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火核急匆匆掀开父亲的房门,他知道这样很无礼,但是事情实在紧迫。
火核父亲正在正在烛下研究着协议文书,火核急冲冲的喊到:“泉奈不见了!”
“什么?!”
宇智波族地乱做一团,看守泉奈房间的护卫被泉奈揍晕在地上,床上的被子凌乱作一团,——一如现在的状况。
火核父亲头疼不已。
他命人打起火把一边在族地附近搜寻,一边派遣一队精英疾速向千手族地赶去。
他大概能猜到泉奈现在在哪里,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期翼——泉奈只是起床去散散心。
明明已经签署了协议,就是为了现在避免夜长梦多的状况,世事难料啊。
信差们没有把斑带回来,只能说明斑伤得真的很重,千手那边没有理由不放人——只是,这样的结果泉奈肯定接受不了。
火核父亲可以理解泉奈,但也要在泉奈酿成大祸之前阻止泉奈——族长苦苦维持的局面,不能就这样被打破。
千手族地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很多千手的战士直接被威猛的须佐吓破了胆,跪坐在地上丧失了战斗力。
“废物!”千手桃华抽出苦无,一脚踢开眼前不停颤抖的男人,避开劈头盖脸砸下的须佐之刃。
眼睛还在不断流血,但是泉奈已经不在乎了,现在的他就像疯了一样,完全失去理智。
“把尼桑——”泉奈在高空喊道“还给我!!!”
须佐能乎——八坂之勾玉!!
柱间抬手结印。
木遁——树界降诞!!
浩浩荡荡从大地迸涌而出的树林挡住了扑面而来气势汹汹的勾玉,爆炸声在高空响起,漫天烟雾散落,地动山摇。
“混蛋千手,去死吧!!”烟雾未散,须佐之刃就已经砍在了柱间的木龙上,暴怒之人的力量格外疯狂,柱间几乎招架不住,木龙摇摇欲坠。
“我要你们为哥哥陪葬!!!”
这几乎就是柱间和泉奈的战斗,旁人根本插不上手。
千手桃华瞬身到扉间身边:“二当家,快想想办法!”
扉间就像没有注意到千手桃华一样,自顾自的凝望着疯狂的须佐出神,灰尘混着碎石的残渣溅下来,他竟然躲也不躲。
“二当家?!”一块木板从天而降,扉间依旧没反应,最后千手桃华拽住他才勉强躲过。
“泉奈,冷静点!”柱间苦苦支撑,看着一脸愤恨的斑的弟弟“这不会是斑希望看到的!!”
泉奈的笑容扭曲了,眼中万花筒光芒更盛——
“这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沟通失败,一个人在说和平协议,另一个只在乎自己的哥哥。
他已经失控了,柱间心想,必须尽快制止他才行。
“木遁——真树千手!!”
“够了!”一个黑白发色身影贸然加入战局,他什么都没带,就以血肉之躯挡在须佐和大佛之间。
“找死!!”泉奈的须佐之刃就要劈下。
“板间!!”柱间暗道不好,他已经来不及为板间抵挡须佐之刃。
“斑想见你!!!”板间几乎是用尽平生力气喊出了这句话,脸上涕泪横流“他说他想见你!!”
刀刃挨近板间脖颈的那一刹那,消弭于无形。
“尼桑——”泉奈的须佐能乎瞬间解体,眼泪代替了血泪。
“尼桑!”
“这边,跟我来!”
就在刚刚,板间摒弃了一切外物干扰,对斑做着几乎是最后的徒劳的施救。
他不断的按压着斑的胸口,伤口的血染红了他的手,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终于,斑的心跳有了微弱的恢复,门外的骚动似乎是唤回了斑的一些意识,总之,他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板间的手说自己想见见泉奈——就好像他知道泉奈就在门外一样。
须佐能乎造成了大量破坏,千手族地边界的建筑几乎全部倒塌,没有人死亡,受伤的人却不少。
一个千手族人按捺不住恨意,在须佐解体的时候向毫无防备的泉奈投出苦无。
扉间眼疾手快的拦下,狠狠给了那个偷袭的人一拳。
他将苦无掷在地上,揪住那人的衣领,语气不善:“千手一族没有你这么卑鄙的人。”
“尼桑!”泉奈拉开客房的门,嘭的一声巨响吓坏了几个房内待命的医忍。
斑没有什么反应,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他实在没有回应的力气。
“尼桑……”泉奈来到斑的旁侧,抓起哥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斑的手的是冰冷的,泉奈温热的泪就滴落在手上,即使看不到,斑也能感觉到泉奈在哭。
斑努力的开口,他有一些事情必须告诉泉奈,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泉奈……”沙哑而干裂,低沉的声音就像吹过旷谷的风。
“尼桑……不要,不要再说话了……”泉奈抓着斑的手哭得就像个孩子,他不断的往哥哥的身体里注入查克拉。
可是就算泉奈不愿意承认,哥哥的查克拉已经枯竭了,就像他的生命之河即将干涸。
“你要……带领宇智波……一直走下去……和平……实现和平……”
“我不要和平,我只要尼桑!”泉奈恸哭着,拼命摇头。
“听话……”
“我知道,我知道,哥你别再说话了!”泉奈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没法想象失去哥哥后自己会怎样,他一定会疯的,一定会。
生机流逝的太厉害了,霜凌连斑的呼吸都要维持不住了,她应该阻止斑这么冲动的,但是她也已经很虚弱了。
“泉奈……对不起……”
斑说这完一句,再也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了。
其实他还想告诉泉奈,让他忘了他,忘记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哥哥,让他好好生活下去。
意识之海里,霜凌彻底脱力,斑的意识开始涣散。
最后的力气,他留给了霜凌。
他说他死后,身体就给霜凌了。
楔可以在主体意识消失后彻底侵占身体。
霜凌哭了,她不希望斑离开,可是她也无能为力。
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的,斑拍了拍她的脑袋——他的身形在意识之海里已经开始消散了。
斑在感到最后生机流逝的时候,问霜凌,能给我下一场雪吗,你不是最擅长冰系术法了吗,就当为我送行了。
霜凌强忍眼泪,抬手结印,意识之海里瞬间成了雪白的天地,或许,这会是斑最后一次看到雪。
他的世界几乎没有白的东西,从出生,到死亡,红色的噩梦一直伴随着他,从泉奈的血,再到无限月读的红月。他几乎没见过白的几乎纯净的东西。
一场没有染上战争之血的雪,是他很小的时候想要却有实现不了的愿望。现在,愿望实现了,他也该离开了。
他最后对霜凌说:“谢谢。”便转过身离开,去往他的应许之地。
板间在斑的旁边摸了摸斑的手,冷的像冰,虽然从来都没有热过。
他俯身听了听斑的心跳,微乎其微,几乎没有再跳动。
板间觉得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剜去一块,慌乱起身,双手再次放在斑的胸口拼命按压着。
“不要,不要……”
这次却什么效果都没有了。
“尼桑!!!”
宇智波因为失去而得到力量,所以永远晚了一步。
斑觉得自己穷其一生,也没能真正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死亡在带走一个人之前会慈悲的再一次让他浏览自己的记忆之河,生前的一切走马观花般略过,斑经历过死亡,见过数次自己得记忆之河,可是这次不一样,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之河交叉碰撞着,分不清是梦是幻。
但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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