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宁奕眼眶湿润,垂眸画图“本朝最该成为明君之人,正是我那沉冤不得雪的三哥宁乔。他一生仁义,视百姓如子民,却落得个谋逆的污名,生生赔上了性命。那些构陷他的人呢,依然高高在上,依然蝇营狗苟。若这天下不能扫清这等蛀虫,不能令天下仁义之辈自由的行走在阳光下,谈何明君。”
他看向对面之人:“子砚兄,又何来明君。”
二人坐下。
宁奕懊悔道:“八年前,我没有为三哥带回来那一线生机,反而……”
辛子砚打断道:“那不是你的错。”
宁奕依旧满面愧疚:“八年了,我没有还他一个清白,为他报仇。我只是个无用的蠢人罢了。”
他闭目忍下眼中的泪意,睁开双眸后眼中尽是冷意:“也罢。蠢人就应该做蠢事,那咱们就帮着他们,让有权的更有权了,让有势的更有势了。”
辛子砚摇头:“表面上看起来,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哪个不是胸怀宏图伟志,哪个又肯真正地伏低做小呢!”
“他们三个人,如今看上去是铁板一块,那是因为有些人觉得,自己的机会还没来。如今陛下把你放出了宗正寺,尤其是昨日朝堂上的一番言语,让有心人觉得,机会来了。太子之位已经动摇了。”
宁奕眉峰微挑:“所以对于他们是不是机会不好说。子砚兄,对于我们绝对是好的机会啊。”
辛子砚看向宁奕笑道:“对呀,陛下来借殿下敲打常氏和太子。可是殿下你现在无权无势,一出宗正寺便成了众矢之的。我是担心他们联起手来,加害于你。”
“所以如今陛下赐你与云家成婚,倒不失为一条护你周全的妙计。所以我认为你倒不如顺水推舟,领旨谢恩。”
宁奕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抬眸对着辛子砚笑了一下,垂眸又换上一张冷脸。
见他兴致缺缺,辛子砚挑眉道:“刚才我可在你布庄里,见到云将军的宝贝疙瘩了。除了身子骨弱看起来有点弱,样貌绝对世间少有。”
宁奕翻了个白眼,充耳不闻。
若是长得好看能成事,他早就登基称帝了。
……
金羽卫衙门,一人悬于大门梁上早已死去。
顾衍看着从伤口取出的手戟,想起了多年前宁川带自己见天盛帝的情景。
他是顾衡的手足,因为识时务被天盛帝留下劝血浮屠残部。
如今有人用血浮屠造势,辛子砚便用手戟帮他们一把。
燕王宣了从小服侍宁奕的宁澄,给了他些金银,让他帮自己给宁奕带话,称是兄弟多年未见,甚是想念。
当着燕王面,宁澄笑嘻嘻应下,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收下金银,转身离去时瞬间冷脸,哪里还有面对燕王的谄媚。
待宁澄走后,一人从屏风后走出嘲讽着跟随楚王的人都憋坏了,又询问燕王要不要提防楚王本人。
燕王知道宁奕不用他来操心,太子和赵王自会盯着他,他只管以退为进,待燕州出现大成余孽一事传开,他便请旨去平息,帝京就留给其他人几人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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