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第405章沧海遗梦：弃子

时间飞逝，又是一年临近尾声，这是池婠来这里的第五年了，今日刚好结束了在国子监的为期不到两年的学习生涯。

司长玉还在国子监学习，而池婠属于国子监唯一一个早毕业的学生，不是因为她太过于优秀，而是她已经纨绔到国子监都容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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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初晨，青楼最顶层的阁楼里，池婠穿着斗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隔着纱帽看着跪在地上的妖娆女子，嗓音微冷。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最近两年，她除了跟司长玉瞎混，还培植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势力。

而眼前的妖娆女子名唤绿裳，是池婠安插在青楼一年多的棋子。只不过可惜了，如今这颗棋子怕是要成弃子了。

“属下已经查出了大半反对新政的名单，但是这些只是表面上的，若是想全都挖出来，属下还……”

绿裳话没说完，池婠蓦地抬手打断。

“整整两年，你就告诉我只查到了表面上那几个酒囊饭袋？绿裳，我听说张如晋要给你赎身啊。”

张如晋，绿裳的心上人。

池婠也是偶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本来属下谈个恋爱什么的，她不会多加干涉，但是这个张如晋是当朝张宰辅的儿子，那她就不得不多上点心了。

绿裳猛地抬头，下意识道：“主子！属下和张如晋只是——”

“我对你们的故事并没有兴趣。”池婠晃了晃茶杯里的茶叶，道：“雾灵茶？倒是好东西。”

“属下疏忽！属下……属下这就去换上上等的铁观音来！”绿裳神色带着几分慌乱，说着，连忙起身要去拿铁观音。

“不必了。”

池婠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袖，嗓音含笑看着绿裳，道：“不过是一盏茶罢了，这是你的地方，我是客人。你喜欢雾灵茶，我自然是客随主便。”

绿裳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池婠，奈何被斗篷和纱帽遮住了脸，她察言观色的本事根本用不上，冷汗涔涔，连忙道：

“主子！属下对主子绝无二心！这雾灵茶……雾灵茶是前些日子一位大人献上来的，属下想着……”

池婠纱帽后的脸色此时已经缓缓沉了下来，扯了扯唇，又坐回了桌边，情绪不明地开口道：“绿裳，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主子，一年三个月了。主子在初冬时救下属下和小妹，属下感激不尽，誓死效忠主子，若违此誓，不得好死！”绿裳忆起往事，百感交集。

“若违此誓，不得好死？”池婠笑了笑，这誓言倒是有意思，其实说到底，发完这个誓还是会违背誓言。

“绿裳，我听说张如晋过些日子要娶妻，新娘子是户部尚书之女，温婉端秀的大家闺秀，人人都赞他们郎才女貌呢。”

绿裳闻言微愣，身子猛地僵住。

大家闺秀……

晋郎，你终究是……

绿裳满心苦涩，撕心裂肺。

“两情相悦，这本没有错。”池婠指尖轻轻划过茶盏的边缘，道：“你错就错在，阳奉阴违。”

绿裳颓然倒地，愣愣地看着出去，到了这一刻，主子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子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些事情。

“主子！绿裳罪该万死！望主子能饶过属下的妹妹，她还小，属下做的事情有她无关，主子……”绿裳跪伏在地上，哀求道。

池婠神情冷然，扯起了另一件事儿，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绿裳，这话，还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绿裳猛地明白了池婠的意思，张了张嘴，脸色倏地煞白，忽然，她似乎想起来什么，连忙道：“属下有一个新消息，只要主子能放过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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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一捋：池婠现在八岁，司长玉十岁，马上就要去边疆了。

202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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