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二十七年,先帝病故,皇位最终得主既不是金尊玉贵的太子,也不是圣眷隆重的七皇子,而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六皇子纪雁南。
登上帝位后,纪雁南展露出凌厉的手段,名为就藩实为流放的打发走一众兄弟,收拢了政权。
当朝国师近来是春风得意,他膝下唯有一子李景和,自幼结识了一众皇子,可独与六皇子亲近。京城一朝变天,不知多少高楼坍塌,国师府却依然屹立不倒。
李景和生辰那日,到场的官员看着言笑晏晏的君王,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这才华横溢、名冠京师的国师之子无心官场,否则朝堂上哪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宴席快要结束时,几个家仆抬了一个紫木箱进来,看起来份量不轻。
宴席中突然站起一位精壮强悍的男子,全身上下散发着肃杀的气息,就连声音都透着冰冷:"请问李公子,这木箱中放的是何贺礼?"
李景和面色微讶的看过去:"是昔日同窗送来的古籍孤本,不知周将军有何疑问?"
周将军微一拱手,禀告道:"圣上,这木箱似有不对。"
几个家仆吓得松开木箱,趴伏在地。其他人也停了手边的动作,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周将军。
纪雁南不悦的放下酒盏,冷声道:"周将军,此言可有凭据?"
周将军不为所动,坚持道:"这木箱中似有金铁之声,还请圣上开箱验看。"
纪雁南脸色一沉,正要驳斥周将军,却被李景和拦了下来,示意他但看无妨。纪雁南这才允了下来,命身侧的宫侍去开了木箱。
木箱中堆叠着卷卷竹册,虽是重新编过,但竹简边缘磨损,看上去颇有年份。宫侍轻手轻脚地翻过竹册,并无任何不妥,退到纪雁南身边回禀。
纪雁南转了转酒杯,目光凝在周将军的身上:"周将军,你看如何?"
周将军脸色微变,仔细的审视过木箱,忽然拿起案上的铜匕插向木箱底部,除了木板破裂声,竟真的发出了金铁碰撞声。
周将军眼神一亮,手下动作不停,很快就破开了挡板,一副铠甲的甲身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本朝律例规定,凡有私藏全副铠甲者,处以死刑;若私藏部分铠甲,鞭答六十,流放边地。这是大罪,无一例外。
纪雁南神色冰冷,正要命人拿下抬箱的家仆审问,就见他们一同倒地身亡,嘴角溢出了乌血,一看就知是精心培养的死士。
事关者大,纪雁南不能明目张胆地偏袒,只能命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共同查察此事。
刑部官员陆续在李景和府中翻出了铠甲部件,拼凑起来竟有数十副,其中还有皇帝近卫专用,而追溯来源,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李景和,这谋反的罪名是担定了。
纪雁南看着刑部官员的禀告,垂下双目,声音淡淡:"退下。"
刑部官员深知何为暴风雨前的宁静,忙不迭的退了下去,不敢多留。
纪雁南在御书房中独处半日,再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份圣旨:念在国师对朝廷贡献颇多,并未牵连于他,但李景和死罪难免,赐了鸡酒保全他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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