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血染铠甲,正是年少风华。屠贼如麻。任它白骨风沙,还我江山如画。
翌日清晨,悠悠和漼时宜站在高楼上目送小南辰王带着徒弟一身戎装缓缓离府。
盔甲和长剑在整齐有序的步伐中铿锵作响。
悠悠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一种”壮士离去夕的”的悲壮感升上心头。她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却也知道是生死一线的危险。
自古征战几人回,每一次的离别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这会子悠悠才真正体会到自己身处的是怎样一个残酷无情的时代。
冷兵器的时代,一代又一代的英雄豪杰,用着自己的血肉保卫着自己的祖国和家人,在战火中洗礼着自己的生命。
多少生离死别谱写出的历史篇章,如今就活生生的呈现在悠悠面前。而她也是这历史长卷里的一个过客,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看着昨夜还拥抱过自己的那人,今日就这么为民为国义无反顾的英勇迎战而去,悠悠心慌了。
倘若他战死沙场,那么今日就会是她见的最后一面。想到这里,悠悠深刻的认识到和平有多珍贵,庆幸生在一个和平无战乱的年代是多少幸福的事情。
看了眼边上的漼时宜,她已经红了眼眶,脸上的牵挂和担忧溢于言表。
悠悠不用担心,王军只有捷报。
开导了一下这个小丫头,悠悠也只能在这里与其他女子一样,寄托于神佛保佑、祈祷能凯旋归来。
周生辰走了之后这诺大的王府里就只有悠悠和漼时宜相互作伴。
有了悠悠的陪伴,漼时宜也没有那么孤单了,天气入了冬,西州的雪异常寒冷,府中衣食不缺,却不由得让人更担心行军途中的他们是否能在这寒冬时节里吃饱穿暖。
天道时不时的会来看望悠悠,顺便带些吃食和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来。
悠悠自然开心,漼时宜自从收到悠悠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匹白色的汗血宝马之后,就日日想着练习骑马。
本来就无事可做,悠悠就教漼时宜骑马、射箭,漼时宜聪慧,学的倒是有模有样,是个好学生。
悠悠是个马虎的,怕自己误人子弟,就让天道叫她。天道生前原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会和漼时宜一起比她靠谱多了。
于是这空荡荡的王府里就有趣多了,白日里练习射箭,悠悠还用各种好玩好吃的博彩头,三个人打打闹闹一日很快就过去。
到了晚上,又围着火堆烤红薯、烤栗子,悠悠还做了“叫花鸡”,三人边吃边玩,天道给漼时宜讲着各国的趣人趣事,漼时宜听的很是开心,悠悠见她开朗起来,十分满足自己的存在感,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些意外收获!
比如,漼时宜见到天道好像愈发喜欢笑了;
比如,天道也别关心漼时宜冷不冷,饿不饿,走雪地会不会滑倒,以至于每天把道上的积雪扫的干干净净;
比如,天道和漼时宜两人一对视就会红耳朵。
……
有情况!
难道自己的小神侍和小徒弟对上眼了?
不敢打草惊蛇,对于自己神侍劈腿这件事悠悠一点都没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她一直觉得天道因为自己而被殉葬觉得愧对于他,如今他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果真的可以在这个维度让他能有一份有始有终的缘分,悠悠倒是十分乐意成全他,是补偿也好。
于是、悠悠就给他俩制造各种在一起的机会,让他们多些相对的时间。自己就乐得做个吃瓜群众,每天吃吃喝喝看小年轻谈恋爱、磕的满嘴糖。时间长了还真让她有些想那个小王爷,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家伙钢铁直男、说传捷报还真的就是纯粹捷报,多一个字或者一封信都不带有的…让悠悠郁闷的不行…想着要教这家伙学会情书,爱要大声说出来、要不就做出来!对!就是这样……
就这样,时光匆匆离去,王府里的花开花谢,春去秋来,一转眼已经是一年之后九个月了,终于传来王爷班师回朝的消息!
