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城中茶坊酒楼都在笑谈一件事,叶府的丑事,任他叶府怎么压,坏事传千里还是千古不变一定律。
“听说了吗?叶府出了一件大事,那刁蛮的叶二小姐给叶大小姐下药,不料最后自己喝了,竟与那景国质子行了那苟且之事。”
“嗐,这都传遍了,人家还以为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要我说啊,那叶二小姐如此刁蛮恶毒,谁敢娶她?”
“她配个质子,怎么不能算般配呢?”
“换我说啊,叶大小姐才可怜呐,摊上了这么个嫡妹,这不诚心想败坏叶大小姐和六皇子殿下的姻缘吗?”
叶冰裳知道,这次叶夕雾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她劫后余生后,看到的是澹台烬坠入深渊。
听着嘉卉对叶夕雾与澹台烬婚事的跟进报告,叶冰裳对嘉卉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嘉卉,我应该替自己高兴的…对吗?”
“小姐,你怎么了?”嘉卉不理解,自家小姐为何这般。
叶冰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如刀绞,是因为澹台烬吗?但是为什么呢?
‘你不该哭泣,你爱的是萧凛。’
脑海中传来低聆,叶冰裳来到梳妆台前,铜镜中的自己,早已泪如雨下,她用绢拭去脸上的泪,但怎么也止不住。
嘉卉担忧的看着她,她觉得自家小姐的状态很不好,“小姐…”
“我不该哭泣,我爱的是萧凛……”叶冰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脑海中的话,直到自己哭得累了,晕倒过去,脑海中那让她感到浑身刺疼的声音,这才慢慢退去。
‘不自量力。’
“小姐!”嘉卉慌乱的接住倒地的叶冰裳,将她抱到床榻上,可叶冰裳脸色很不好,她只能急忙出去寻郎中。
窗边的乌鸦,也被叶冰裳的倒地惊的四散逃离。可是它怎么能逃得开呢?它们的翅膀仿若早已朽去的木制机关一般,终于失了灵,在嘉卉出院门的那一刻,从空中径直摔下,在平日里带给它们欢乐的小院中,失了性命。
澹台烬的眼中一片血肉模糊,“死了?”自己派去陪着她的乌鸦,怎会就这样死去?他要去找叶冰裳,‘她应是出事了。’
‘你不该在意叶冰裳,你是叶夕雾的丈夫。’
“谁?”澹台烬的脚步,似乎被定住了,再迈不开,他心中大惊,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力量,‘冰裳…’
‘你不懂情爱,还是等我来教你如何爱人。’
那人在脑海中的低聆刺激着澹台烬的神经,澹台烬咬牙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神。’
这个世界,存在神吗?他笑了,前所未有的狂笑,“神吗?我早就见过神了,她如神袛般来到我面前,从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也是有神怜爱的。”
‘真是麻烦…’
如弦断一般,澹台烬倒下了,他的身体失去了生机,至夜半,如枯木逢春,他醒了,神色茫然的看着四周。
‘我为何,倒在此处?’
只是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块,填不满了。
婚礼如期举行,叶冰裳那日之后生了场大病,叶老夫人嫌她这病晦气,这些天都将她禁足在院中。有些事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日子该过的还是得过,不过这个家,多了一个人。
二妹夫,澹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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