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

萧鸳听了这番回答，倒是认真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看似孱弱的少年来。

本该是一双含情眼，却因为其中蕴含的情绪大多都是冷漠反而失去了原本多情的味道。

让人觉得冷清至极。

他瞳孔相较于其他人较浅，在眼光的折射下，闪耀出一丝奇异的光芒，给他这张俊美的脸添了几分妖冶。

鸦羽般的墨发整齐的梳于脑后，少年唇红齿白，却又因那锋利的五官轮廓，而削弱了他原本应该是有些女气的长相。

这男主确实是有一副好容色。

萧鸳想。

比起她哥来，甚至还有点隐隐超过的意思。

萧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萧鸳笑着点点头。

萧鸳“那便跟着我吧。”

没等澹台烬说话，她又歪了歪头，虽笑意未减，可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例子。

萧鸳“不过，得你自己来。”

她确实有能力将澹台烬轻轻松松的从叶府要过来，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他付出那么多精力呢？

既然要虐他，那自然是得让他自己想办法过来。

不过看叶夕雾对他的态度，想必他在叶家的地位估计也是岌岌可危。

那便更合萧鸳的心意了。

不过，也不能把人逼得太死，要不人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萧鸳“你身为那个废物的夫君，要是想要留在我的身边，自然得把你的那些关系处理好，让叶家人同意。”

萧鸳“父皇这边，我来说。”

萧鸳摆摆手，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明显已经体力不支隐约有下坠趋势的叶夕雾，迈开步子往御花园走去。

萧鸳“不愿意下水就找个人救她起来。”

萧鸳“今日可是个好日子，别平白无故的死在了这里，晦气。”

澹台烬望着她的背影许久，然后缓缓将视线移回。

她果真不记得他了。

浅色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他说不清此刻的感受。

只觉得好似又回到了那个严冬，凄厉的冷风撕扯着他的身体，他缓缓倒下时，所见到的那个众星捧月的娇艳女娘。

她是春天。

是他永远都触摸不到的春天。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那些事情，不过今日见到她，脑子里就闪现出那些年的画面。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童年时期那些微妙的好感早在那一日消散了大半，而今日一见，她还是以前那副傲慢样子，甚至比以前更甚，早已不记得他是谁了。

不过没关系。

他本身也不是一个什么知恩图报的好人，之所以对萧鸳有那么一点的不同，大概不过是因为仅剩下一点还没泯灭的良知在作怪。

今日她忘他忘得彻底，那点可笑的良知也已然尽数消弭。

到萧鸳的身边，反倒更能助他成事。

叶夕雾泡在这冰冷的湖水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已经没有了知觉，只能凭着本能不断的挣扎着。

叶夕雾看着澹台烬视线不明的望着她，求生的本能让她早已忘记了自己有多忙厌恶澹台烬，只能哭喊着朝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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