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吹散安笒的头发,她沿着操场奔跑,像是跑回了曾经的青春时光。 马嘉祺弯弯嘴角,松松领带追上去,跑在外面的跑道将她护在里面,两人混在许多的学生中间,竟十分和谐。
她的头发吹到他的脸上,撩起轻轻的痒,马嘉祺觉得像是有一只温柔的手,毫无防备的伸进他胸膛,握住了他的心。
安笒唔……累死了!
安笒从跑道直接拐向里面的草坪上,大口的喘息,
安笒喉咙着火似的。
马嘉祺脱了西装丢到地上:
马嘉祺:坐下。
安笒可以吗?
安笒愣了一下,意大利纯手工西装垫在屁股下面是不是太暴殄天物?
马嘉祺弯弯嘴角:
马嘉祺:你自便。
他径直坐下去,安笒嘴巴张了张,软着腿小心坐下,双手抱膝,看着远处商场外壁上,营造出的飞鸟图案,眯了眯眼睛感慨道:
安笒 时间真快。”
马嘉祺:你八百米测试成绩怎么样?
马嘉祺忽然问道。
安笒“啊”了一声,对上男人闪亮如黑钻石一样的眸子,心跳猛然加速,耳根莫名红了,她赶紧别过头,吞了吞口水,闷声道:
安笒不怎么样……
在美好的大学四年里,八百米长跑是她最大的噩梦。
马嘉祺:不怎么样是怎么样?
马嘉祺换变成好奇宝宝,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安笒嘴巴张了张,闷声道:
安笒最后一个。
马嘉祺:我猜也是。
马嘉祺笑着补刀,并且给与点评,
马嘉祺:你跑步,呼吸紊乱、步伐沉重。
安笒脸颊一阵阵发烧,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没说她被倒数第二名拉下半圈……
两人静静的坐着,安笒尽情的沉浸在对大学生活的回忆中,她眼神明亮,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侧过身,一把将马嘉祺推了出去。
大学的时候,她常常和白婕、苏美薇一起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只是,安笒低估了马嘉祺的反应能力。
在被推出去的瞬间,马嘉祺扯住了她的胳膊,一阵天旋地转,她直接扑在了马嘉祺身上。
他单手枕在脑袋下面,另外一只手扣在安笒腰上,两人四目相对,瞬间风月静止。
马嘉祺:害人害己。
他低笑一声,见她脸颊滚烫的想跑,扣着她的手加了几分力气,戏虐道,
马嘉祺:想推倒我?
因为有夜色的掩护,两人的暧昧姿态并没有引起太多人主意,只被来往的学生当做打闹的情侣。
安笒我、我……
安笒张嘴结舌,懊恼的肠子都青了,她一定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推倒……啊呸,是推马嘉祺。
马嘉祺爱极了她这副受困小猫的样子,只不过美人儿在坏,不能一亲芳泽,实在折磨。
她的头发柔且长,直直的垂下来,发梢扫在马嘉祺脸上,风吹发动,软软的,一下一下佛在他心尖儿。
这里是学校,马嘉祺摸准了这女人的承受底线,拍拍她柔软的发顶,松了手臂。
安笒甫一得到自由,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到刚才的窘迫,承受不来男人灼热的视线,红着脸越走越快,很快将男人落在身后。
马嘉祺浅浅勾唇知道这小女人害羞了,也不急着追,视线追随着女人匆乱的背影,不远不近地走在身后。
安笒在石桥边停下来,月色如银,落在河面上泛着浅浅的磷光。
身侧脚步声渐近,安笒侧首,马嘉祺递了一瓶酒给她。
安笒眸光微动,没有多问,拿过来仰头喝了几口。
不远处有成对的校园小情侣绕着河边散步,其中离得最近一对男生似乎在女生耳边说了什么,气的女生转身就走,结果被一把拽回怀里拥吻。
大学,还真是恋爱最美的时光,涉世未深的男生女生,在一起或分开随心所欲,而不至受外界迫不得已的干扰……
许是夜色醉人,或是心中馥郁心事不胜酒力。
马嘉祺在女人喝完三瓶还朝他要酒时候,按住她,
马嘉祺:不喝了,我送你回去。
女人眸子映着月色星光,白皙的脸颊泛着微醺的醉红。
安笒我走不动了。
安笒半醉半醒地忽然坐在地上耍赖。
马嘉祺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安笒毫无防备下男人在他身前弯腰,
马嘉祺:上来。
安笒嗯?
安笒呆呆地看着他,男人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拽过她手腕勾住自己脖颈,起身同时托着她双腿背起她。
夜风裹着清凉的水汽吹拂而过,安笒喝的迷糊的小脑袋一吹风,更加犯困,小脸儿无意识地埋在男人颈间,闭上眼。
马嘉祺背着背上的小女人稳步朝校外走去,脖颈上女人呼吸落下微凉的湿意。
脚步微停,他回头看到女人小脸儿晶莹地水光,接着下意识躲过他的视线。
安笒我想回家。
耳边嗡声嗡气地呐声,带着一丝哽咽。
马嘉祺:好。
心是悸动过后的心疼,马嘉祺托了一下身上的小女人加快了脚步。
余弦开着保时捷等在外面,看到马嘉祺背着安笒走出来的身影着实一愣。
如果不是那张无可复制的一张俊脸和一身气度,他甚至怀疑认错了人。
这还是他们一向高冷伐断的大少爷吗?
他完完全全被少爷对少夫人时前所未有的温柔惊到了。
回忆少夫人到少爷身边的这段日子,幸好他们一群人谨听管家吩咐没有做出什么轻视这位看似不受宠地挂名少夫人的事情。
好容易到家,马嘉祺将安笒放到床上,正要起身给她倒水,忽然被她一把扯住:
安笒少爷。
马嘉祺身子一震,挑起眉,回头看向身后。
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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