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画展举办的很顺利,甚至第二天的新闻报纸标题双方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等人都走干净了,Aerin换了双拖鞋走到了那幅作为特别展出的画作前。
除了这是临时加进来的惊喜,这甚至还是她在画展前一天才画好的画。是建立在那天M.J.带她飙车的时候她所看见的风景基础上的作画。
一幅非常规意义上的风景图,既写实又抽象,非常的矛盾,但是却又很和谐。
几乎今天所有人的看过之后都留下惊叹。
因为这幅画的冲击力极强,看到的第一眼就能被拉进这幅画中,仿佛是自己驰骋在画中的这条没有路灯的道路上,两边灯火通明的屋舍都在往后倒退。速度之快,就仿佛是自己跨入了异次元的时空隧道,那些光影都成了时间留在隧道里的痕迹。越想看清楚隧道的尽头,就被困的越厉害。
只有当自己逃离桎梏,重新纵观整一幅画的时候,才会猛然发现,原来画中暗藏玄机,所有的光点都是另外的光景。
几乎所有的人都说那是一只鸟,展翅翱翔,冲破黎明。所以这幅画才会被取名叫《Free》。
虽然和自己真正画的有所出入,但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Aerin并不会觉得是自己表达的有什么不对。
相反,她还有点庆幸,庆幸没有人发现。
因为这幅画的展出,最吃惊的其实是她自己。
这个决定,确实是她冲动了。
就像是小孩子画了人生当中的第一幅画后,迫切的想要和所有人分享的冲动心情。就算是现在想起来,Aerin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当年画好第一幅画的时候,都没有那么迫切。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展出又突然取消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她一定会连夜打电话取消的。
只是……
Aerin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虚摸了那些光影所勾勒出来的轮廓。她好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心跳声。
“所以,那其实是天堂鸟花吧。”
……
……
“是天堂鸟花吧,Rin、姐姐?”
是啊,是天堂鸟。
在根本没有进行详细的思考,完全按照自己内心的意识对自己看到了的实际景象进行改动之后,这些光影连成的其实是一朵天堂鸟。
在静谧的夜里,毫无预兆悄然绽放的一朵天堂鸟。
“我猜对了,对吧?”
是啊,猜对了。
Aerin深吸了一口气,对上M.J.:“……你怎么还在?不是和Kavin一起先走了吗?”
对Aerin强行转移话题,M.J.也没有穷追猛打:“啊,原本是走了。但是……忽然想到了自己想要什么谢礼,所以就回来了。幸好,姐姐你还在。”
M.J.的话题跳跃,Aerin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不再继续看这幅画,继续说天堂鸟,说什么都行。
“说吧,是什么。”
M.J.舌尖一卷,发出一个俏皮的声音,大拇指指向了墙上挂着的画。
Aerin:!!!
“我想要这幅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幅画是我最喜欢的,绝对不会送人的。”
M.J.眼里闪过狡黠:“是吗?那是有多喜欢?”
“就是最喜欢……”Aerin别开脸,不知怎么的,不敢去看M.J.:“我说的是这幅画。”
“但是,这幅画画的不是我吗?天堂鸟,你之前就把我们画在一起了。”
Aerin瞳孔一缩,心跳都漏了一拍。
仿佛又回到了刚刚画完这幅画的凌晨。她自己看着这幅画的时候,脑海里闪现的都是M.J.热烈的笑容。
潜藏在心底的那点小秘密忽然被当事人挑破,Aerin本能的想要否认。
“……只是恰好是我最喜欢画的花。”
“啊,是吗?只是这样吗?”M.J.坏笑着弯腰凑近了Aerin:“那你又在紧张什么呢,姐姐?”
带着笑意的一声“姐姐”让Aerin根本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好了好了,送你了,送你了!”
“真的吗?不后悔吗?不是说是自己最~喜欢……”
生怕他再说些什么让人招架不住的话,Aerin直接伸手一把就捂住了M.J.的嘴。
柔软温润的触感顺着掌心,带着酥酥麻麻感觉,像是电流一样瞬间流遍了全身。
二十多年的生涯里,Aerin第一次如此仓皇而逃,甚至还被拖鞋绊了一脚。
被丢在原地的M.J.伸手拍在了自己的嘴上,食指不清不清的拍了拍,忍不住自言自语:“我已经沦落到连Thyme都比不上的地步了吗?”
那家伙好歹还亲了一下的。
自己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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