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印象中是一个好像植物一样的人,他总是那么安静,感情上却没有多大的起伏,这一点直到他病逝之前都从未有过丝毫的改变。
每次想起爸爸,脑海中都会最先浮现出他的笑容。
以及好似山间涓涓溪流般低沉而稳重的嗓音。
爸爸跳火之神神乐时都在想些什么呢?那是灶门家代代相传,且每年年初都会必须跳一次的神乐,这神乐要从日落十分一直跳到第二天天亮,十分苛刻。
舞者必须在第二天天亮之前,把总计12种舞之型反反复复跳个成千上百次才行。
“要是爸爸感觉身体不舒服,明年起就换我来跳吧,我是真的很担心爸爸的身体。”
“谢谢你,炭治郎,但是爸爸最近这几年里从来没觉得神乐难跳哦。”他温柔的说着,“真是不可思议,我刚从你爷爷那里学会神乐的时候,可是年富力强,无病一身轻呀,但却跳的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当时我只认为是自己多余的动作太多了,才会如此痛苦。关键其实在于呼吸方式和动作的精确与否,以及能不能用最小的动作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这两点上。”
“当我察觉到这些事情后,思路就开始变得渐渐清晰了。”
“就好像透明一般。”
“透明……”
“刚刚开始的时候只能靠死记硬背去掌握整支神乐的动作和感觉,随着五官的开放,舞者会逐渐把握自己体内每一条血管的走向,这个阶段最为痛苦,他会让你觉得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在死胡同里不断碰壁。”
“将神乐逐渐融会贯通之后,就要设法取其精华,去糟粕,将多余的部分封锁起来,只留下动作所必要的部分。”
“封锁?”
“我们在仔细听别人讲话的时候,会不自觉把眼睛闭上,对吧?舞者也要像这样把神乐每个瞬间最关键的精华部分筛选出来。随着我们对神乐掌握的越发熟练,最终将抵达一个能在瞬间随心所欲开辟自己体内血管和肌肉的境界,届时你会觉得豁然开朗。”
门外,弟弟妹妹玩闹的声音传入。
“脑海中的杂念一扫而空,一个透明的世界将呈现在你的眼前,而这正是在痛苦挣扎中耗尽最后一次立即的舞者才能达到的领域。”
“啊!那我将来也能去那里吗?”
“只要你勤于练习就一定可以了,来,编好了,你的草鞋。”
他从爸爸那里接过那双草鞋。
后来在爸爸病逝的十天前,有个跟他们家隔了一座山的人家被熊吃掉了,为了防熊,他们不单在房子周围点起了篝火,还在树与树之间拉起了许多挂满了铃铛的绳子。
“炭治郎。”
“……嗯?爸爸……”
他从睡梦中被叫醒,迷迷糊糊的跟着爸爸走出了门。
一出门,整个人都被震惊住了,一只身材魁梧,足有两三个人高的黑色棕熊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他已经吃掉了起码六个人了。
当时它还在铃铛的外侧,看来爸爸在触动机关之前就已经觉察到了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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