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残骸,破碎的玻璃反射漫天错落的雨珠。
慌不择路颠沛流离埋没异乡的奔跑。
猝不及防对上藏匿宽厚雨伞之后亮丽的金色明眸。
“晚上好,先生。”
侧躺米黄色的床榻,蜷缩起瘦弱的身躯,巨大的落地窗毫不吝啬在他抬眼的时刻不经意映入其中半推半搡的朦胧霓虹。
意识回暖,片刻的阴风飘荡过骨髓,没忍住打颤的白糖于是严实拉上垂掉地板的软糯被褥。
转念一想,他又趁着迷惘的睡意挥手降下遮蔽浅光的幕帘。
暗格嘀嗒机械的电子音收缩监视器的排设画面,背景有流水和泡沫不断的绵亘。
“零号实验体,残缺,残缺……”
清晨的阳光散漫,蝴蝶的翅膀翻飞掠过树影的缝隙。
急促的敲击声,带着些许压抑的怒气与无奈,费力托举着食盘,武松告诫自己千万要忍住抬脚踹门的冲动。
“丸子,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快起床,有早饭吃!”
“臭屁精……你一天不拿吃的诱惑我会死嘛。”
眼睛一亮,白糖本来还想着就干脆无视对方的叫嚷继续往被子的深处收缩,现在却不得不捞着旁边衣柜的外套批在身上。
拖鞋昨晚睡前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被踢哪儿去了。
光着脚丫试探两下,地板果然还是传来透凉的冰意。
“你如果能按时起我也不用这么麻烦,话说,要在不开门我可就把大飞刚蒸好的肉饼拿走了。”
“诶,别别别,我这就来。”
一时也再顾不上莫名寒冷的不适。
绕过房间七零八落摆放的玩具与书籍,拉上窗帘,白糖带着尚且惺忪的睡眼解开房门封闭的电子锁扣。
“早上好啊,武松。”
模糊的笑意,莞尔突兀有星辰骤亮眼眸,多日未剪的白发松垮搭在肩膀。
深吸一口气。
武松迅速把手里的托盘送过去。
“提醒多少次,丸子,记得穿好衣服再出来见人。诺,这是今日的早饭,吃完了赶紧下楼,班主婆婆有要紧事儿找我们。”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臭屁精,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欢唠叨。”
“毕竟我是你师兄!”
金色的鲤鱼跃出水面,鸠占鹊巢的杜鹃,幼鸟僵硬的躯壳埋葬树根的泥泞。
假山石落了花瓣,不觉的钟声装饰岁月流淌的沙漏。
“那座钟楼最近运作的时限似乎不太对劲。”
手里的扫帚绵延的沙沙作响。
不安从某处泛开涟漪,小心锁好隔绝外界的铁门,悠狸的视线落到外界撇不清的那扇特殊落地窗。
柔和一闪而过。
最起码暂时还没有人能伤他。
“也不知道婆婆究竟找我天才白糖以及武松他们做什么。”
狼吞虎咽赶时间吃了个半饱,他寻思一会儿要不再找大飞做点。
伸手咬住发绳束起长发,白糖顺着走廊的栏杆一路到尽头螺旋向下的阶梯。
一只手突然轻按在肩膀。
陌生的气息。
他猛地转过身。
来人与他极其相似。
“你是谁!?”
差点一脚踩空滚下楼,稳好身形,重新抬眸的白糖一脸疑惑,面前黑暗处再无刚刚所见之影。
难不成是他最近总做噩梦所以出现了幻觉?
遥望片刻,一张白纸飘飘荡荡落入视野。
不属于任何他所识过的笔迹。
黯。
繁体的字据站定整页的白皙。
这是什么……称呼?
深紫色的火焰顺燃。
不那么热烈的温度,阴冷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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