漼时宜激动的一夜未眠、一早清早就去书房找师父。可来的确实周天行,未见师父的身影。
周天行也是来报信的,见到悠悠和漼时宜就说王爷在军营,受了伤才没回府。
漼时宜年纪小经不住事,一听师父受伤就吓哭了,还是悠悠安慰她才冷静下来。于是周天行就把她们带去了军营。
军营的人都认识悠悠,见到她都纷纷行礼,到了主帐前,宏将军走了上来,对着陌家主行了礼,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师妹也是心生欢喜,主动带着她们一起进去。
一走进主帐,就看见周生辰负手而立,看着沙盘沉默不语似乎在研究战事。
听见身后有人进来,他就自然的转了身。始料未及,悠悠和周生辰两人一眼相对,就生出一眼万年的感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转眼已经是快两年未曾见面,无数次在心头浮现的人就这么站在面前,让彼此都愣在了当下,眼睛移不开,心头也为之一振,拧出一股热流淌了满心欢喜,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面露喜色。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小南辰王·周生辰:好久不见
悠悠好久不见,王爷可好?
悠悠还算能忍住情绪回话,边上的漼时宜就红着眼眶有些哽咽了,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打转。
小南辰王·周生辰:我很好,你好吗?
悠悠我一切都好,不负重托、把你的小徒弟养的白白胖胖的。
听见悠悠这么说,周生辰笑着看向漼时宜,见她盯着自己没反应,就先开口问去。
小南辰王·周生辰:十一、怎么?不认得师父了?
漼时宜:(师父!你的伤怎么样了?)
见漼时宜的担心,周生辰下意识看了眼悠悠,立刻表示无妨,让她们不要担心。让宏将军帮她们安排军帐安置一下。
军中还有事务,宏将军带着悠悠和漼时宜一起先去安置,路上悠悠问起周生辰的伤势。
宏将军如实回答,说是中了敌人的毒箭摔下马,如今在军帐养伤不便回去。
悠悠毒箭?那毒可能解?
宏将军:军医看了,恢复起来要费些时日,已经配了药,调养一段时日再看,那毒确实凶险,如若处置不好会有断骨的风险。
漼时宜:!!!(断骨)
漼时宜吓得面无血色,悠悠也眸子一沉,心中有了盘算。
在军帐里安置下来,悠悠安慰着漼时宜让她放宽心,告诉她自己也略懂医术、有陌家的秘术,定会护他师父平安,她才堪堪放下心来,听闻师父入夜之后会伤痛发作就拉着悠悠急急去探望。
悠悠跟她一进去就看见周生辰穿着里衣坐在榻上,身边军医正在收拾用过的东西,大大小小的纱布上浸染着鲜红的血渍、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周生辰微微斜着身子坐着,面色有些苍白,额头微汗、明显刚刚处理了伤口有些虚弱。
漼时宜站在一边看的差点落泪,还是悠悠给了她一些眼神安慰才忍住没哭出来。
周生辰怕吓着漼时宜,就让她先去大师姐的帐篷去休息。
小南辰王·周生辰:十一,去大师姐的帐篷休息吧,你们许久未见,可以说说话。
漼时宜:(可是您的伤)
悠悠我在这里照顾你师父,你还不放心我吗?
漼时宜:(好,辛苦您了)
悠悠快去吧,我给你师父看看伤。
漼时宜:(好)
看了眼师父,漼时宜听话的离开,军医也去煎药、军帐里只有悠悠和周生辰两个人。
阔别已久,终于能够相见。周生辰和悠悠相视一笑没有立即说话,悠悠看着周生辰的脸色不好,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想看看他的伤被他拦住了。
小南辰王·周生辰:我没事了,军医已经换了药。
悠悠你中了毒?
小南辰王·周生辰:老把戏了,那毒不烈、喝了药就能解。
悠悠说得容易,那你这脸色还这么差,换下来的血渍还是黑色的。
悠悠这胳膊不想要了?
