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好差,由川。”赤井将最后一滴黑咖啡一饮而尽,瞥了眼由川佐苍白的脸色,笃定地说,“你失恋了。”
由川佐攥紧杯柄,咬着下唇一字一顿地回答:“差不多——可比较令我担心的一点是,他和另一个很危险的人走得……很近。”
赤井沉默地盯着窗外,指节无聊地扣着桌面。
“……他会不会有危险啊?”她问。
危险?能和琴酒扯上关系的人肯定本身就很危险。
“抱歉……”由川佐眼眸一暗,“果然还是我太敏感了吗?”
“你哥哥的事,放心吧,我会替他报仇的。”
“有的时候,你很羡慕你和明美。”由川佐仰起头,将快要控制不住的泪水狠狠憋进去,苦笑着说,“能有个像太阳一样的女朋友很棒吧。”
可我的月光被黑暗吞没了。
“你们还会再联系吗?”赤井顿了一下,“恐怕那一天的到来已经不远了。”
由川佐陷入沉默。过了很一会儿,她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轻声说:“可以不要伤害他吗?”
————
威廉在某个温暖的午后醒过来。
之前的事似乎是一场噩梦。
他抬起手臂,遮住透过窗户洒下的刺眼阳光。他看见手腕上缠着一层纱布,这如同刀锋撕开虚假的美好,展现他面前的是冷酷的现实,并反复告诉他:“这可不是一场梦。”
威廉曾不断反驳自己爱他的事实,他痛恨在别人面前展示出最真实的自己,“我爱你”这句话如鲠在喉,每个字都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
当琴酒把他推到床上时,他会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任由他银白色长发倾泻在自己身上。
他痛恨自己是同性恋,每次想要狠狠推开时,炽热的内心却还想要更多。琴酒说,他很喜欢看自己努力保持理智却被迫面对这种关系时的茫然。
这种畸形的爱真是可悲。
当然,按照琴酒和威廉的性子,他们都不会对外承认两人的暖味关系。
琴酒出任务去了,还帮威廉请了个假。
他打开窗户,温暖的微风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醉意,像棉花絮拂在脸上的味道,不远处传来轻微的簌簌声。
大门没有锁,琴酒已经证实了他的承诺,但威廉却觉得自己永远也离不开这里了。他掉入精心为他编制的一张网,越挣扎陷得越深。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作茧自缚。
“啪嚓”,玻璃摔碎的清脆声音。
威廉捡起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凝视着玻璃中的自己——黯淡无神的灰眸,凌乱无章的金发,嘴角还未痊愈的伤口。
哈,一幅快死的鬼样子。
如果我没有遇见他,如果父母没有离婚,我是不是可以想普通孩子一样永远不完美但快乐的童年呢?是不是可以找一份稳妥的工作,而不是活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不,不,要是我离开了,会不会有人伤心呢?
威廉将玻璃片搁在自己脖子上,白皙的皮肤被划开,流下温热的鲜血。
————
“别再逃避了,Martini。”
“你不知道吗?摘下花瓣,并不能得到花的美丽。”
琴酒拨开威廉的刘海,轻声说:“我不允许你死。”
请为我而活。
————
“为什么呢?”握着碎片的手在那一刻停在半空,“为什么我还会希望看到他啊?”
他扔掉了沾着血迹的玻璃片,将自己深深埋在双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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