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的伤势并不重,稍稍压制伤势就可以活动了。只需要注意,伤势很快也会恢复。
灰灰帮天天包扎好了伤口,阿奇却趴在他们的床铺上,不忍再看天天,趴在那里,轻微的抽噎着。灰灰、毛毛和珠珠也都知道阿奇的内疚,可也不知说什么好。
天天站起来,小声地和狗狗们说了几句,狗狗们相继走出帐外。
天天走到阿奇身旁,趴在阿奇身边,笑着,轻声道:
天天:还在生你自己的气吗?
阿奇只是稍稍转了转头,用余光看向她,两眼泪汪汪的,没有说话。
狂风呼呼的吹着,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将军帐里的油灯吹灭了。之前毛毛在的时候,他还会重新点起。这次吹灭之后,天天没有去管它。整间军帐黑暗至极。
黑暗之中,阿奇感觉到背上加了重量,是一只狗狗趴在他身上,轻抚着他的额头。
他知道是天天,心中那种内疚更加强烈了。
天天:不要在意了嘛,已经过去了。
阿奇:可是……我……
阿奇长叹一声,话在嘴边却哽咽住了……
阿奇:我怕……
没等阿奇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天天就搂住他的脖子,低下头亲吻着他的额头。
阿奇吃了一惊,心脏怦怦直跳。他没有做出回应,但他毕竟依旧深爱着天天,微微地侧了一下身,抚摸着天天娇嫩的爪子。
几秒之后,天天终于松开了阿奇,说道:
天天: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了。和我出去散散心吧?
说完,他转身跳了下去。
既然天天都跟他发出邀请了,他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他依旧在意着天天,跳下床铺跟了上去。
阿奇出了军帐,天天早已在门口等着了。比起漆黑无比的军帐,外面璀璨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片大地。军营内照明用的火盆更是将四周照得明亮。
四周很安静,只有狂风吹过,旌旗飘动的声音。大概是将士们都知道了阿奇状况已经脱离了危险才离开的。
阿奇走到天天身旁,和他一起朝西边的城墙走去。
天天:放轻松,阿奇,
天天安慰道,
天天:情绪不要波动。让你的免疫系统好好的发挥作用,清除你体内的毒素是你现在最足要做的事。
天天说的不无道理,免疫系统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受到神经系统的调节。情绪也是能够影响免疫系统的正常状态的。情绪平和的时候,免疫系统无疑是最强的。
这一点阿奇当然也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但他的心情依然沉重——他想到了天天的姐姐。
天天: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阿奇:我……唉……
他又一次叹了口气。
天天停了下来,看着他,让他把心事说出来。
阿奇:你……真的就这样原谅我吗?你的姐姐是我害死的,如今你也差点被我……我……
天天:想什么呢?又不是你的责任。毛毛说过这毒素和海葵毒素有一定的相似结构,是一种神经毒素。只不过是控制了你的意识罢了。我姐姐的事,之前不也原谅你了吗?想什么呢?
关于她姐姐的死,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总体来说,她自己都很纠结。有的时候,也会去怨恨她的姐姐。
天天:你还在担心什么?所有的过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这些我都能理解,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你呢?
是啊,都只是受了点伤,比起性命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阿奇看着她,也不知是哪种力量的驱使,他紧紧抱住天天。他能感受到天天对他的包容。
天天也搂着阿奇的背,深情地说道:
天天:事情过去了,我们也都生存了下来,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阿奇:是……是……
泪水渐渐的涌出来,浸润了他的眼眶。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哽咽……
天天:不哭了,阿奇,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天天轻拍着阿奇的背,忽然严肃地道。
阿奇这也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擦去眼泪,说道:
阿奇:有你在,就是最好。
天天冲着他笑笑,也是很满足的样子。
天天:开朗一点,都过去了。
她岔开话题,不再和阿奇说情话,而是去讨论当务之急——军队的撤离问题。
这个问题已经是很紧迫了,可阿奇和天天连续商议了数日,都没有一个结果。他们曾提出过一些想法,但相继被它们的缺陷否掉了。
由于没有携带地图,阿奇和天天在城楼下,借用地上的石子摆出一幅简易的地图。他们仔细思考着,对每一步进行演绎推理。包括撤军之后部队的重新返回时间问题,以及在龙都筹措军粮的时间都考虑在内。而且还要考虑这几天敌军的动向:敌军这几天应该就会反攻要守住上面的山崖,兵力少不了两万。这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跟不撤军差不了多少。否则,连十天基本上都抵御不了。
不过考虑到攻城必须拿下山崖,那么防御的重点就是山崖顶了。
他们最迟必须在后天撤离大部分军队。否则,快速消耗的军粮也很难维持余下部队太多时间。
这次商讨依旧无果。已经十点多了,没办法,他们沉默着,返回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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