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皱了皱眉头,她闵敏锐的察觉到马嘉祺情绪不稳,而且他说的是“马皓阎”,而并非“大哥”。
安笒你还好吗?
她轻声问道。
马嘉祺 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小妻子,当即收敛了怒气,淡淡道:
马嘉祺:抱歉。
安笒抿抿嘴唇,扶着栏杆好一会儿没说话,海风从她吹到他,又从他吹回来,两人的呼吸错乱的纠缠在一起。
面对浩瀚的大海,憋闷的心情终究会慢慢散去。
马嘉祺:田月云不是我亲身母亲。
马嘉祺忽然道,
马嘉祺:她是我父亲的初恋情人。
只是,他迫于家族的压力没能娶她。
安笒一怔,愣愣的看着马嘉祺,看到他眼底沉沉一片,瞬间明白他对马皓阎的冷淡,同时生出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安笒你,很好。
半晌,她只说出这句话。
她和他的境遇何其像似,不同的是马嘉祺用自己的实力碾压了欺辱他的人。
而她,则被焦红艳母女算计的九死一生。
想到这里,安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自己当真笨的可以。
马嘉祺:你也不错。
马嘉祺忽然一笑,看的安笒一下愣住。
茫茫大海上,黑色的夜里,他的笑容绚烂、温暖,像是驱散寒意阳光,又像是指明方向的灯塔。
她觉得,像是有温柔的阳光洒进心里每一个角落,暖意从脚底升起,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马嘉祺:傻了?
马嘉祺走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眼底的戏虐十分浓厚。
安笒仓皇回神,脸颊红了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嘀咕,谁说红颜祸水,这蓝颜也分分钟钟颠倒众生。
马嘉祺:小时候,我的功课全部碾压马皓阎。
马嘉祺忽然道,炫耀的语气竟带了几分孩子气。
原本紧绷的空气瞬间轻松下来,安笒索性盘腿坐在甲板上,单手托着下巴笑道:
安笒彼此彼此!
她的成绩也是碾压安媛的!不得不说,那种感觉相当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像似经历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安笒再不好的日子,现在也好过了。
安笒微微一笑,
安笒现在已经没人可以左右你了。
马嘉祺学着她之前的语气道:马嘉祺:彼此彼此。
他已经将焦红艳和安媛控制住,她们也不能再难为她。
安笒不一样。
安笒摇摇头,精致的小脸上染着上愁色,
安笒我还有欠很多钱。
一亿四千万,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天文数字!
马嘉祺:这个项目之后,你就不欠我了。
马嘉祺也坐在了甲板上,看着小妻子一脸忧愁的样子,又道,
马嘉祺:而且,我没有要求还钱时间。
简言之,她可以一直欠着。
安笒不是你。
安笒手指绞着裙子。
她欠少爷的钱,也欠少爷的情,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马嘉祺也恍然明白,见小妻子这么为难,忍不住想说自己的身份,但是想到在海边小屋的事情,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安笒算了,不说这个了!
安笒吐了口气,
安笒债多了不愁。
反正一时半会儿还不上,她倒不着急了。
马嘉祺还没想好如何开解她,小妻子已经安慰好了自己,弄的他哭笑不得,只得笑了笑。
安笒你和小渔,祝福你们。
她幽幽道,神情有些落寞,
安笒如果在一起了,千万不要骗她,她和我一样,最厌恶被人欺骗。
马嘉祺心里“咯噔”一声,差点以为小妻子知道了自己是“少爷”,在婉转的警告他,但见她神色正常,才暗出一口气,不过脑子里弦儿却绷紧了。
完全没有注意前半句小妻子没头没脑的祝福。
最讨厌被欺骗?
马嘉祺:如果少爷骗了你呢?
他试探道。
即使面对最狡黠的对手,马嘉祺也不曾紧张半分,但这会儿,他的心却真的揪了起来。
安笒盯着马嘉祺,眸子紧了紧,一字一顿道:
安笒你怎么知道少爷?
马嘉祺眉头跳了跳,但很快恢复正常神色,淡淡道:
马嘉祺:你喝醉酒说的。
安笒这样……
安笒讪讪的别过头,无比尴尬,她的酒品还真不怎么样。
不过想到之前睡醒,身上衣服完好无损,对马嘉祺的人品倒是点了一个赞。
安笒我和少爷……
安笒张张嘴,尴尬道,
安笒我们的事情,你不懂。
马嘉祺眼神闪闪,重复一遍刚刚的问题:
马嘉祺:如果少爷骗了你呢?
安笒不会。
安笒耸耸肩,眯着眼睛笑了笑,她没什么值得少爷欺骗。
那天晚上被焦红艳算计,误打误撞和少爷发生了关系,但第二天,少爷就给了她婚姻“负责”。
即使他从不见她,她还是觉得他人品很好,又怎么会骗她?
马嘉祺抿抿薄薄的嘴唇:
马嘉祺:万一呢?
安笒如果小事情或许可以原谅。
安笒想了想认真道,毕竟对方是帮了她的少爷,不过她又道,
安笒如果特别严重,我不能原谅。
马嘉祺眸色沉沉,比夜晚的大海还要深沉。
现在,他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之前,他绝对不能让小妻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第二天早晨,安笒睁开眼睛,想到昨天晚上和马嘉祺在甲板上的夜谈,不觉嘴角带笑。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升起,均匀的洒在海面上,像从天而降无数的细碎钻石,闪亮的让人心生愉快。
安笒洗漱完,走出去,惊讶的发现游轮已经靠岸,马嘉祺站在沙滩上冲她招手。
远远的,他像是一株白杨,挺拔秀长。
安笒游轮怎么靠岸了?
安笒扶着栏杆下来,走到马嘉祺面前,
安笒你的属下来了吗?
马嘉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做的,顺着她的话道:
马嘉祺:是。
清晨的海面安静、美好,看的人心里暖暖的,安笒仰起脸浅浅一笑:
安笒我该回去了。
马嘉祺:我送你。
马嘉祺看向不远处的汽车,
马嘉祺:这里不好打车。
安笒没有拒绝,上了马嘉祺的汽车。
安笒送我去公司。
安笒开口道,
安笒我想尽快拟定出合同。
马嘉祺调转了方向,手指惬意的停在方向盘上,笑道:
马嘉祺:想做拼命三郎?
安笒和贵公司合作,诚惶诚恐,只得多加努力。
安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开了玩笑,
安笒笨鸟先飞嘛!
昨天晚上的谈话,无形中消磨掉了两人之前生出的隔阂和距离,安笒面对马嘉祺的时候,心情轻松许多,也不会再觉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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