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已经完全拆迁完毕,半个月之后开始打地基。
马嘉祺指着不远处,
马嘉祺:那边是一期工程。
安笒跟在后面,用心的记下马嘉祺的话,十分佩服他统筹全局的能力。
工人:让开!让开!
惊恐的尖叫声裂空传来,随着而来是“轰隆隆”的响声。
安笒下意识的回头,只看到一失控的独轮车朝她飞驰而来,后面是竭力想要控制住工人。
她顿时愣住,竟然忘记了反应。
不少人都恐惧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惨况。
不过瞬间,安笒觉得天地颠倒,她身体被人捞进一个厚实的怀抱,独轮车“砰”的撞上沙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安笒只听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鼓槌敲打着她的心。
安笒放开我。
安笒红着脸推了推马嘉祺,
安笒喂?
她推着他准备起来,感觉到掌心温热粘腻,有血腥味飘进鼻孔里,心一下提了起来。
安笒马总?
她着急的抬起头,见他眸子紧锁,额头上滚着大颗的汗珠,顿时就慌了,
安笒马嘉祺?
好一会儿,他才极、极慢的开口:
马嘉祺:小笒,我没事。
他暂时动不了,后背火辣辣的疼。
闯祸的工人站在一边,胆战心惊,不停搓着手道:
工人:对不起……马总对不起……
撞伤了马总,他怎么赔得起?
安笒小心的离开他,这才发现,独轮车的前端擦着马嘉祺的后背过去,灰色的西装外套上一篇血渍,红红的灼烫了眼。
安笒我送你去医院!
安笒眼泪差点掉出来,手忙脚乱的打电话,
安笒1、120吗?你们快来,地址是……东城区旧址。
救护车呼啸而至,马嘉祺被紧急送完医院,安笒紧张跟进就诊室。
医生剪开马嘉祺的衬衣,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安笒心脏一缩,神经绞在一起的疼。
她一把捂住嘴巴,眼泪开始打转,他一定疼死了!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一定不会这样!
医生:伤口已经处理完毕,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医生道,
医生:如果没有感染情况才可以出院,家属好好照顾。
安笒也没心情分辨自己是不是家属,她半蹲在病床前,谨慎的打量着马嘉祺,他额头上滚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想来是疼的厉害。
马嘉祺:吓到了?
马嘉祺勉强一笑,牵扯到后背的伤口,他眸子一紧,嘴唇有些泛白。
幸好是他,不然小妻子一定受不住。
安笒对不起。
她轻轻擦他的额头,咬着嘴唇才不让眼泪掉下来,
安笒一定疼死了。
马嘉祺扯扯嘴角,逗她:
马嘉祺:不如你亲我一下,大概就不疼了。
安笒你……
安笒正要发火,但是看到他没有血色的脸,怒气是瞬间消失不见,只轻声道,
安笒别闹。
她的声音缓慢,带着怜惜和心疼。
轻柔的声音落在马嘉祺耳朵里,像是温柔的小手在撩拨他的心,又像是一缕阳光温暖所有的角落。
马嘉祺:幸好不是你。
他忍不住道,见安笒眼神躲闪,故作不经意道,
马嘉祺:不然,你还不哭的黄河泛滥。
安笒嘴巴张了张,瞪了一眼马嘉祺:
安笒好好休息!
正在此时,病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季美莘闯进来,冲着安笒“啪”的一耳光:
季美莘: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饶是她不让感情外露,但是知道马嘉祺喂了安笒,身受重伤,她还是控制不住赶了过来。
马嘉祺:滚出去。
马嘉祺眼神一冷,看向季美莘,
马嘉祺: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季美莘踉跄着身子后退一步,咬咬嘴唇:
季美莘: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做?
她比安笒会照顾他,也比安笒优秀,他怎么偏偏看不见?
安笒脸颊火辣辣的烫,她抿抿嘴唇:
安笒我先出去!
季美莘说的对,她的确不值得他这样做。
马嘉祺:呆在这儿!
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腕,再次警告季美莘,
马嘉祺: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二遍!
季美莘:你会后悔的!
季美莘跺脚跑出去,病房的门被“砰”的推开,又“砰”的关上啊。
安笒脸颊红肿,闷声道:
安笒我去厨房拿冰。
幸好这理是VIP病房,所有设施、一样俱全。
关上厨房的门,安笒手指抚上脸颊,轻轻一碰,火辣辣的疼。
安笒唉……
她小心的叹了口气,却怎么都吐不出心口的浊气,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才拿了冰袋。
她正要出去,听到外面有人进来,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一顿,人停在了那里。
马震霆:你太莽撞了!
