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温氏以世家子弟荒废学业为由,对世家子弟进行教化,要求世家每家派二十名子弟于半月之后到达岐山教化司。二十名弟子中必须得有一名嫡系。仙门百家敢怒不敢言,只得把家中的嫡系子弟派往岐山。
云深不知处
“蓝湛,此次教化我与你一同去。”魏无羡不容置疑的说道。
蓝忘机知道他拗不过魏无羡,于是无奈道:“好。”
“大师兄,我们也去。”乔飞司马昭道。
魏无羡冷着脸道:“有你俩什么事?给我好好呆在云深不知处。”
乔飞道:“大师兄,你不让我们去,我们就偷偷去,反正你不在,没有人能看得住我们。”
魏无羡生气道:“你们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司马昭道:“反正除了这事,其他的我都听你的,要不都去,要不谁都别去。”
魏无羡见说不通他俩,无奈只好同意,同时心中感动的一踏糊涂,就这样,他们师兄弟三人代替姑苏蓝氏的三名弟子与蓝忘机一同前往,你说鹤鸣山,至上次温氏在鹤鸣山折损大半人马之后,再也生不起旁的心思,就连蜀地都不敢踏入,就连蜀地的大小世家也跟着收益,这次也没有派弟子前往。
蓝忘机与魏无羡师兄弟三人带着十名蓝氏子弟云深不知处出发,在温氏规定的日期之前,到达了位于岐山的指定地点。
大大小小各家族的世家子弟都零零散散来了不少,具是小辈,几百人中,不少都是相识或脸熟的。三五成团,低声交谈,神色都不怎么好,看来都是用不太客气的方式召集来的。
扫了一圈,魏无羡道:“看来此次在云深不知处求学的大部份弟子都来了。不过清河聂氏没有人来。”
乔飞笑道:“听说怀桑终于被聂宗主打断了腿,现在这不净世养伤,聂宗主不会让怀桑来,也没有让底下旁系与门人来的道理。”
魏无羡笑道:“聂兄有位好兄长。”
忽然,前方有人高声发号施令,命令众家子弟集合成阵。
这人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十八九岁的模样,趾高气扬,相貌勉强能和“俊”沾个边。但和他的头发一样,令人感觉油腻腻的,不甚清爽。此人正是岐山温氏家主最幼一子,温晁。
温晁颇爱抛头露面,不少场合都要在众家之前显摆一番,因此,他的容貌众人并不陌生。他身后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人。左是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艳少女,柳眉大眼,唇色鲜红。美中不足的是嘴皮上方有一粒黑痣,生得太不是位置,总教人想抠下来。右则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阴冷男子,高身阔肩。
温晁站在坡上高地,俯视众人,似乎很是飘飘然,挥手道:“都把剑交上来!”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抗议道:“修真之人剑不离身,为什么要我们上交仙剑?”
温晁道:“刚才是谁说话?谁家的?自己站出来!”
刚才出声那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场中渐渐安静下来,温晁这才满意,道:“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你们这种不懂礼仪、不懂服从、不懂尊卑的世家子弟,坏了根子,我才决心要教化你们。现在就这么无知无畏,要是不趁早给你正正风气,到了将来,还不得有人妄图挑战权威、爬到温家头上来!”
明知他索剑是不怀好意,可是如今岐山温氏如日中天,各家都如履薄冰,不敢稍有反抗,生怕一惹他不满,就会被扣上什么罪名累及全族,只得忍气吞声。
乔飞问道:“师兄,一会儿我们要交剑吗?”
魏无羡挑眉问道:“你有剑交?”
乔飞摸摸鼻梁道:“我这不是替蓝氏子弟问吗?”
司马昭道:“二师兄,你可别惹事,也别挑唆大师兄惹事,看到温晁身边的那个人没有,那个人叫温逐流,有个外号叫‘化丹手’,是温晁的随侍,专门保护他的。不要惹他。”
魏无羡道:“‘化丹手’?”
司马昭道:“不错。他那双手掌很可怕,能……”
魏无羡冷笑道:“很快就不是了。”
三人站在姑苏蓝氏的队伍,低声说话,见收剑的温氏家仆走近,立刻噤声。魏无羡笑道看着那家仆,那意思是你看我们身上有剑吗?
那家仆见三人身上的确没剑,兼上面有交代不得为难鹤鸣山的人,所以家仆只看了一遍便朝蓝忘机走去。
魏无羡见那仆人向蓝忘机走去,狠狠的瞪了那家仆一眼,那名家仆只觉后背一麻,转身一看,只见魏无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仆人只觉得魏无羡的笑容很恐怖,连忙略过蓝忘机,去收其他人的佩剑,魏无羡见好就收,再做就过了。
温晁所谓的“教化”,也就是每日站得高高的,在众人面前发表一通讲话,要求他们齐声为他欢呼、一言一行都以他为楷模。
夜猎之时,他会带上众家子弟,驱使他们在前奔走,探路开道、吸引妖魔鬼怪的注意力,奋力拼杀,然后他在最后一刻出来,把被别人打得差不多的妖兽轻松击倒,斩下头颅,再出去吹嘘这是自己一人的战果。
如有格外不顺眼的,他就把这人揪出来,当众责骂,斥得对方猪狗不如。
岐山温氏的百家清谈大会,射箭那日,温晁也与魏无羡等人一同入场。他满心觉得自己会拔得头筹,理所当然地认为其他人一定要让着自己,结果开头三箭,一箭中,一箭落空,一箭射错了纸人。本该立即下场,但他偏不下,旁人也不好意思说他。最后计算出来,战果最佳的前四名为蓝曦臣,魏无羡,蓝忘机,温琼林,金子轩,而且前十名中鹤鸣山更是占了三人。
温晁大觉丢脸,温琼林是温家的人,好歹进了前三,算是保存了一点温氏的脸面,自家人不能恨,魏无羡师兄弟三人不敢恨,敢恨的蓝曦臣未能前来,他便揪蓝忘机与金子轩两人,日日当众责骂,好不威风。
蓝忘机有魏无羡师兄弟三人护着,温晁也不敢太过,最憋屈的要数金子轩,他从小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要不是兰陵金氏其他子弟拦着他,再加上温逐流不是善茬,他第一天就冲上去和温晁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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