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越涛在课堂上讲了“三人成虎”的故事。如此明显的比喻,如果听不出来是在说最近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古老师和裴老师住在一起”,那他一定是个傻子。
程诺觉得,做到心照不宣,就可以了。可偏生,有人非要把话挑明——石延枫不冷不热的反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在解释你和裴佩老师的关系吗?”
如果是往常,石延枫带头聊这样的八卦,那大家一定群起而攻之。但是今天却好像是石延枫一个人的战场似的,大家都诡异地没有开口。
原因只有一个,石延枫今天心情不好。
谁都看得出来,石延枫心情不好,而且还是很不好。
虽然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但都很默契地不往枪口上撞。
昨天被家里三个人一起冷暴力的古越涛面对这么直白的提问,生平第一次词穷了。他觉得他现在急需要亲人的关怀——但是程诺不理他。
古越涛看了眼程诺,这让石延枫脸色更不好看了。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刻在古越涛身上。由于某种直觉,古越涛也感觉到了,但是他不理解。
这个臭小子又怎么了?
最是尴尬安静的时候,武力平开口解了围:“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古越涛看着武力平,仿佛看着自己最可爱的学生。
武力平:大可不必。
课后,他一刻也不多停留的回去了办公室。
因为他觉得自己也很委屈。谣言之下,他也是一个受害者。虽然说他是男人,但是也不能性别歧视成这样子吧!而且,他也确实很努力的想挽回了。
越想越烦躁的古越涛,也决定随波逐流,让谣言止于智者。
但是,偏偏没几天又生事端。
这回,蓝菲琳直接躲进了厕所,哭了半个多小时。
起因不过是因为廖士兴的一个问题——程诺最近都不和蓝菲琳她们一起吃饭了,是不是因为武力平和石延枫不和。然后就被大家口口相传,成了一段狗血曲折的四角恋。
因为今天程诺生病请假了,甚至还有人揣测,是因为蓝菲琳的排挤,所以程诺都不来上学了。同时,也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蓝菲琳。
这都什么和什么???程诺和蓝菲琳还有武力平和石延枫?
古越涛翻了个白眼,拉开一言不合就想要动手的石延枫和武力平:“你们俩个还嫌事情不够乱。”
石延枫板着脸没理古越涛。余一飞和高敬雷两个急性子倒是想开口,却被石延枫拦住了。
古越涛也没空去理会他们两个,毕竟这俩也不是第一天吵吵了,让他们都靠边站,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班级里的动向,其实班主任是清楚的。比如蓝菲琳和武力平平时确实走的有些近,但是一点都不过分,完全就是正当同学友谊。而程诺,不是古越涛自吹,但是他的妹妹的的确确从来不用人操心。之前一段时间不去吃饭,就是因为已经感冒了。没回重感冒起来就没什么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在家吃的那三口饭都是他们三个逼着才可怜兮兮的吃的。在学校,没人管了,她才不会去吃饭呢。买点零食垫一垫肚子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今天没来上课,也是因为过了个周末,非但没休息好,反而还变本加厉发烧了。现在还在医院挂点滴呢。
虽然这个事情能解释清楚,但是其他的……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
古越涛最开始被贴上的标签就是行为作风很奇怪的老师。
所以,他把自己的学生扒光了堵在厕所里拍照,也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廖士兴一边无处躲藏,一边为自己辩诉:“我不过就是问了一个问题。后面都是别人在胡乱猜测,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就是想做个实验,把传播学的理论拿来试验一下。”
“还传播学,做实验?”古越涛冷笑:“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做的实验就是人心的实验。而且还是周围的同学。再者说,传播学是让我们传播那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的。而不是你捕风捉影的是非。”
“但是很多的惊人内幕都是从小八卦开始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这些不重要的东西保持敏感度。那样才能做一个真正优秀的记者。”
看着廖士兴这幅样子,古越涛强行把内心真实的想法——你这样只能当个狗仔——按压下去。默念了三遍,这是自己的学生,自己的学生,然后才开口,循循善诱道:“你想做一位记者,当然要对事情保持高度的敏感。但是你不能忘了一个记者的初衷,并不是毫无原则的猜测和耸动,而是追求事件的真实性。如果你背离了这个初衷,那就会是现在的情况。抛开这些天,你所得到的关注度,你觉得,你传播出来的消息,还让你收获了什么?想想裴佩老师的困扰,再看看今天蓝菲琳躲在厕所哭了这么久。”
廖士兴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什么。
“或者,再往前数一数,程诺和程雅楠的事情?”忽然发现哪儿都有程诺的时候,古越涛就很费解了:“你和程诺什么仇什么怨,这么和她过不去?”
“我没有……”廖士兴反驳了一句,但是苍白无比,自己也默默地低下了头。
古越涛见好就收,策划了一场模拟采访的方式,让廖士兴在课堂上对裴佩老师和蓝菲琳都作出了道歉。
至于程诺……
这两天程诺重感冒,都不会回来上课,所以,古越涛做主,就让她当做不知道吧。也省的她翻白眼了。
诚然,古越涛对程诺还算是了解的。残留的风声传到程诺耳朵里的时候,她果然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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