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听闻,胡子一飞,似乎是要反驳的样子,被泽芜君安抚了下来。谢枢也不搭理他,只是招招手,将魏无羡唤了过来。
“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说过些什么。”
“这天下之道,哪得有始有终,又有谁才知道什么是正道。修仙者一开始并以为剑道正道吗?还不是因为曾经有人以剑道,做过些惊天动地的伟大之事来。”
“魏无羡,我当时问了你一些问题,你没有给我答案,那么今日我再问你一些问题。”
谢枢瞧他身上的那些阴气,不过片刻,他与蓝忘机身上的气便迥然不同,蓝湛身上的阴气大多已经被压制了下来,不像他,生生不息,循环往复。
“有一人学剑道,本行侠仗义,执剑天下,却因此惨遭人抱负,最终为复仇灭人满门。另有一人,习得些许邪门歪道,因无前人教授,走火入魔伤人性命过,但修得大成,广授此法,自此天下习鬼道者,皆可控制自我。”
“有人学守护之道,以此守护世人,可惜他眼光不行,以为守护的是一群良善之人,实际上是一群杀人凶手,他虽不知,依旧是帮凶,害人无法为父报仇,自刎身亡。有人学杀戮之道,杀人百万,屠城灭村,却为边境诸人,奉为守护之神,战神,只因为其人许他们,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我问你,这几人,何为正道,何为魔道。”
他眉间微阖起,似乎是倦极的模样,又似乎是不关心这答案,只兀自修身养神,看不出神色来,伸手遮住眉宇,落下一片阴影来,只能见他嫣红的唇微动,一吐一呐间让人说不出话来。
“这,”魏无羡下意识的环顾一圈,想找个人来,却发现屋子里就他们几个人,咬了咬牙,偏过头不去瞧他们。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学符纸之术的时候,也没管过这是什么道,我感兴趣,我就学了,我想做,我就做了,与什么道,有什么关系。”
“我哪里管我走的是什么道,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那些人的道,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我魏无羡又不是什么圣人,哪里管得了他们呀。又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我还能上去拔刀相助。”
闻言,几人都没有开口,独留魏无羡一个人惶惶不安站在那里,虽说那次除祟时已经问过夫子了,可这也确实是第一次有人认同了他的看法,如果可以,他不想被夫子认为是邪门歪道。
许久,才听得到谢枢的声音,“那你呢,含光君。含光君的道,又是什么呢。”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蓝忘机为含光君,大概是因为,此时不是夫子与弟子,而是纯粹的,询问含光君这个人的看法吧。蓝忘机显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说无所谓对与错,正义与否,问他最真实的看法,而不是最讨老师喜欢的看法。
“忘机,不知。身处黑暗仍旧心怀光明听起来的确美好,可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愿身处光明呢。他们似乎都情有可原,又好像,都罪无可恕。我,不知道。”
握剑的手松了又紧,恰如他的心,烦乱无章,上一次听魏无羡所言,虽说的确心里有些感想,却从来未曾这般直接,撕烂翻在他面前,给他去看。如此直球,到叫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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