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婠画完设计图,把东西收拾好,就看见幻雷趴在桌子边上睡着了,不由得有点小感动。
这是陪着她熬夜呢。
把幻雷放进青冥戒,池婠走到内室,看了一眼君小执,睡得很香,转身打算去外面的榻上睡。
虽说君小执就是君寒执,但是现在他还是个孩子,加上白天那惊悚一吻,现在睡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
池婠刚躺下,突然耳边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
“嗯?”
池婠仔细听了听,果真是有声音,而且还很耳熟。
“别……去……藏云峰……危……”
池婠神色微凛,是刘夏溪的声音!
池婠还想仔细听清楚一些,那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没有了一丝声响。
别去藏云峰,危险?
池婠知道此去危险,但是刘夏溪是怎么知道她要去无极宗的?
或者说,刘夏溪怎么会得到了这个消息,她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遇到了什么危险?
千里玉用灵力发动,不会出现信号不好的情况,而刘夏溪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必然是刘夏溪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无极宗,刘夏溪。
池婠面色微沉,低眸摩挲着手指上的青冥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而此时,无极宗的地牢里。
最里面的一间水牢里,粗大的铁链悬挂在半空,用粗大的钉子钉进了墙壁里面,而另一端,在束缚在一双纤细鲜血淋漓的手腕上。
一个发丝凌乱的女子被吊在水牢里,发丝之间隐隐露出一根碧玉簪子,簪子顶端雕刻着的,赫然是并蒂莲花。
只不过此时的碧玉簪通体裂开了纹路,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光泽,裂缝之间还能看见斑驳干涸的血迹。
忽地,水牢上方的铁栅栏上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一抹水蓝色的裙角透过铁栅栏的格子,倒映在了微微泛红的水牢里。
“刘夏溪,你还是不肯招么?”
话音一落,水牢里的女子微微顿了顿,随即头颅慢慢扬起,血迹斑斑的脸颊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唯独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骄傲。
“咳咳……月晴柔,别白费咳咳心思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咳咳。”
刘夏溪说完,断断续续地咳嗽了起来,唇边血迹慢慢蜿蜒而下,滴落在水中,荡开了血色的涟漪。
月晴柔站在水牢上方,俯视着水牢里面狼狈不堪的刘夏溪,脸色很是难看。
这个刘夏溪,果然是跟那个贱人一伙儿的,明明就是个卑贱如蝼蚁的废物,偏偏那眼神都是骄傲清高如出一辙,都是如此令人厌恶!
忽地,月晴柔目光落在刘夏溪发丝间的碧玉簪上,挥手一招,瞬间把碧玉簪摄入了掌中。
刘夏溪一惊,望着月晴柔手里的碧玉簪,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嘶哑的声音喊道:“月晴柔!把簪子还给我咳咳!”
月晴柔看着刘夏溪的反应,顿时笑了:“原来你也有在意的东西啊?呵呵呵,可惜了,从今往后你就没有了!”
话音一落,在刘夏溪目眦欲裂的眼神中,碧玉簪化作细细的灰尘,洒落在水牢上方,最后落进了肮脏血腥的水牢里。
“月晴柔!”刘夏溪死死盯着水牢上方的蓝衣女子,眼底带着深切的杀意和恨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一定,咳咳,会亲手杀了你。”
“一定!”
“呵,杀我?你能活着出去再说吧。”月晴柔看着刘夏溪满含恨意的眼神,不在意地冷笑出声:“月欢,开水闸,让她没力气叫嚣。”
“记住了,要她生不如死,精疲力尽。”
“是!”月欢站在一旁,一身白衣飘飘,但是脸上的神色却颇为狰狞快意。
月晴柔离开水牢,身后不断传来窒息的闷哼声和哗啦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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