小南辰王·周生辰:……
周生辰被她说的无语,悠悠见他不吭声了,就起身说道。
悠悠我去看看军医的药,这天下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悠悠你一会乖乖喝了好好睡一觉。
悠悠有我在,你的胳膊丢不了。
看着离去的悠悠,周生辰想起她的特殊能力,没有怀疑她的话,却更加担心她的秘密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之后会带来杀身之祸,眉头不展的久久不能平复。
悠悠需要我帮忙吗?
黄金配角:可不敢劳烦陌家主,药很快就煎好,一会我给殿下端去便是。
悠悠您客气了,多亏您照顾王爷,护的他周全。
黄金配角:陌家主哪里的话,都是应尽之责罢了。
军医在和悠悠聊天的时候学到了好几种解毒的新方子、惊讶佩服的不行,感叹着陌家的深藏不露,也感谢悠悠能够把秘方交给他造福他人,对她钦佩不已。
很快军医煎好药,悠悠就自告奋勇要端着给他送去。本来王爷的药不能假手他人,军医想着她与王爷的婚约,也就让她端走了。
悠悠端着药走到帐前就看见漼时宜也在,和她说了几句,漼时宜知道师父的伤有救才放心的离开了。
周生辰在帐中小憩,听见悠悠走了进来,见她端着药立刻就起身要去接。悠悠让他坐着,把药小心的放在桌上,下一刻就拔出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被周生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一脸厉色喝止!
小南辰王·周生辰:你这是做什么!
悠悠给你解毒,放开,没事,这事我经常干。
可不是么,捅心窝子都做过,割割小口子洒洒水啦……
小南辰王·周生辰:经常干?你作为陌家主怎么会经常这般自残身体为人解毒?
牢牢抓着她拿着匕首的胳膊不肯放,周生辰震惊她怎么会把这种事习以为常,不由得想着她都经历了什么事。
悠悠见他吃惊,就不慌不忙的给他解释。
悠悠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好朋友和哥哥吗,他们做的事情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我不能见他们出事,自然就帮了一些,割这种小口子都是习以为常了,想当年我还……
说到一半悠悠赶紧住口,差点说漏了,要是说自己捅心窝子都没事,估计这位王爷没毒死先吓死了……
小南辰王·周生辰:还什么……
周生辰听她这话除了震惊还有心疼,没想到她养尊处优,却竟然也能为朋友和亲人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刀又一刀,取血为他们去毒疗伤。
悠悠过去的事不说也罢,这药凉了就损了药性,你赶快放手。
悠悠我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你的黎民百姓考虑。
悠悠比起你的胳膊,我这一个小口子算什么,大事为重。
听到她的话,周生辰艰难的权衡之下终于放手。
悠悠立马没有多想,朝着自己手腕划过、一抹刺目的红落入药汤中,立马散发出独特的药香。
周生辰见她那一刀犹如划在自己心上、只觉得生疼。见到她端着药碗递给自己,蹙眉接过就深深的看着她。
悠悠快喝吧。为了你要守护的那些人。
小南辰王·周生辰:以后别这么做了。
悠悠只要你不再受伤,我自然不会这么对自己,我也怕疼啊。
周生辰听她这么说,慎重的点点头,说了句好,一仰头直接一饮而尽!
药刚饮尽、军医就走了进来、见他喝了药就把碗端了出去。
喝了药,这一日也就可以歇下了。
周生辰检查了下悠悠的手腕,见那处已经恢复如新,再一次惊讶之后就让悠悠快去休息。
悠悠摇了摇头,说喝了她的血,必定会把毒蒸发出来,今夜他会发热,毒越烈发热越厉害,她必须在这守着他。
周生辰一听懂了,也就没拦着她,只是这军帐里简陋,她要守夜就难了些。
悠悠无碍,我在地毯上凑合,反正我以前更脏乱的地方都睡过。
更脏乱的地方?周生辰仔细咀嚼着这个词,想象不到她是为什么会在那样的地方睡过,又想着她经历了什么会有那样一段过去。
好奇最终被疲惫打败,周生辰感觉到药效起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榻上,浑身渐渐像是着了火,烧的他满头大汗浑身无力。
悠悠知道他会这样,就打了盆水给他擦汗,物理降温,时不时给他喂水。
这一夜折腾,可算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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