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桌上摆着碘酒,纱布。微弱的灯光下,威廉脱下衣服,将纱布缠绕在伤口上,偶尔因疼痛而颦眉。
琴酒紧紧盯着威廉的伤口。威廉和他视线在不远处交集,他耸了耸肩,轻松地说:“这种伤过几天就好了。”
“……谁干的?”
“他被我杀死了。”琴酒明显看到威廉眼中一晃而过的杀气。
威廉放下棉签,站起身,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
房间的装饰简洁到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盏灯泡很久没换的吊顶灯,两个柜子——很明显,是用来放枪支的。
威廉驻足在一个木制酒柜旁。他抬起冷灰色双眼,轻轻扫视过盛放着琥珀色液体的酒瓶,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你是把组织所有的酒都摆在这里了吗?”
“Gin。”他轻声念出酒瓶上花体英文,“可以喝一杯吗?”
————
虽然组织已经开始拨款装修房子了,但目前这段时间威廉还是只能住在琴酒家。
“为什么不住酒店?”
“哦,那是因为我没钱。”
威廉摇晃着酒杯,单手支着下巴,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幸灾乐祸。琴酒盯着他的眼睛,盯着那双既有恶魔又有天使的眼睛,抿了一口酒。
琴酒一直觉得威廉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冰冷不近人情,但一颦一笑中却能牵动人心。靠近他时可以感受到一月寒风的刺骨,亲吻时却能品尝到五月春风的和煦。
该死的,他又不是gay。
威廉突然凑近琴酒,轻声在他耳畔说:“我可以问一下刚才的吻是什么意思吗?”
他抬起微醉的双眼,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发病时,你总会……比那些破药还管用。”
“还有,”威廉头枕在手臂上,恨恨地瞥了眼琴酒,“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招女孩子喜欢呢?……让我算算,”他掰起手指,“……苦艾酒肯定算一个,雪莉,哦对,说到雪莉,你是不是暗恋她?”
琴酒有点迷惑地看着威廉。
他是不是有病?
于是琴酒伸手摸了摸威廉的额头,不出他所料,威廉真的有病。
确实,淋了一场大雨外加受伤再加在天台上吹风,不发烧才怪。
烧到了39度,琴酒沉默地看着体温计上的读数,向后看了眼,威廉还在醉醺醺地举着杯子小声嘀咕着什么。
“冷死了……琴酒你家空调是不是坏掉了?”
琴酒二话不说将伏特加买回来的退烧贴摁在威廉额头上,后者愣了半秒,将酒杯哐地一声放在桌上,示意琴酒再来一杯。
当威廉看到琴酒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后,他忽地大声说:“再来一杯——琴酒。”
真是有病。
————
“不像你的风格嘛,Gin。”苦艾酒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要是从前的你,不是早就上床了吗?”
“现在你们是朋友又不像朋友,是情人又不像情人,你们这样让旁人看了都很难受哦。”
“仅对你而言吧,”琴酒冷哼一声,“你不是一直很想早点证实你的什么破绯闻吗?”
以及,对于那个病号,琴酒自己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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