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现在很郁闷,他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每次唐晓翼离开浮空城总要出点儿事,不是突然玩儿失踪,就是落得一身伤,竟然没有一次是平安无事的。
“希尧说他们马上就到了。”洛基抖抖耳朵蹲在甲板上,抬头望天:“会没事儿的。”
唐九站在栏杆上,一双鸟眼死死盯着天空。它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跟老大同甘共苦实在是太没义气了!
“嘎啊!来了来了!”唐九愣是激动出了鸭子叫,扯着个破嗓子到处乱飞:“来了来了!回来了!”
亚瑟无奈道:“我看到了。”
你别喊了,难听。
直升机稳稳降落在甲板上,原地待命的医疗队瞬间蜂拥而上,直接将抱着弟弟的唐君彦淹没在白色人海里。
“挤什么挤!”慕寻声紧接着跳了下来:“让开让开,老子才是他的主治医生!走走走!都别挡路!”
唐君彦心底的火气压了许久,现在一股脑爆发出来,一双眸子里满是阴翳,黑洞洞的,像是阴间而来的恶鬼:“滚。”
医疗队整体一懵,下意识让开了一条路。
慕寻声龇了龇牙:“后面还有一个呢,你们找后面那个去。”
医疗队众人喜出望外,快走快走!
“下一个你们治不了。”
程浩楠专泼冷水:“我来治他,你们一边儿待着去。哦,给我准备个病房,一套银针和开水。”
医疗队全体委屈得不行,眼巴巴看向亚瑟。
亚瑟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做准备。
手术室外
小伙伴们挤作一团,眼巴巴看着门上的红灯:“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啊?”
“你们太小了,不适合看那些。”洛希尧眨眨眼,他有点不爽,为啥他们也不能进去!
手术室里很安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唐君彦默默坐在角落里,看着手术台上的少年发呆。浓重的消毒水味儿刺得他皱起眉,惨白的灯光将眼前的景色照得只剩下单调的黑白……和一点点血色。只是这一次,治疗的过程中,再也没有少年抱怨抗议的声音了。
少有的安静。
“嘶。”
慕寻声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帮我把镊子拿过来,快点。”
“怎么了?”
慕寻声捻起唐晓翼一根指尖,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在强光之下,隐隐能看见一丝雪白的骨。
“针尖断在里面了,得给他取出来。”慕寻声拿起酒精,用镊子挑开最上层的皮肉,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浇了下去。
“唔!”
即使是在昏睡中,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还是让他皱起了眉,手指更是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别让他动!”慕寻声眼疾手快的抽出镊子:“按住他,不然我没法取针!”
“麻醉针呢?”唐君彦心疼的不得了,一向冰冷的眼瞳泛起一抹水色,竟是悄悄红了眼眶:“局部麻醉也不行吗?”
慕寻声看着他,沉默着摇摇头。
“你知道的,他……”
“我明白。”唐君彦凑在床头,轻轻的贴了贴弟弟的脸颊,很凉:“你开始吧。”
随着皮肉一点点被挑开,越来越多的血水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手术台上。唐君彦伸手捻起一滴,还好,是热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唐晓翼挣扎得越发厉害,唐君彦几乎是费劲了心思,他不想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道伤口,可到了最后,却不得不狠心按在了伤口上。
“好了……”慕寻声将指尖的血迹处理干净,趁着还没有再一次流出来,赶紧上了些药,小心的用绷带裹了起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还要看看他腿上和肩胛的伤。”
只是刚划开腿上的衣料,慕寻声就忍不住眯起了眼:“啧……”
腿上的伤口微微有些溃烂,而且又是贯穿伤,看起来好像还经过人为的撕扯,伤口边缘毛毛躁躁,原本的剑伤顿时看起来可怖了千百倍。
若只是剑伤到还好说,凌邪那把剑足够锋利,刺出来的伤口好歹也是平整的。
唐君彦默默的伏在床头,掩盖在一片心痛之下的,是无与伦比的恨意,就像一把烈火,径直烧透整个灵魂。
慕寻声面色凝重,他近几年长期泡在实验室研制药品,真正上手医治的次数竟也没有几次。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一点点将溃烂的地方剔除。他绝不允许自己出一丝差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腥的味道已经彻底把原本浓重的消毒水味掩盖掉了。
“好了吗?”
“差不多了,但是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慕寻声按住自己不住颤抖的手,极力让它平复下来。
“抽我的,我跟他是一个血型。”唐君彦撑着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走到一边坐下,毫不犹豫地卷起了袖子。
“你干什么?”
唐君彦急晕了头:“不是要输血吗?”
慕寻声头一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摇摇头自个儿去血库了。
竹砸:谢谢阿芋_提醒我近亲不能输血这件事儿❤️
竹砸:不过如果急需输血,可让病人家属和亲人到血站献血,将捐献的血液分离后,再对病人使用纯化。但是正常情况下是不能近亲献血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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