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砸:铛铛
竹砸:又是番外,别揍我哇
竹砸:🙏🙏🙏
在唐人街,程家人是出了名的短命鬼。程浩楠出生的时候,程妈妈就难产死了,当时他小小的一只被爸爸抱在怀里,扯着嘴角,也不哭。
他好像天生就不知道哭似的,就算面无表情的时候,抿着的嘴角也永远微微上扬。
有人说他天生乐观,有人说他生性洒脱,还有人说他没心没肺。其实不然,从他记事起,就总能发现家中长辈们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从来不知道,那时家族里的人不少都是掐着日子在过。
后来慢慢的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他才不在乎这个。时间这种东西是经不起计算的,你越算,它就走的越快。
仿佛是跟你作对似的。
几乎是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想法每天混日子,招猫逗狗上蹿下跳。
“你觉得,你会是你们家活的最久的那一个么?”
“我怎么知道。”程浩楠翻了个白眼儿:“没准儿我是活的最短的那一个呢。”
“那总活的比我久一些。”唐晓翼披着羽毛披风坐在屋顶上,夜风拂过,就着窗户里透出来的暖光,隐约能看见披风下蓝白色的病号服:“浩楠,好难,你这名字谁起的?”
程浩楠靠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夜幕中的繁星:“是挺晦气的,好难么,活着好难么?”
“我看你每天过得挺滋润的。”唐晓翼嗤笑一声,这家伙天天感叹自己怕是没几天好活了,却又每天乐此不彼的跑到医院里去劝他好好活着,看起来全然没把程家短命的魔咒放在心上。
好像感觉自己可以活到地老天荒一样。
“说起来,你这次逃院怎么想起来躲我这里来了?”
“你这鬼地方谁愿意来啊。”唐晓翼撇撇嘴,末了又扬起了嘴角:“怎么着,你也要赶我回医院里么?”
再怎么故作轻松,也掩盖不了话语中的无奈与落寞。
“我就算要赶,也是一下赶四个回去好么。”程浩楠扶额道:“别躲了,逃都逃了来也来了,还怕我发现不成吗。”
四周一片寂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爱出来不出来。”程浩楠对着屋顶的唐晓翼挥挥手:“走哇,汤快炖好了,下来喝口汤暖暖肚子。”
“我们也要喝!”
唐晓翼扯起嘴角,好家伙,一听到有吃的都出来了。
“晓翼你太不仗义了!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自己溜出来偷吃!”
说话的是一个扎着蝎子辫的女孩儿,她同样穿着一身蓝白病号服,只是看起来活力四射,让人想不出来这会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孩子。
“逃院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一起的吗?”
“就是就是!说好的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唐晓翼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好难我跟你讲啊,医院的饭简直不是给人吃的!”希燕一甩头发,叉着腰絮絮叨叨:“你今天炖的什么汤啊?”
“燕子你好不要脸。”唐晓翼这会儿又听得见了:“我看你之前吃的不是也挺香的啊,要我说啊,那饭菜就是喂猪猪都不吃。”
唐晓翼伸手把披风系紧,单手一撑从屋顶上翻了下来。他一边往屋里蹭,一边看着希燕认真道:“那种饭菜都能吃下去,难道是哪种不为人知的特殊异能吗?”
“你要死!”希燕故作生气地挥了挥拳头,在落下去的瞬间堪堪停住,最后轻轻揍在唐晓翼侧脸上:“你才是猪呢!”
“噫~”唐晓翼笑嘻嘻侧过脑袋:“我好害怕啊~燕子你这么凶残以后会没人要的!”
身患绝症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笑的在笑,闹的在闹,快活得与正常孩子一般无二。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整座小院,常青藤的叶子郁郁葱葱,常年生气勃勃的叶片上散布着斑驳的光影,绵延着爬满了整面墙壁。
那是美好生命的象征。
“好喝,好难手艺还是那么好。”
希燕捧着碗咂咂嘴:“要是你能把药熬得好喝一点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唐晓翼一针见血,道:“他汤熬得有多好喝,药熬得就有多恶心,还不如医院的饭菜呢。”
程浩楠铛铛敲敲锅,表示自己还在听:“喂,我还在呢。”
“好难,要不你以后偷偷从医院栅栏那里给我们送汤吧。最近医院巡逻的人越来越多了。”
“好啊,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愉快的约定就这么定下来了,此后的几个月里,医院那处栅栏成了联通医院与小屋的唯一途径,那里尝尝飘着或香甜或鲜香的味道。
只是也只持续了那么几个月而已。
“你们好啊~”
唐晓翼看着一脸微笑的某人惊愕道:“你怎么进来的?”
程浩楠甩甩自己的病号服:“你好啊病友。”
“你……”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喂!”程浩楠哭笑不得:“医生说我可是能比你还多活一年呢!”
新增的档案袋默默躺在资料库里。
病人档案上整整齐齐的写着两个字——
“嘛~肺癌而已啦。”程浩楠没心没肺的微笑道:“你知道的,我们家都是短命鬼。”
“只可惜以后要委屈你天天吃那难吃到吐的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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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噫~
唐晓翼你能不能硬气一点
竹砸:番外的存在,就是为了不让连更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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