低沉的声音和马嘉祺有几分像似,只是苍老了几分。
安笒听出来,是马嘉祺的父亲、马震霆来了。
他们父子对话,安笒觉得自己此时出去不大合适,只好继续呆在厨房。
马嘉祺: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马嘉祺冷淡道,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亲人,而是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马震霆眸子一紧:
马震霆:你恨我?
马嘉祺:遇到危机,我们选择不同。
马嘉祺意有所指,
马嘉祺:认知不同而已。
遇到危险,他愿意用自己的后背帮小妻子挡住危险,而他的父亲,却是干脆的舍弃了他的母亲。
即使内疚半生又有什么用?被舍弃就是被舍弃了!
甚至,至今,他还没有找到母亲的下落。
马震霆:和安笒保持距离。
马震霆眼神复杂,
马震霆: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安笒什么都他听不到,她的心莫名揪住,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马嘉祺:出来吧,他走了。
隔着门板,马嘉祺的声音传来,安笒尴尬的推开厨房门,小心打量他的颜色,轻声道:
安笒你还好吧?
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好。
马嘉祺:过来。
马嘉祺看向安笒,见她乖乖的过来,憋在心口的浊气似乎散了许多,
马嘉祺:把冰袋给我。
安笒“哦”了一声递给他,又在马嘉祺的示意下坐在矮凳上。
马嘉祺拿着冰袋小心的放在她脸上,听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眸子一紧:
马嘉祺:忍忍。
看来,他对季美莘太宽容了,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安笒我们算不算有难同当?
安笒找话题活跃气氛,但对上马嘉祺严厉的眼神,心里一个哆嗦,嘟囔道,
安笒你、你怎么了?
马嘉祺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马嘉祺:为什么不打回去?
用冰敷了好一会儿,小妻子的脸上还是有清晰的五指印,可见季美莘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安笒她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怎么敢。
安笒故意道,
安笒万一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我岂不是更惨?
马嘉祺:安笒!
马嘉祺有些动怒,捏着冰袋的手指忍不住用力,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算两人跟打一个,也是他们一伙儿。
安笒对不起!对不起!
安笒见马嘉祺差点坐起来,赶紧的按住他的肩膀,
安笒你别乱动,伤口会裂开。
他整个后背都血糊糊的,稍稍一动,就有血水从白色的绷带渗出来。
安笒紧张的脸色惨白,猛的看,竟然比的马嘉祺这个病号还要白上几分。
马嘉祺:坐下
马嘉祺忍不住放缓了语气,
马嘉祺:我住院期间,你要照顾我。
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子然是不肯放过的。
安笒连连点头:
安笒应该的应该的!
这一点,就算马嘉祺不说,她也做好了打算。
……
安笒拎着煲好的汤去医院,推开门,见马嘉祺正在看资料,弯弯嘴角笑道:
安笒我煲了汤,喝完再看。
马嘉祺:嗯。
马嘉祺笑道,见安笒正认真的盛汤,状似不经意道,
马嘉祺:工地的钢筋供应商是谁联系的?
安笒你说的是王叔叔?他是我爸多年的好友,很忠厚老实的一个人!
安笒将汤放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抬头看马嘉祺,
安笒出什么问题了吗?
马嘉祺:随口一问。
马嘉祺淡淡道,视线落在汤里,嘴角抽了抽,闷声道,
马嘉祺:不要冬瓜和玉米。
安笒……
马嘉祺:你把里面的东西吃掉,留下汤给我,开始吧。
马嘉祺语气轻淡,却不容反驳。
安笒我……
安笒张了张嘴巴,马嘉祺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她只好认命的找来碗把他不吃的东西全部盛出来。
马嘉祺:工程进度有些问题,你边吃,我给你讲。
安笒唔好。
安笒给马嘉祺煲完汤就直接来医院还没吃饭,边听嘴里嚼着冬瓜和玉米粒,嘴边沾着排骨汤的油光,亮晶晶的。
马嘉祺:工地钢筋消耗量不正常,我已经派人跟进,你跟进一下其他的用材。
马嘉祺顺手拿起床头柜的抽纸给她擦了下嘴角,又把锅里安笒留给他的排骨盛了几块放到她碗里。
开始的时候,马嘉祺是打着让小妻子照顾他的心思,借以增进两个人的感情。
可小妻子是个较真儿的人,每天尽心的照顾他,还要跑去公司上班,不过几天,人已经瘦了一圈儿。
安笒另一只手记着笔记,心思全在工作,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锅里的排骨已经全进了她肚子里,桌上只剩一堆骨头棒,还有一锅飘着油花葱刘的汤。
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安笒马总……
马嘉祺:哦,忘了说我也不喜欢吃排骨,盛碗汤给我。
马嘉祺说着直接拿她刚用的碗伸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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