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有点年代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放着一把黄色的雨伞。小女孩看起来很活泼,很可爱。看着看着,那个妇女哭了。
一滴眼泪掉在了那张照片上,她正是照片里的那个妇女,而照片里,她抱着她,就是小时候的米纳。
那时她第一次去主题乐园时,父亲给她和她母亲拍的照片,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我出去拿一下快递”
女孩的一家人刚刚接受医生告诉她们,女孩自杀后抢救无效的消息。现在整一家人都很难受。
————
快递拿到了,那是一张试卷,分数不高但也不低,试卷背面的作文纸上,有一篇作文。那篇作文的字数有很多,甚至已经超过了好几行。
和那张卷子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张A4纸,上面也同样写了一些话。
〈听到您女儿去世的消息,我很遗憾,身为她曾经班主任的我,为什么没办法及时行乐劝导她呢。我很抱歉,但我觉得这张试卷的作文你们可以看一下,是有关米纳的经历,也许...它会对你们有帮助。〉
————
暴力语言警告,负能量,致歉。
该“作文”内容是为真实事件改编
若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
我记得小学那会,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我曾经帮助过一个被排挤的同学,但那些同学也开始排挤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招惹到他们了吗?
他们骂我,我和她(那个被帮助的人)一样傻。我为什么傻?我帮助人和傻有什么关系?
记得那时的放学,还得排队走到校门去,矮的在前面,高的在后面,几乎一直都是这样,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规则发生了变化。
我可以说是班里女生最高的一个,按理来说,我应该排在最后面,但那些排在我前面的人都躲着我,看到我在它们(没写错)后面,纷纷绕着我,走到我的后面去,有一小群还在聊着天的女生,看到我排在了她们后面,互相说着“快走”,然后也快步绕到最后面来。
我尝试过重新走到最后面去排队,但还是一样,随着同学们再次走开,我又回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来回几次重新走到后面,班里的“课代表”就大喊“你是故意的吧!”这种感觉很难受,我只是不想要第一那么显眼的位置而已,却...
走到楼下,我听到广播在喊“X年X班的同学别和第一个人格那么远的距离”我回头,就连男生队的同学也疏远着我,每一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这个“异类”。我想...校门外的人也也会这样吧。
它们把我和“傻子”归为一类,认为我不管说什么都是“傻子”在说话,即使我是的有道理,它们把也照样不听。甚至直接认为我在说“疯话”
“她在说什么?”/A
“别管她,疯话而已”/B
班里的人都在疏远和排挤我,我只是交一个作业,和我们组长隔着一米距离的一个人男生就大喊“傻逼滚远点!别脏了这周围的空气。”
它们为什么这样?我只不过帮助了个人而已。它们为什么这样?那个被发我帮助的人也没做什么啊,凭什么?
后来,它们开始变本加厉的开始欺负我,先是同桌在放学的时候拿橡皮筋差点弹到了我眼睛,还嬉皮笑脸的和另外几个男生跑走了,朝我扔了块从楼下捡的鹅卵石,虽然没有砸中我,但它敲到地板时,发出的“BOOM”一声,我至今还难忘。
这件事发生前(还没放学)的时候,我看到他好像在和其他人炫耀这个皮筋,我听到他们说“放学一起去打鸟吧”又看有个人补充说“明明是狗。”
和前面那件事相连接起来,还真是讽刺啊,找老师,它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它?
那时的老师因为脊椎不好,下午(划重点)不会来上课,而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也是在下午,它们在放学后把我推到地上,踢我,也是在下午,当老师把那些同学找到时,它们都说“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清楚的记得他们朝我弹皮筋的时候,还嬉皮笑脸的跑开。我不认为它们是真心向我道歉的,就是为了应付老师。同时,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它们还是和往常一样,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找老师,它大喊“你怎么这么多事!”
行吧,我还要找它干什么?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时,班里有时会在自习课上放电影,当有好笑的内容时,全班同学都会笑起来,我也不例外,但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说“那个傻逼又在傻笑了。”
久而久之,我就开始克制自己,无论遇到多好笑的笑话,我都会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我想让这种笑容,这样弱小,被人欺负的自己,藏以抹杀,我恨它们,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做辩解。
我辩解过,但它们都觉得我在说“疯话”
有人东西丢了,都说是我干的,指着我,盯着我,逼着我承认,甚至为了让我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还出现了“假证人”,(它在说谎)但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我呢?
它们根本就不需要真相,因为在它们眼中,我,就永远都是“邪恶”的,而它们,就永远都是“正义”的,它们不需要管真相是什么,因为他们本身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当六年级下册的时候,我为了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开始拼命学习,为了到时候,能考得远远的,永远离开这里。
学习提上来了,冲进了班级前十,有人故意问我是不是“脑子又好了”。看吧,它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回应它们的是一个想要杀人的眼神,多年的压迫感以及恨意,终于在慢慢释放,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将它们“给予”我的,双倍奉还给他们。我对中学生活更加抱着希望了。
但等到我进入中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已经散失了和同学们搭话的能力。在紧张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的假笑,我会大脑放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习惯性的收捡自己,无时不刻板着脸,时时刻刻告诉别人“生人勿近”。
我曾用尽所有的精力改变自己,但现在,我累了,我做不到...
————
考场上的女孩,本来还想在把自己在最严重那会,甚至有次疯狂打着自己的左手,直到都满是沥青了还想在打,但理智告诉她,明天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她清楚的记得,第二天起来,手上满是沥青,换上长袖的校服,没多管,只是那几天被摁到都会有点疼。但她没写进去,因为位置不够了,她也怕如果被人知道这些事又回被人当做“傻子”
试卷发下来了,老师在班级里对着她说,千万不要想不开。她在放学时,对着自己的好闺蜜(小学时交的,她也被孤立了,不是被帮助的那一个)笑着说了这件事,她在试图骗过自己,骗自己说那不过就是个玩笑而已,对吧。
她后来没能成功..
明明在陌生人面前,她很高冷,为什么一到了熟人面前,立刻就变活波了呢?
因为我没有紧绷着神经啊,那才是我最真实的自己
(她很少有那样关系非常好的人)
(她很讨厌弱小的自己,不让自己哭,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弱小)
(她同样讨厌那些只会卖萌的人,她感觉那样的人...很作..)
(她喜欢成熟,她想改变自己,但又没办法改变)
(她一直被自己的社恐困扰着)
————
陌生与熟络两极化
光环与面具下的
是绝望?还是希望?
分割线——
凹凸世界之见习天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