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街头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惨淡的月光洒在两个并肩行走的人身上,蒙上一层面纱。
威廉轻轻抚摸了一下新到手的狙击枪——MSG90。他打开瞄准镜,盯着楼下的目标人物。
目标人物身边是一个金色波浪卷头发的女人,一举一动尽显妩媚。走在他们身后的是穿着高领黑色风衣,戴着黑色礼帽的人,脸上写满了不悦。
威廉不知道琴酒为什么天生有一种天生的气场,即使伪装地很好,在千千万万人中还是能一眼认出琴酒。
威廉略微移动了一下枪支,瞄准目标的胸口。他可不像科恩,总是喜欢朝头部开枪。
“那样尸体就太难看了。”威廉说,“会让尸体毁容的。”
不过,组织不让他杀了目标,这点让威廉很不开心。
“把他打伤就行了。”苦艾酒点燃一支烟,翘着手指抖掉烟灰,“目标是老鼠,他一定要活下来。”
威廉接过崭新的枪支,问:“你为什么不告诉琴酒?”
“他啊?”苦艾酒冷哼了一声,“我们两之间闹矛盾了,我可不想告诉这个成天摆着臭脸的老男人。”她转而朝威廉一笑,“我挺喜欢你的,所以你不要告诉你的心上人哦~”
威廉十分不满地将枪口向上移动,那只瞄准老鼠的左肩。这样也好,威廉心想,这个控制欲爆表的人整天都想限制我的出行,是时候让他长点教训了。
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将手枪对准琴酒,似乎在高声发表什么宣言。估计是劝他改邪归正的吧,可惜,从来都没有任何效果。
威廉透过瞄准镜明显看到琴酒拧在一起的眉毛,充满怨恨地瞥了眼苦艾酒,而苦艾酒则挑了下眉,言外之意,你能拿我怎么办?
一颗子弹精准地穿过目标的左肩,飞溅的血沾在琴酒脸上,他气急败坏地抹去,拿出枪,在内心纠结了一阵后,悻悻放下。
“他们来了。”威廉在通讯器里说,“快点撤。”
通常而言,组织和公安是不会硬碰硬的。
琴酒将卧底拖到后备箱里,抬头向威廉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下来。苦艾酒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车,给威廉一个wink。
“我可以去审问室吗?”在车上,威廉一脸期待地问。
“随你便。”
————
琴酒把灯光对准卧底的眼睛。
“组织里还有谁是老鼠?”
卧底吃力地睁开眼睛,强烈的灯光刺得双眼疼痛难忍。
啧,嘴真硬。
“杀了我,Gin。”他吐出鲜血,猛烈地咳嗽,似乎就快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一样。
“你知道我没有耐心的。”琴酒冷着脸说,“再给你五秒。”
他咬牙紧紧盯着琴酒,就像是猎物在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不好的预感。
门口的那人斜靠在门框上,虽然背光,但他看得很清楚——那人手中明晃晃地举着一把枪,指着他身边身材娇小的女人的太阳穴。
“认识一下吗?”那人的声音清冷,“这是你妻子。”
这是现实。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拿卧底的家人来胁迫他,不说出来他们想要的,手下丝毫不留情。
他脸上波澜不惊:“我不知道还有谁是卧底。”
琴酒没有说什么,而是朝门口的人比了个手势。
“你不想让你的孩子成为孤儿吧?”
恶魔……真是一群恶魔……就连他远在国外,早就断了联系的孩子都能查到。真是该死……我该怎么办?
“等等。”他咬着下嘴唇,仿佛内心倍受煎熬,“我……你能保证永远不伤害他们吗?”
威廉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可在卧底听来,就像地狱里蛊惑人心的恶魔的声音。
“当然。”他微笑着说。
审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窗外传来乌鸦扑打翅膀干涩的声音。它尖叫着飞上枝头,睁着血红色的双眼,偷窥着这一切。
“……Scotch Whisky。”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来,但至少,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活下来。
“还有吗?”琴酒翘着腿问。
“……没有……”卧底抬起眼,却看见威廉快要按下扳机,“别伤害她!”可是已经晚了。
枪声,尖叫声,一切交织成一场噩梦,魑魅魍魉,似乎惊醒了站在枝头的乌鸦,它展开翅膀,扑棱棱飞走了。
“你相信他的话吗?”
“半信半疑。”琴酒拧开水龙头,自来水混杂着血液被冲走,“……他在保护什么。”
琴酒得出一个结论,组织里不止一只老鼠。
“水掺多了,连酒都会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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