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侧目向身后望去,火把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微弱的光亮撕扯着山洞内令人窒息的黑暗。
一个全身包裹在玄黑色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山洞中央,微弱的光亮只能照亮他身上最明艳的东西,白色的,蒙在眼睛上的绷带。
白绝之土从封印中解放出来,以烟尘的形式向各方散去,填补到塌陷的空隙当中,正如霜凌所说,白绝之土很好的牢固了山体,山体虽然依然在外部猛烈的攻击下摇晃,但是已经没有石块再落下了。
山体渐渐稳定下来,外面喊杀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忍者们已经撤退了——他们才不会在乎山体究竟是怎样,神无毗桥已毁,山体象征性的攻击一下就好,按道理山体应该已将塌了,不过无所谓,他们已经完成了命令。
终于听不见外面厮杀的声音,人们已经将洞口旁边的碎石清理干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撕裂了黑暗,也撕裂了横亘在人们之间死一般的寂静。
斑其实有些担心的,难民们通常很排斥忍者,尤其是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因为大多数的流亡难民都是忍者们发动的战争造成的——虽然他早就失去血继限界了,白绝之土也不是能力。
“扑通—”
什么声音在斑的面前响起,刚才耗费了很多查克拉,让他很疲惫,不是能很好的感知周围的环境。
是一位母亲,之前抱着自己的孩子祈祷,面黄肌瘦的母亲——她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在斑的面前,声泪俱下。
“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们——”泣不成声。
刚才洞内塌方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绝望了。她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吃了那么多苦,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斑知道拯救一个孩子的生命对他的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蹲了下来,向这位母亲伸出手想将她扶起来——那一刻他的担心释怀了,他和自己已经失去的血继限界达成了和解,虽然这个血继限界曾经让重生归来的他无比痛恨。
襁褓里的孩子睡得很安稳,丝毫不知道外面世界发生的危险,他只是很恬静的睡着,就像战争从未发生过那样安稳。
斑靠近的那一刻他醒了,笑着,嘴里的小牙冒出来两颗——他的母亲将他照顾的很好,虽然一路艰难,但是他的母亲从未让他受过委屈。
婴儿的小手握住了斑的,柔软的触感让斑心里一动。
生命啊...生命就是以这种方式延续的吗?
周围没有声音,只是不知是谁率先鼓起了掌,进而掌声愈演愈烈,在晨曦浸染的山洞里经久不息。
“斑斑,能问你个问题吗?”意识之海里的霜凌愁眉苦脸,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嗯。”告别了那位热泪盈眶的母亲,斑接着上路,他们会在土之国的高地暂且安顿一段时间,守株待兔。
“那是一些跟你没有关系的人,”霜凌不解“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呢?”
白绝之土已经被收回了,在斑的组织下,最后一批人撤出山洞的时候霜凌回收了白绝之土,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山体也就此倒塌。
“我不明白。”
霜凌是在最后发现斑下定决心要开须佐保护那些难民时才告诉斑白绝之土可以稳定山体,她不解,一群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救他们,为此搭进去自己不是很不值吗?
“噗嗤——”斑笑了“难得经历了如此多战争的你也会有疑惑的时候。”
“因为在我们大筒木看来,不能创造价值的生物毫无意义,我们不会花费时间去拯救一群废物。”霜凌面无表情的说着,很普通的句子,却透着冰霜一般的寒气。
斑沉默了。
这不能怪霜凌,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她不明白所谓人情,也不明白所谓爱,她从出生起就被利用,从她父亲的桎梏中逃出来已经是九死一生,她的觉悟也仅限于不再服从于自己父亲的命令胡乱杀戮,她还不明白所谓互帮互助。
意识之海里面无表情的孩子,其实是和自己一样被命运所束缚着的,即使年龄有几千岁。
斑忽然有很多话相对霜凌说,感激的,教育的,调侃的,温情的,但是话到嘴边又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霜凌看着斑沉默着又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的样子,歪着头表示疑惑不解。
末了,斑笑了,轻叹一声。
意识之海里,他摸了摸霜凌的脑袋。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教会霜凌这些,霜凌很聪明,一定可以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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