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以武为尊,国君孕有九子。
萧鸳作为第七女,本应是个极其尴尬的位置,可偏偏她运气好会投胎,做了那从凤仪宫中那位肚子里爬出来的娇娇儿。
婴儿从母胎里出来时因着被羊水泡久了的缘故,皮肤皱巴巴的黏着在一起,很难看出什么好相貌来。
可七公主却不一样,一张脸虽是泛着红,可却愈发衬得肌肤如白雪一般剔透。
她那么小,小的能被国君一只手便轻易包住,男人几乎是颤抖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住她。
明明并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却依旧难以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或许是偶然,又或许是她灵机一动,在未来的十几年中,但凡在场的宫仆都会记得那个场面。
娇弱的女娃娃用力睁开眼睛。
该如何去形容那双眼?
那些宫人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只能绞尽脑汁的试图将那双眼描绘出来。
只道是好似有一个深深的旋涡,恨不得将人吸入其中。
可无论怎么细致的说明,却依旧无法将那震人心魄的一幕完全呈现出来,甚至是万分之一。
女娃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小的如玩偶一般的手,然后攥住国君的大拇指,只光是如此,似乎就费了不少力气。
国君几乎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却见那女娃朝他咧开嘴角,灿烂的让他眼酸。
因而,便是排名第七,也依旧是国君的心尖宠。
就连居住的宫殿,都是除了当今皇后之外,唯一一个带了凤字的。
只要是她想要的,即便是那天上的月亮,国君都要想方设法的给她摘下来。
又怎能又一个受宠两字轻易概括?
萧鸳没了酣睡的心思,她翻身侧躺在床榻之上,兀自思考着那鬼怪说话有几分的真实性。
她自小不信鬼神,即便是双手早已沾染了鲜血,也依旧不怕那些冤魂鬼怪找她索命。
人活着的时候便死于她手下,难道便成鬼了,她就会怕了不成?
倒是那个男人。
萧鸳眸色一沉,得先找到他才是。
呼噜噜像是怕萧鸳不相信它似的,开始装模作样的自证起来。
呼噜噜:『过几日想必有一场花宴,公主还是快些休息才是。』
萧鸳挑眉,倒也没做声。
——
这一次的宫宴依旧是无聊至极。
说是说什么御花园的牡丹开的有多好多好,聚集京中才女为那牡丹题词。
其实就是将京中的这些贵女聚集在一起,然后给她几位还未娶妻的兄长娶妃罢了。
不过那鬼物竟然还真的预言准了。
她随手叼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懒散的环顾着四周。
萧忆月拉着她几个宫外的小姐妹又在嘀嘀咕咕的说着坏主意,刚说到兴头处,便与那萧鸳对视上。
萧忆月脸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快速的撇过头去,生怕惹上她这个名义上的皇姐。
萧鸳一挑眉,对她们这种类似于抱团的行为毫无感觉。
反正她们也不敢把坏主意打到她头上,她也懒得去管。
就是不知道,今日哪个小倒霉蛋要糟这个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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