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一口气打败魔界,自然最好,但‘天欢’还是以冥夜为第一位,叶冰裳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天欢身体情绪的崩溃,‘这具身体如今也不适合呆在战场…’
她压住情绪的波动,指挥着仙界暂时退兵,继续镇守仙魔交界线。
……
在士兵的带领下,她来到了冥夜这几年于人间的住处,一片青山绿水,叶冰裳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仙魔的战场都是一片焦土,“他倒是过的惬意,留我一人独自对抗魔军…”
“我来了,你想对他说什么话吗?”叶冰裳想要问天欢,在这幻境的几十年间,她一直感觉得到天欢的存在,但她除了偶尔表达一些情绪,并没有做太大的举动,倒像是把这个身体的主导权,都送给了叶冰裳。
这次的对话,依旧是没有人回应,叶冰裳打量着眼前的木屋,旁边还有个小院,种了些花花草草,她从储物镯里拿出了一个玉制躺椅,顺便打发仙兵走了。
对于天欢来说,优雅永不过时,这几十年下来,叶冰裳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就算亏待了他人,也不能亏待自己。
叶冰裳随手再拿出了些仙果,边吃边展开神识,她用神识探查到了冥夜现在何地,只是没想到他娶的居然是当初在漠河所见的那个蚌精,“真是阴魂不散…”
当年被讹的事历历在目,如今又被缠上,叶冰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降妖除魔是修士本分,但现在她要如何做?直接杀了那蚌精?那冥夜会不会跟她翻脸?
“他敢!”
这一声直接把叶冰裳吓了一跳,她听出来是天欢的声音,但想要继续交流,天欢又不出声了…“现在怎么办,让冥夜休了她?”
还没等她思考思考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冥夜与蚌精就回来了,那蚌精看到叶冰裳愣了一下,而后便躲到了冥夜身后,冥夜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了?无非是做贼心虚!”叶冰裳看着眼前的两人,明明是想平静的调侃一句,出口却是怒气冲天的劲,‘天欢,你先收收你这暴躁性子!’
冥夜看着眼前打扮的不同于常人的女子,心中抽疼,“敢问这位姑娘是何人?”
叶冰裳懒得跟他废话,她今天就是来带人走的,她来到了冥夜面前,瞧了眼躲在他身后蚌精,开口道:“我觉得,你应该问问你是谁,我的…未婚夫。”
眼前的两人几乎是瞬间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似是听到了极为荒唐的事情,见冥夜要开始发问,叶冰裳懒得再费口舌与他解释,直接将舍利子拿了出来,要为他治疗。
那蚌精一开始开拉着冥夜,叶冰裳一个灵力波,便将她弹开,冥夜转头便想去护住蚌精,这直接给叶冰裳整无语了,“我不会伤她。”
叶冰裳拉过冥夜,便用灵力运转起舍利子,开始修复冥夜身体上于几年前留下的旧疾,以及失去的记忆,修复的过程中,叶冰裳发现冥夜的记忆是被人刻意封住的…
‘难倒是那蚌精趁冥夜重伤封的?’但一个蚌精,真的有那么大能耐吗?能封住青龙的记忆…叶冰裳故意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蚌精,那蚌精便眼神躲闪了起来,故意撇开视线,‘好啊,果然有问题!’
‘冥夜啊冥夜,你这是被人暗中算计了啊…’
治疗结束,冥夜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温养神躯,叶冰裳正准备将他直接带回上清,就被人拦了下来,“你要带他去哪?”
叶冰裳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是没想到叶冰裳会问她名字,不过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我叫桑酒。”
“桑酒是吧…我此番自然是带冥夜回上清疗伤,不知你有何异议?”看着面前的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只在那里紧咬下唇,叶冰裳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撂下一句自重,便带着人走了。
等回了上清,替冥夜设置了温养结界,留下信件后,叶冰裳再次奔赴了仙魔大战战场,战场上瞬息万变,就耽搁了这么一点时间,魔军便从被打压中回过神来,魔神也带着伤来前线坐镇,对方气势大涨。
看看人家,在想起自家还躺在结界里的主帅,“再次对战,怕是吃力不讨好。”
……
仙魔两军签署了临时停战协议,时隔七年的仙魔大战终于结束,等两军修整好,怕是很快就会迎来再一次大战。
等叶冰裳处理好停战事宜,再次回到上清,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侍奉她的仙侍如往常一样,向她禀报了上清这两天的事务,令叶冰裳大跌眼镜的是,冥夜醒来后,竟然把那个蚌精接到了上清,并住进了玉倾宫。
“天欢啊天欢,真为你不值啊!”冥夜并没有按照叶冰裳所设想的,醒来之后便休了蚌精,那她当初于各个空间,看到的天欢冥夜二人之间的情谊,难道是演的吗?
简直可笑至极!
叶冰裳回到了玉倾宫,直奔冥夜住处,她占了天欢身体,自然应该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只是,她来得还真是时候,那两人正情到深处,你侬我侬。看到这一幕,叶冰裳直呼辣眼睛,光天化日,这也不是在寝殿,“你们两个真是不知伤风败俗四个字怎么写!”
听见她的呵斥声,冥夜与桑酒停下了交缠的动作,接着便是冥夜的恼羞成怒,“天欢!”
叶冰裳想到自己于前线好几次命悬一线,而同一时间这两人便如今天一般卿卿我我,怒而生笑,“哈哈哈好,很好,冥夜,若是你这战神当够了,那我们不妨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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