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家。
他只知道,琴酒一回去就把门锁上了。
“……你是宁可在外面被别人玩,也不愿意我碰你一下吗?”
威廉冷淡地盯着琴酒:“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琴酒打给威廉电话时,听到了酒吧特有的喧闹声,就已经知道他人在哪里。当他从落地窗外看见威廉正和由川佐谈笑风生,自己则像个电灯泡地晾在一边时,琴酒果断拿出伯莱塔。
什么狗屁去看心理医生,分明是出轨现场。而且他还露出了真心的微笑……真是该死。
“你完了。”琴酒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在威廉比清水还要深邃的灰眸里,月光像水波般流淌。
琴酒双手狠狠将他按在墙上,思索片刻,他轻咬着威廉耳垂,用最温和的声调说:“你这么想出去浪……我会奉陪到底。”
爱情是自私的,爱与恨紧密相连。“我唯一的爱,来自我唯一的恨。”
琴酒胡乱吻上对方的嘴唇——若说这是一个吻,还不如说是一种报复性的发泄,以至于两人都品尝到一丝金属味的甘甜,嘴角都被对方咬破,还未罢休。
双方都不想退让一步,所以彼此都在不断侵略对方的领地。不过确实,所有物种同性之间只存在征服,不存在顺从。
“我恨你。”威廉咬牙切齿地轻声喘着气,剜了他一眼,“你真该死的……是一个疯子,琴酒。”
“……彼此彼此。”
两个疯子之间可不会有什么甜美的爱情故事,何况还是两个杀人如麻的疯子。他们之间似乎只有侵略和被侵略,但谁不都想成为被动的那一方。他们会相互撕咬,会相互舔舐,会用手枪威胁对方——唯独不会对彼此深情。
这是一场猎人和猎物的游戏。没有爱情,没有温柔,谁能占据对方的禁区,谁能品尝到诱人的禁果,谁就是赢家。
“啧,你难道不是gay吗?为什么还会这么抗拒?”
威廉掐住琴酒的手臂,留下淡淡的红印,他恶狠狠地回答:“我喜欢乖的。”
银色和金色头发缠绕在一起,似乎象征着两人挣脱不开的孽缘。
“……第几次?”琴酒低声问。
威廉笑了起来,可能只是单纯觉得好笑,但琴酒从中听出一丝蛊惑的味道。
“你猜。”
威廉凑近琴酒耳边轻声说,“第一次的那人已经不在世上了。”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滑过不易察觉的微笑,“……你想试试吗?”
琴酒摁住他的双手,低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威廉耳畔。“Martini,你变了。”
啊……高冷人设崩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威廉在心中开心地想,反正待会儿我应该会先抢过他的伯莱塔,至于是在他胸口开个洞还是在墙壁上,那便全凭他的心情了。
琴酒吻上威廉的脖颈,他明显看到威廉瞳孔颤抖了一下。唔,原来敏感点是脖子啊……
“去你大爷的——给我滚下去,琴酒。”威廉倒吸一口凉气,像被戳中弱点的霜狼,“我恨透你了……”
“……彼此。”
————
晨光初现,窗外有鸟鸣声。
香烟尚未完全熄灭,一小缕烟雾盘旋着上升,被几缕阳光射穿。桌上的伯莱塔早已被人拿走。
威廉随便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此刻他正将枪口对准床上人的心脏。他灰眸恢复了以往的冰凉,充满杀气地盯着始作俑者。
琴酒靠在床头,长发慵懒地披在肩上,似乎他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我现在可以一枪把你崩了。”威廉拿枪怼着琴酒胸口说。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当然,这是因为昨晚他骂了琴酒一整夜。
“随便你。”琴酒任人宰割地摊开手。
一阵闷声。一个弹孔突兀地出现在刷得惨白的墙壁上,挂在墙上的狙击枪明显颤动了一下。
威廉嗤笑了一声。
果然,没法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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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经写得隐晦不能再隐晦了。两个疯子之间的游戏,怎么感觉越写越bt了呢?不过这种又爱又恨,谁先动真心谁是输家的剧情真的挺带感~
(在被封的边缘疯狂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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