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唐南星他们用完早膳,才从聂明玦那里听说了蓝忘机已经连夜回去了云深不知处的消息,外头就有守门的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说是岐山温氏的温晁带了一队人马堵在了山门口。
温晁此人,唐南星自然是知道的。先不说在岐山的时候少不了被他阴阳怪气的说两句,但就是之前去云深不知处的时候,也是这位温二公子带的队。
老实说,她是真弄不明白温若寒这么个搞事情搞得如此声势浩大的仙督,到底为啥偏爱这个儿子了。妥妥就是一个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二世子,分分钟给自己拖后的那种。
就像他现在这样,虽然就算是她都知道了他来不净世是为了阴铁和薛洋。
但他这样堂而皇之嚣张至极的样子,实在是无异于裸奔。
简直,不忍直视。
但凡他客客气气地来登门拜访,不把那一层表面和气撕碎了,聂明玦都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把他堵在山门口。
真的是……打个盹就有人送枕头!
……
和唐南星预料的一样,不出意外,双方一言不合就打都起来。
她有自己的思量,并没有跟着一同迎战。而是从一开始就落后他们几步,躲在了人堆里。双方混战之时也没有像是那晚在栎阳常氏府邸一般锋芒毕露。
她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拣起来的大刀作为自身防御,脚踏诡影迷踪,看似狼狈,但是却丝毫没有受伤的一路“逃”向了清河不净世的地牢方向。
薛洋——才是她跟着一起来清河的理由。
原本以为还要给自己找个什么恰当的时机,却是没有想到温晁这么快就给她送来了这么混乱的局面。在这个时候跑去地牢,就算是没忍住弄死了对方,那也能嫁祸到岐山温氏头上。
唐南星的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却是没有想到,刚到地牢,就看见了有人趁乱打开了薛洋的牢门,还告诉了他逃跑路线。
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聂明玦派来栎阳常氏接人的孟瑶。
孟瑶此人,她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过之前还在姑苏的时候,倒是听过几个人背后嚼舌根说他是兰陵金氏的金宗主的私生子。出生相当的不光彩。当年前往金麟台认亲,据说还被直接一脚踹了下来。后来阴错阳差得了聂明玦的赏识,成了他的副使,颇受倚重。
在来清河的路上,倒是说过几句话,只觉得对方做起事情了相当细致,照顾的很全面。一路上也听魏无羡和聂怀桑对他称赞有加,却是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这一幕。
啧。
她一边感慨这清河不净世的水,也挺精彩的,一边又毫不拖泥带水的跃上了房梁,通过牢房顶上的天窗,跳了出去。
孟瑶这条鱼到底是哪一边的,她没兴趣知道,也不愿意多管,她的目的,只是薛洋而已。
……
比起孟瑶给薛洋安排的逃跑路线,唐南星饶过地牢就已经比他多走了一大段路了。只不过,她身轻如燕,而薛洋实在是踉踉蹡蹡。
故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赶在了薛洋前面,好整以暇的等上了几分钟。
虽然解毒了,但终究元气大伤的薛洋此刻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原本圆润的娃娃脸都瘦脱相了。他看见了唐南星,双眼之内立刻就淬满了毒,恨不得现在就拧断她的脖子。
“别这么看着我,你不是我的对手。”
虽然这话相当气人,但是薛洋也不得不认了。
清河聂氏虽然留着他一条命,但是牢狱之内的待遇,着实不算太好。还有唐南星给自己下的毒,尤其是一天就能修养好的。
他恶狠狠的盯着她:“怎么,难道你也对阴铁感兴趣?”
“你误会了,我对阴铁没兴趣。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毕竟制作起来挺麻烦的。你如实答,我便饶过你这次。但你若是不说,便休怪我不客气了。薛洋,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
薛洋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嘛,若我真的告诉你了,你只怕一拿到东西就会动手。可若我不告诉你——啊!”
薛洋的话尚且还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阵寒光闪过,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觉得胸口一凉。
下一瞬间,这股凉意便立即蹿到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以胸口这一点为中心,烈火灼烧的痛楚开始顺着自己的肌肤四处蔓延。
如果是之前唐南星让自己感受到的是钻心蚀骨,那现在就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放进了油锅里烹炸。他想张嘴说点什么,但是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反而是大口大口粘稠的乌黑的血液。
死亡的恐惧在瞬间将他淹没。
他就像是溺水之人一般,拼尽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要抓住一块浮木。
唐南星居高临下的看着薛洋控制不住地一点点佝偻起来,却又努力地抓着地上的杂草试图爬向自己,眼里一片漠然。
“我说了,机会只有一次。”
她确实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但是这不代表别人就能以此威胁自己。
“不过,你也算是幸运的,昨晚上刚到手的化骨草。还新鲜着呢。”
大小呆:能动手就不吵吵
大小呆:也是晓星尘要谢谢唐南星的理由
大小呆:薛洋没机会去灭宋子琛的师门,也没机会搞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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