“我已经让婢女给偏殿收拾了出来,这几日雪大,阮姑娘先在这里住几日再走可好?”
“甚好甚好——”
小姑娘笑眯眯的满口应下,虽然自己不是没有住过宫殿,但在外游历不比从前,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现在有人肯“养”她,何乐而不为?
反正她到哪都是走走停停,一边领略山川风景,感受人文地理,一边认识朋友,结交知己……
虽说她是住在了许清让的宫中,可两人见面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一国太子忙的厉害,她出宫喝了花酒回来,旭日宫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心疼归心疼,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每个储君都像她这般逍遥自在的。
偶尔午膳许清让会特意来找她一起用,不过大多数都是苏璃软一个人吃,许清让在旁眼含笑意的看着她,不是他不饿,
是他很难吃的下。
天气越来越冷,
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说上两句话就要咳上半天,面色苍白如雪,唇色又是病态的红,
有次她回来晚,亲眼看到男人披着斗篷站在门外等她,
那一刻苏璃软甚至连脚步都放轻了些,病美人挺拔的立在那里,充满脆弱破碎之感,她生怕自己一大点声,就会将人吹散般……
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苏璃软曾经把过他的脉,许清让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旧疾,体虚畏寒,对她来说难得一见至纯至美的冬雪,
对许清让来说……
便是催命符。
她调的香是能包罗万象用途广泛,病理上也是精通一二,可许清让的病——
是治不好的。
就算是神医再世,也无法为这个人再塑造一个健康的身体,那是衰竭,是退化,就像生命正常流逝般,不可逆的。
不过好在的是要不了他的命,再加上许清让身处高位,自然全国的名贵药材都要往旭日这里送,靠这些东西吊着他的命,寿命也减不到哪去。
就是要多吃点苦头了。
“璃儿,今日跟人打架了?”他就算再忙,也会想尽办法抽出时间来找苏璃软用膳,
小姑娘在对面吃的欢,看着她这般模样,纵使自己手里是苦到人舍友尖都会发麻的药,
也会让他觉得甜到心里。
来自他国的阮璃姑娘就像蜜枣,就像火炉,是他在这个冬天唯一的慰藉。
“你怎么知道?”苏璃软后知后觉的顺着他的目光去摸额头,
什么时候鼓了这么大个包了。
“谁欺负的?告诉我,清让替你报仇好不好?”
就算是说着这种话,男人还是会面对微笑的,看起来温和极了,
但苏璃软知道,他啊……是闷骚,面上人畜无害,心眼都在肚子里呢。
“傻子,谁能欺负我,今日我在花园听见你四弟和别人说你的坏话,我出手教训了他们!”
苏璃软笑的得意洋洋:
“我由头寻得好,不会给旭日宫惹麻烦的。”毕竟大家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客人,如果不是那话说的太难听自己实在忍不下去,
苏璃软也不会这么冲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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