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华服披在身上,素白肌肤恍若上好的美玉,即使是已经见过她试穿这件衣服的模样,还是美得令人心惊。
天界的婚服按礼法来说应当是素色的,象征着纯洁与赤忱,穗禾是一只白孔雀,平日里的常服也多是这些素淡的颜色,看起来缥缈若仙,宛若神妃仙子,最是清雅出尘。
可是天后娘娘却说,成亲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应该要热闹一点,这偌大天宫里每日不是白的就是金的,看起来就死气沉沉,一点朝气都没有,不如就依人间的风俗,着红出嫁。
雪肤红唇,乌眉青丝,白的白,红的红,黑的也愈发的黑,雪地枯枝红梅,不过如此,却美得空洞寂寥,哪里有月下佳人初展眉,冰雪消红裳来的惊人。
只一眼,润玉就痴了,醉了,浓烈晕沉感觉袭来,明明他还没有来得及饮下手里这盏合卺酒,他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醉这风月情浓,醉这情有独钟,醉这高傲神女从今日起,终于是他名正言顺的人了。他自幼年起便心心念念的姑娘,如今终于躺在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上打下了自己的烙印,生生世世,年年岁岁,常如此。
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是珍之重之,轻柔的好像晨间最初的一缕清风,而后缓缓下移,是弯如新月的眉,是灿若繁星的眼,是染上薄红圆润可爱的耳垂,是耳鬓厮磨害羞溜走的鼻尖。
而后,是唇。
她的唇是浅淡的桃花色,而今艳丽的好像是初摘下来的红润樱桃,最是一口一颗,惹人怜爱不过。
润玉抬起的广袖落在她身上,红色衣袖上用金线绣了精巧的雀鸟和应龙,相互交缠,抵死不分,恰如他落在她发间的青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抬手拨开落在她身前的长发,润玉低头,仔细打量着她,眉眼细腻,轮廓秀美,双颊粘满了桃花,一笑起来,春天都醉了。
好似漫山遍野桃花簌簌而落,全落在了她的身上,雪地桃花,旖旎风光,无处不动人。
最是雨打花枝的娇柔,雨水簌簌落下来,花间也是点点凝露,疾风骤雨不堪,和风细雨绵柔,零落花雨落在雪地上,有着一片孤零的美。(我尽力了,我真的不行了。)
昏昏沉沉醒来,穗禾沉默了。
穗禾是一只鸟儿,空有出身,没有实权,就连鸟族随便一个普普通通父母双全的鸟儿都可以欺负到她头闪婚,狠狠的在她心口捅上一刀。
所以她要强,她要权势,要地位,要这世间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要这天下再无人能轻视与她。
本里,也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姨母再也不要求她每日里去讨好表哥,月下老人也不会一见到她就冷嘲热讽,反而会给她介绍这天宫里的好景色,蛇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纠缠她,那魔族公主也没有因为她出生鸟族而故意轻视她。
鸟族最是善战,她麾下战士杀魔族者不知凡几,可是战场相见,怎能不是殊死拼搏。
这天宫里景色真好啊,天河里的龙也好看,穗禾以往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们之间换了一个相遇,也会变上一次结局。
昔年所求,得偿所愿。
润玉是在见到穗禾的那一刻想起来的。
高傲的自大的孔雀公主原来也是有这样的神情的,她在旭凤眼前,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的呢,眉眼含情,唇角带笑。
原来,孔雀公主也是有过这样娇俏小女孩的模样吗,润玉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从记忆深处里想起小时候,孔雀王夫妇还在,,那时候荼姚为了鸟族的忠心,也曾经派人将这位小公主接到天宫常住过。那时她和旭凤都还小,只好让他来照顾两个小孩。
那时候,她好像也是会这样笑的。
润玉此生,寡亲缘,命主孤煞,从头到尾所求,不过是一个爱他之人。他费尽心思所求不肯爱他,反而是两个刺猬,彼此却温暖了对方。
求仁得仁,终成正果。
如果这是大梦的话,也终是圆满。余生漫漫,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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