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当查尔特勒醒来时,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的那个金色的脑袋。
昨晚安室透几乎彻夜未眠,一方面的确是安排照顾查尔特勒,而让安室睡不着的另一方面还是安室在复盘昨晚的行动。
昨晚半夜,手术终于完成,医生走了出来,医生向安室说明了情况,查尔特勒大概是因为扑到的动作,子弹并不是直着击中侧腰部位的,而是成一定角度斜着进入,而且防弹衣抵消掉了大部分动量,子弹只是深入皮肉,并没有伤及器官,并且子弹正好射在防弹衣的最下方,再靠下一些估计就要没有防弹衣的保护而深入身体了,如果再靠下,内脏估计都会被射穿。查尔特勒这样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安室看到了被推出手术室盖着无菌单的查尔特勒,安室透向医生道谢后就一起帮着把查尔特勒推入了单人病房。
护士拿来了两套病号服,对着安室说
龙套:病人家属吗?来和我一起给病人穿上病号服吧,我顺便和你说说护理注意的事项,要是有不懂的可以再按铃叫我过来。
安室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去,帮着护士一起给查尔特勒穿衣服。查尔特勒因为腰部受伤,手术的时候除了外套得以幸免,上衣,裙子都被剪开了,手术对于无菌的要求特别高,因此手术的时候连内衣裤都不能穿。此时,查尔特勒可以说是什么也没穿。
安室走到床边,按照护士的指示动作轻柔地扶起了查尔特勒,自己坐在她身后撑住了她,安室微微撇开头,护士看到了安室的动作,也没多说什么,开始给查尔特勒穿上衣。穿裤子的时候护士索性自己来了,最后让安室帮忙环腿微抬公主抱了查尔特勒一下,才把裤子提好,给查尔特勒穿戴完了病号服。护士又交代了一些遍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安室和查尔特勒两人,虽是夏夜,夜晚仍是有些凉意,安室给查尔特勒掖了掖被子,去关上了灯,却没拉窗帘,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明亮的星光和稀疏的灯火透窗而过,洒在查尔特勒的脸上,显得她的脸庞愈发苍白。安室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一下那在光线下苍白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还好是温热的,触感真实的……可是安室又感觉到一丝不对,他猛地缩回自己的手,这张脸为何如此真实,世上真有如此易容术吗?他强行撇开心中升起的这个念头,把思绪拉回昨晚的行动中。
他不明白查尔特勒为何如此信任自己,无论是把卡交给自己还是中弹后安心把性命交给自己,两人仅仅数面之缘,自己只得她如此信任吗?安室尝试把自己放在查尔特勒的角度,但是除去查尔特勒说的那句你是我在日本唯一认识的朋友之外,安室再也找不出其他理由。
其次就是查尔特勒帮自己挡子弹的举动了。安室没有遵守和查尔特勒的约定拿到卡后就离开,一方面是想看看能不能暗中协助警察把琴酒他们抓住,另一方面是的确担心查尔特勒的安危,一个如此信任自己的人加上醉酒那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安室怎么也不放心查尔特勒一个人前去,于是悄悄跟了过去。没想到刚到门口,琴酒就开枪了,而且琴酒的那一枪怎么会击中查尔特勒的腰部呢?而且为什么琴酒要朝这边开枪呢,难道是发现了自己?
想到这里换了一下翘着的二郎腿,一直一个姿势在思考,身体已经僵硬了。他左胳膊抵在扶手上撑起了头。外面的星光依旧明亮,不知这么晚了还有多少人在望着天上的牛郎织女,安室又动了动身体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光也跟着动了动。安室猛然醒悟,是自己腕上的手表反光!所以琴酒直接向着反光的地方开枪了,应该是也顾及了查尔特勒,怕伤到她,没有朝着会是自己头部的地方开枪。看来琴酒也并不是铁了心想杀查尔特勒。
查尔特勒应该是察觉到自己到门后了,但是为何不关上门反而拉开门了呢?她是想离开现场吗?安室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他再次尝试去站在查尔特勒的角度思考问题,可是这次他却没想出为什么,他看着查尔特勒均匀地呼吸着,感到疲惫渐渐袭来,不知不觉中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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