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就是，萧伦（下）

天台山脚下：

飞伦映月，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去客栈休息吧！

映月：飞伦哥哥，我可看出来了，你心里面是不是不想去找智光大师啊？

飞伦呵！还真被你说中了。

映月：为什么呀？

飞伦映月，智光大师虽然参与了三十年前的雁门关血案，杀害了我的父母，但是他后来大发慈悲，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了浙江以及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也因此武功尽失。

飞伦尤其近年来，智光大师成了天台山百姓心中的活菩萨，我实在是不愿意为难他。

映月：那我们……

这时，一个僧人来到了他们面前，说道：“阿弥陀佛，家师智光禅师特命小僧前来，邀请飞伦大侠和映月姑娘前往天台山止观寺一见。”

飞伦智光大师？！

“家师已经知道两位施主已经到了天台山脚下，特命小生前来邀请，两位施主请。”僧人示意飞伦和映月跟他一起上山。

飞伦走吧！

映月：嗯

僧人带他们来到智光大师的禅房外，开门请他们进去。

智光大师：贵客远道，恕老衲有失远迎。

飞伦打扰到大师的清修了，飞伦深为不安。

智光大师：善哉，善哉！飞伦施主，此番邀你上山，主要是为了一解飞伦施主身世之谜。

飞伦大师，你知道飞伦的身世？

智光大师：嗯，令尊当年在雁门关外石壁上刻有文字，他自称姓萧，名远山。

飞伦萧、远、山……

智光大师：在遗文中称你为伦儿，故此老衲和汪帮主就保留你的原名。后来只因要把你托付给汉人夫妇抚养，所以才把你改姓的。

飞伦啊，在下直到今日才知道父亲姓名，尽出大师恩德，请受在下一拜。

飞伦想下跪表示感谢，智光道师连忙阻止他。

智光大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老衲罪孽深重，恩德二字实在是受之有愧！

智光大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扶起飞伦后，智光大师又说道。

智光大师：辽人的国姓是耶律，而历代皇后均姓萧，萧家世代都将相满门，在辽极有权势，故此萧姓乃辽人的大姓！

听智光大师这么一说，飞伦也只能接受了，转身对映月说到。

飞伦映月，从今以后，我就是，萧伦！不再是以前的飞伦了。

映月：嗯，既然已经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姓萧，映月以后自然就喊你萧伦哥哥。

飞伦嗯

智光大师：萧伦施主，令尊留在雁门关外石壁上的刻字，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吧！

萧伦没有，我去了关外，可石壁上面的字迹已经被人铲除得干干净净，痕迹也没有留下。

智光大师：阿弥陀佛！大错已经铸成，铲掉字迹，我们犯下罪孽就能轻易地抹掉吗？这又何必呢？

智光大师：萧伦施主，这就是令尊当年留下字拓，你看看吧！

萧伦大师，这是我父亲的字迹？

智光大师：嗯，当年我们从雁门关外石壁上拓了下来，求识得辽人文字的人解说，一连问了几个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智光大师：喏，这是里面所写内容的汉文译本。

映月接过译本后就念了起来。

映月：伦儿百日，携妻往拜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发仓促，妻儿为大盗所害，余亦不愿再活人世。

映月：与受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一个汉人，岂知今日竟然一杀十余人，既愧且痛，此后亦无脸面再见恩师以，萧远山绝笔。

听映月念完，萧伦恭恭敬敬将字拓收起，说到。

萧伦大师，这是萧某先人遗泽，求大师见赐。

智光大师：那是当然，老衲保留至今，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归还给萧伦施主。

萧伦此时的脑海一片混乱，体会到父亲当时的伤痛之情，才知他投崖自尽，不但是由于心伤妻儿惨死，亦因自毁誓言，杀了许多汉人，以致愧对师门。

智光大师：我们当初只知道令尊率领契丹武士前赴少林强夺经书，待得读了这石壁遗文，方知事出误会，大错特错了。

智光大师：令尊既然已经决定自尽，决无于临死之前再写谎话来骗人之理。

映月：是啊！如果他真的要前往少林寺夺取经书，又怎么会带着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夫人、怀抱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呢？

智光大师：后来，我们追查消息的来源，原来是出自一个妄人之口，此人是存心戏弄那位带头大哥。

萧伦嗯，原来有人不怀好意，这妄人后来却怎么样了？

智光大师：带头大哥查明真相后自是恼怒至极，但那妄人却已逃了个不知去向，从此无影无踪。事隔三十年，想必也不在人世了。

映月：妄人害人不浅，当有此报！

萧伦多谢大师告知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让萧某可以确定身份，重新做人。

萧伦大师，萧某最后还有个疑问！那个带头大哥，到底是谁？

智光大师：阿弥陀佛！老衲听闻萧伦施主为了查究此事，已将丐帮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四位打死，又杀了卓不凡满门，将卓家烧成了平地，料得施主迟早要来问我的。

萧伦大师，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萧某杀的！

智光大师：（示意萧伦不要说了），万物一般，众生平等。汉人契丹，一视同仁。恩怨荣辱，玄妙难明。当怀慈心，常念苍生。

智光大师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萧伦（转身对映月说到），在佛家看来，不但仁者恶人是一般，连畜牲饿鬼、帝皇将相亦无差别，我到底是汉人还是辽人，实在殊不足道。

萧伦但我不是佛门弟子，做不到这般洒脱！大师，到底那个带头大哥是谁？还请见示。

萧伦回头一看，只见智光大师双眼禁闭，印堂出现紫红之色。

萧伦大师！！

映月：大师已经圆寂了。

萧伦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果然呼吸停止，已然圆寂。

萧伦唉！走吧！

映月：嗯

萧伦和映月最后朝着智光大师拜了几拜，便出了止观寺，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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