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一段路,马嘉祺突然幽幽出声
马嘉祺:夫人,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一点儿?
秦烟有点儿走神,听见他的声音,偏头看向他。
秦烟什么?
马嘉祺语气凉凉地道
马嘉祺:你淋点儿雨,我抽了纸巾给你擦,你呢?没看到我淋了雨,还湿得比你厉害?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抱怨,莫名透着一股子暧昧。
秦烟看着他肩头,的确是湿透了,紧贴着身体,而且他的头发也湿了,有几缕搭在脸上,同他平日里那狂妄的样子不大一样。
她笑了一声
秦烟这是你的车,东西放哪儿了你比我熟,随手就可以拿得到的事情,至于非要我做吗?
马嘉祺气笑了
马嘉祺:这能一样吗?你这态度就很有问题啊!
秦烟觉得这事儿很有点儿惊奇,甚至透着一点惊悚,她匪夷所思地盯着男人冷峻的侧脸
秦烟我以为女人才喜欢斤斤计较,没想到男人也爱斤斤计较啊!尤其是七爷您这种看起来就放浪不羁的人,实在是不像是会为了这点儿小事计较的人。
马嘉祺心想这事儿不得分对象吗?
他垮着脸,满脸都写着不爽,忍不住出声讽刺。
马嘉祺:你管我是什么样的,我就要计较怎么了?再说了,你别把我跟女人比,我是个男人,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这话就很流氓了,秦烟没跟他计较,伸手去抽了纸巾,摁在他的肩头
秦烟你来接我,我帮你擦一擦是应该的,我也不该这么没眼力劲儿的。
马嘉祺更不爽了,恼怒道
马嘉祺:秦烟,你这什么态度!
他对她的称呼很多,但他这是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配合着他脸上的怒气,怎么看都像是真的在生气发火。
秦烟茫然不解
秦烟我怎么了?
马嘉祺心中一口气堵得上不来下不去,十分的难受,他抬手挥开秦烟的手
马嘉祺:算了算了,你还是老实坐着吧!
秦烟被他打了一下,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坐回去,视线依旧停留在马嘉祺的脸上
秦烟七爷,您要是不乐意来接我,可以不用来,实在是没必要做了就撒火。
马嘉祺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可他没想到秦烟却理解成了这个意思,话冲到了嗓子眼,又生生咽了回去,心口更闷更不爽了,偏偏他还不能跟秦烟撒火,否则就等于是验证了秦烟的说法。
雨虽然大,但马嘉祺的车开得稳,一路平安地到了车,马嘉祺顶着一身煞气地直冲二楼主卧的浴室。
秦烟慢吞吞地跟上去,进了卧室,听见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门口到地上的这一段路没有丢衣服,倒是没像上次那样耍小性子,可他大概还是生气的。
这种气来得毫无缘由,让秦烟摸不着头脑,她将秦雪送的礼物丢在沙发上,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去客卧洗澡。
马嘉祺冲完出来,没见到秦烟,他想到昨晚分房睡的事儿,就往客卧冲,果真是听见了水声,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想象着秦烟在里面的样子,眼神又深又暗。
秦烟洗好了,打开门就见凶神恶煞的马嘉祺站在门口,她狐疑地问
秦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马嘉祺皮笑肉不笑地说
马嘉祺:怎么,在客卧睡了一晚上,还睡上瘾了?昨晚是我喝醉了,你不想跟我睡,今天晚上呢?
秦烟觉得他这就有点儿无理取闹了,她忍不住笑了下。
秦烟我过来洗个澡,不行?
马嘉祺愣了一瞬,在秦烟戏虐的目光里感觉到了一丝尴尬,但骄傲狂妄如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尴尬呢。
他摆着冷峻的表情,盯着秦烟
马嘉祺:如果是我,就直接进了浴室,一起洗。
秦烟……
马嘉祺转身就走,秦烟默默地走在他身后,她不奇怪马嘉祺会干出那种冲进浴室强行跟她一起洗的事儿,可她干不出来啊!
秦烟回了卧室,吹干头发,简单的做了保湿,想起放在沙发上的礼物,拿出来拆开,是一对钻戒耳环,算不上贵重,胜在简单别致。
马嘉祺就在沙发一侧坐着,看到秦烟手里的礼物,微微眯起眼眸
马嘉祺:谁送的?
秦烟随口答了一句
秦烟秦雪。
马嘉祺放下手机,好奇地问
马嘉祺:她送你礼物干什么?
秦烟直言
秦烟谢谢我那天救了程昱,就是她弟弟。
马嘉祺笑了
马嘉祺:你不用加上后面那句,我知道那是她弟弟!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就你们家这种情况吧,都把你找回来了,难道不应该各归正位?秦雪怎么还不回程家?
秦雪应该改名叫程雪吧!居然还赖在秦家,而且名字都没改,这是不想要她本来的身份?
秦烟并不奇怪他会有这种想法,不紧不慢地说。
秦烟有种说法,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再说了,我爸妈养了她十几年,养出感情来了,即便知道他们血缘上没有关系,但还是把她当女儿看的。
对于秦家这种家庭来说,多个女儿,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这个女儿还是精心培养了十几年,而且是人人称赞的名媛淑女,现在更是与马家长孙有婚约在身。
马嘉祺啧了一声,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马嘉祺:那他们就不考虑你心里怎么想吗?
秦烟冷冷静静地与他对视
秦烟我吗?没什么想法。
马嘉祺半信半疑,追问
马嘉祺:真的?
秦烟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秦烟嗯。
马嘉祺勉强相信秦烟的话,他从秦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或许她向来如此,有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表露在外,也拒绝同人交流,这大概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秦烟将东西拿衣帽间里去,再折回来,马嘉祺已经躺在了床上,她走过去,关了灯,躺下来。
马嘉祺侧过身,往秦烟身边靠了靠,低低沉沉的嗓音提醒道
马嘉祺:夫人,我这气还没消呢,你不应该哄哄?
两人刚才平和地聊了几句,好像之前的不愉快已经过去了一样,可马嘉祺这话,分明是没过去的。
秦烟按了按额角,轻声道
秦烟七爷,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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