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凯风只用了一秒便接受这个答案，继续道：“想射哪里？”

洛小熠：“以牙还牙”

凯风唇角勾起，映出一抹漂亮的笑容，提高了声音对着宋远道：“你最好别动，稍有偏差，或许你的命就保不住了，不过你可以猜猜，这一箭会射在那里呢？”

宋远毫无反抗的意思，这是他该受的，就算以命相抵也不为过，但内心依旧恐惧不已

那一箭裹挟着冰冷的气息瞬息之间便至他身前，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宋远睁眼，几缕发丝飘落，而他毫发无伤，箭身擦着他的肩膀而过插入墙壁中

他仅存的理智坍塌，失力的跌坐在地

洛小熠挑眉故作可惜道：“哎呀，射偏了”

凯风有些不满：“我明明射的中，你故意抬手，不是你要以牙还牙？”

洛小熠嬉皮笑脸的哄道：“以牙还牙又不是非得还同样的伤口，让他经历一次死亡的恐惧就够了，你说呢？”

凯风不置可否，他的确没打算把宋远怎么样，只是洛小熠说要报复他才顺着来，可对方在最后一刻故意射偏实在不能原谅：“你这是摸黑我的形象，我的箭术闭眼眼都能中，你这样太丢我的脸了”

无论平常多谦逊多温和的人，都是不能接受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轻视，洛小熠才想到这一点于是继续哄道：“那我错了，你原谅我行不行？”

凯风抬起眼皮正要回答，宋远颤声开口：“为什么不杀我？”

洛小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转头：“我为什么要杀你？让你带着恐惧和愧疚继续活下去不好吗？”

好恶毒的话，凯风为了不输气势或许有会说这种话，但也只是说说而已，而洛小熠的神态语气是认真的，凯风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宋远低垂下眉眼不再答话

凯风：“走吧，你合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宋远虽毫发无伤，却几乎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离开此地，背影孤寂悠长，凯风转头看向穆青：“现在该你了，你是不是推我落水的人？”

穆青答的果决：“不知道”

洛小熠皱眉：“你什么意思？”

穆青答：“就是字面意思，我关于那天的记忆被抹除了，无缘无故，无迹可寻”

几人对视一眼，百诺问：“那在那之前你们单独说话时说的是什么？”

天画补充：“就是我撞到你那次”

穆青抱臂倚在墙边，抬眼思索几秒后回答：“大概是些别同龙武族之人走的过近的话，凯风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与月族联系，都是我代为转达”

这个答案合情合理，几人便没再问，凯风沉默半晌，蓝月忽然道：“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故意扯谎？”

穆青无所谓的冲质疑他的少年笑笑：“随你怎么想，我难道要把心刨出来给你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你……”穆青没做亏心事，自然理智气壮，蓝月气恼又无话可辨

洛祈安慰道：“算了阿月，别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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