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一个字,安笒气的脸色铁青,将手里的信纸用力揉搓成一团,狠狠丢到地上,又一脚碾上,仍觉得不解气。 她就说,刘耀文忽然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定没安好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安笒刘耀文,有种你就永远不要回来。
安笒一手撑在桌上,咬牙切齿,
#安笒混蛋!混蛋!
世界上,怎么会这么不靠谱的人?
刘泽生:刘耀文,你出来!
办公室的门被忽然撞开,一群人吵吵闹闹的闯了进来。
安笒受惊的转过身,看到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吓了一跳,她定定心神,走到最前面的男人跟前:
安笒刘先生,您有什么事儿吗?
这人刘耀文的三叔刘泽生,安笒在公司的年会上见过他,据说和刘耀文十分不对付。
刘泽生:我的事儿让你办不了。
刘泽生气急败坏道。
刘泽生:马上让刘耀文滚出来!
安笒心中按暗说,她也想让刘耀文滚出来。
虽然恼恨那混蛋丢下的烂摊子,但鉴于他走之前,将公司“托付”给了她,暂时只能硬着头皮先扛着。
安笒 刘先生,十分抱歉,
安笒礼貌道,
安笒刘总出差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您有什么事儿,可以等他回来再解决。
刘泽生冷笑一声:
刘泽生:出差了?好的很!
# 安笒:不然您先回去。
安笒心中生出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强作镇定,
安笒刘总回来,我一定会转告他。
刘泽生走到刘耀文的办公桌前,拎起桌上的文件夹重重的摔下去,
刘泽生: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公司总裁。
跟着来的几个人闻言都面露喜色,安笒认出来他们都是刘家本家的人。
安笒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笒诧异的问道,
安笒就算公司更换领导,也应该等刘总回来之后,召开全体股东大会才可以。
刘泽生目光凶狠的盯着安笒:
刘泽生:现在,我说了算!
安笒请您马上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安笒气急,这人太不讲道理了!的
刘泽生:报警?
刘泽生嗤笑一声,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人,
刘泽生:把她给我丢出去!
他的话音才落地,立刻有两个面相凶狠的男人朝安笒走过去。
她防备的后退两步,双手撑在了桌上,随手摸起摆台当武器,颤声道:
安笒你们不要乱来!
刘耀文这王八蛋真是把她坑惨了!
佣人:这个女人一定是和刘耀文一伙的,好好教训她!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剩下看热闹的人立刻乌压压的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
“哐当!”
安笒丢了手里的摆台,在那些人后退的时候,迅速跑到门外抓了拖把横在手里胡乱拍过去。
但马上就有人趁机夺了那个拖把,顺便扯住了安笒的头发,她吃痛的惊呼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趴在那个男人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高跟鞋在另外一个人的脚上碾下去。
办公室里顿时哀嚎一片、人仰马翻,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两个人,仓皇失措的跑了出去,后面还有人乌压压的追着。
她上辈子一定作孽太多,才会这辈子遇到了刘耀文。
刘泽生:有种就一辈子别回来!
安笒狼狈不堪的扶着公司外面的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气,恨不得一刀一刀活剐了刘耀文。
她头发凌乱、额头有一道血口子,脚上的高跟鞋只剩下了一只,光着的那只脚后跟还在渗血。
马嘉祺:你总是有本事把自己弄的一团糟。
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安笒心里“咯噔”一声,抬起头无奈道:
安笒 偏偏我狼狈的时候总能遇到您。
马嘉祺: 还能开玩笑,看来还不是很糟糕。”
马嘉祺忽然将安笒拦腰抱起,径直朝自己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傻眼的安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晃着双腿挣扎着想跳下来:
安笒你、你做什么?
马嘉祺: 闭嘴!
马嘉祺冷声道,直接抱着人坐进了车子里,吩咐司机,
马嘉祺:开车!
司机被老板身上的寒气吓的打哆嗦,脚底油门一踩,迅速启动车子离开。
安笒 我自己坐。
安笒嘟囔一声,不习惯被他抱在怀里,她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暧昧的纠缠在了一起,闷声道,
安笒你放我下来。
马嘉祺挑挑眉梢,稍稍换了一个姿势,仍旧将安笒抱在怀里:
马嘉祺:脚上的血会蹭到椅子上。
安笒:
安笒我……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马嘉祺看着怀里别扭的小猫,视线落在她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危险气息。
安笒感觉到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马嘉祺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
马嘉祺带她就近去了不远的一套公寓,他进去将人放在沙发上,又拿了药箱过来。
# 安笒:我自己来。
安笒赶紧伸手去拿药箱里的酒精棉和创可贴。
每次和马嘉祺单独相处,她都会十分紧张。
马嘉祺: 别动。
马嘉祺沉声道,拨开她额头上的头发查看伤口,身上散发出凌冽的怒气,刘泽生竟然敢对他的人动手!
感觉到马嘉祺一动不动,安笒疑惑道:
安笒马总?
马嘉祺:会有点疼。
马嘉祺回神,拿着了酒精棉,轻轻擦拭伤口上的汗渍和血渍,听着安笒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抓紧。
安笒一边忍着疼一边在心里痛骂刘耀文,他可真是专业坑货一百年。
马嘉祺见安笒低着头不做声,只当是疼的厉害,语气不觉缓了许多:
马嘉祺:马上就好。
他拿了创可贴小心翼翼的贴在她额头上,确定完全遮住了伤口,眼神缓了缓,这么漂亮的额头留下疤就不好了。
安笒 剩下的我自己来。
安笒开口道,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帮自己处理脚丫上的伤。
马嘉祺眼神沉沉,
马嘉祺:别闹。
安笒闻言一怔,耳根开始发烫,他好像把她当成了调皮的孩子。
马嘉祺将她的左腿抬起放在膝盖上,拿起酒精棉认真的清理伤口。
他低着头,只露一个侧面给安笒,他长得很好看,和刘耀文的妖娆不同,他身上散发着王者的霸气和凌冽。
明明是在帮她处理脚伤,可优雅的动作,让人觉得他正坐在维也纳音乐大厅里弹钢琴。
安笒啊,好痛!
安笒猛然喊了起来,疼的心一下揪住,她下意识的抓住马嘉祺的胳膊,泪眼汪汪道,
安笒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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