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章太医又得绕回南边给冯格格和费格格看看,腊梅看着章太医路过,有些犹豫,“格格不叫太医看看吗?”
“采菊,你去北院看看吧。”
采菊想着北院的齐格格,问到,“格格是想拉拢齐格格?”
“我拉拢她干什么?不过好心提醒她一句,她爱请不请。”
这齐格格啊就是只咬人的狗,不过啊,人家该报仇报仇,又没害到她,她也就是想留个面子情,万一以后,不说能占什么便宜,只要她不出手就行了。反正她活着定是要跟年侧福晋还有福晋斗到底的,她又是年纪最长的,知道的肯定多。
那边齐格格得了消息,想想打发了吉祥,要是曹格格请了过来的话,也叫太医留步一看,要是没有便算了。
“这芳格格可真是好人,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目的。”
“我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目的?不管是真心出于好意还是什么,总归咱们承了人家这份情了。”
“那这样的话,芳格格倒是个好人。”
“她一进府就得了宠,有爷护着,自然自在。不过是经历的少罢了!”
齐格格叹了口气,谁不想自在的活着呢,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做个废子,还有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家族,不能没个依靠,不然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齐格格请了太医福晋一下就知道了,齐格格病恹恹的,而且她自认自己并无破绽,齐格格要恨只能恨年氏,“齐格格那边,你看着些,别叫她把人给折腾死了。”
“是,不过这侧福晋还真嚣张,回回不顺了,都大张旗鼓的跑去闹一通,这齐格格的身子刚有点起色,就又不行了。也是可怜!”
剪秋好似突然察觉什么,觑着福晋的脸色,不敢再往下说了。“吕格格那里……”
“福晋,吕格格家世不显,尚还不知是阿哥还是格格。”剪秋想着每次进宫德妃的老生常谈有些心疼福晋,不过还是开口劝解。
宜修头疼的闭上了眼睛,“罢了,先随她去吧。要是个格格也罢了!”
“吕格格不得王爷重视,便是有了孩子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听兰轩没叫太医?”
“芳格格性子张扬,奴婢觉着应当不会长久,眼下不过占着年轻漂亮得意个两年。福晋不必放在心上。”
宜修有些不赞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伊格格那边呢?”
剪秋有些不屑,“伊格格如今春风得意的,自是想有个子嗣傍身了。”
可惜啊,她投靠了福晋,又自作主张违背了福晋的意思,早已没什么大用了,如今竟还想怀个孩子,真是不知所谓。
……
这是雍王府隔了几年再有的喜讯,胤禛也很是高兴,毕竟他的孩子实在太少了,孤零零一个独苗立着,连个格格都没有,连着赏了好些东西下去,福晋也生怕不够显眼似的,还特地吩咐一切仅着她来。
妍芳闲着无事正要约着冯若昭去看戏,正好看见前面一出好戏,“姐姐,你瞧!”
冯若昭看看,原是吕格格和伊格格在说着话,面色涨红,似是起了争执,心下摇头,不过她虽不害人,也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专门跑去提醒一趟。
“原先这吕格格瞧着还算顺眼,如今啊~哼!”
“咱们要不稍微等一下?”
“姐姐要等自己等吧,这天可不凉快!”
冯若昭瞧她心气不顺,故意调侃到“妹妹是嫌这天不好,还是人不好呢?”
她们二人也算能说两句玩笑话,彼此也不生气。不过妍芳瞧着那边明明肚子还没凹出来,偏要撑着腰,不在自己院里安胎,大摇大摆的到处闲逛,很是不屑,“也不知道显摆什么,好像谁不会似的!”
“妹妹得爷宠爱,定然也快了。这吕格格如今是被陡然捧的太高了,连小心谨慎都忘了。咱们还是离着远点,别惹的一身骚。”
“可不嘛,人家不在乎肚子里那块肉,咱们何必凑上去。”
她们也不管那边,调了头回了听兰轩,“妹妹这可真凉快,冬暖夏凉的。”
她不以为然,“爷来的勤,底下人自然不敢懈怠。”
要不是冯若昭性子好,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估计心里要留疙瘩了。“对了,今年吕格格倒是精神,爷看她怀了孩子,又恰逢生辰,打算给她办个宴庆祝一下。妹妹可想好送什么?”
“办个生辰宴有什么好稀奇的?”她一脸不屑,她的生辰在金秋,去年她的生辰胤禛也给办了,不过去年那时候她势头正猛,说是她的生辰宴,还不如说给了众人一个给胤禛献殷勤的机会,所以她才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冯若昭就不一样了,她进府很多年了,生辰的赏赐是不会少,可是爷却很少记得。当然吕格格的生辰胤禛也不记得,还是福晋提议办个席面热闹热闹,一是要捧高她,二是激起大家的斗志,三是给别有用心的人提供机会。
冯若昭和齐月宾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会投桃报李,是一个很合适的伙伴。妍芳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其中的细节,不过采菊是个很妥帖的人,加上她现在一家已经在索绰罗家了,自然不担心她不尽心做事。
当日吕格格穿的很喜庆,都是刚得的上好的锦缎,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近些时候因怀孕不适的种种反应而憔悴的脸蛋都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已经显怀的肚子十分惹眼,胤禛还没来,众人只是谈着首饰衣裳,曹格格与吕格格同住一个院子,关系总是微妙的,不过她很会做人,基本谁也没得罪,当然也与她不受宠有关吧,也没谁为难她。
今儿她带的采菊,毕竟前几日腊梅和吕格格的婢女有些口角,为的还是这些东西,原先那些人都是巴巴的送过来仅她们挑的,可巧有一匹鹅黄的很是鲜嫩,府里又没个小格格,年轻的就妍芳和伊格格,伊格格自是不敢抢,腊梅早早打算好了要这样搭配,结果人家也看上了,都搬出了吕格格肚子里的孩子了,腊梅也不能硬抢,可不心里有气,回来一桶抱怨,妍芳纵然明白这东西本也不是属于她的,只是这么多次都是她先挑,性子本就愈发霸道,这吕格格刚坐稳胎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这些事,道理明白归明白,可是心里就没那么舒服了。
昨儿她头一次截了宠,往常她哪需要这种把戏,反正每个月该她的又不会少。胤禛前些时候在南院安抚年侧福晋,好容易到了吕格格生辰,福晋做个顺水人情,既可以打压年氏,还能挑起她们的矛盾,提醒了一下胤禛,他想起了吕格格肚子里的孩子便也应了。吕格格特地穿上了那件新做的衣裳,本就颜色有损,又不是年轻的小姑娘,穿着能多好看,派来请人的腊梅看了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她心里也没底,不过还是把格格的话带过来了,她不清楚话里的意思可不代表胤禛不懂。遂有些心动,转身拍了拍吕氏的手,说了两句好话,转身就带着腊梅走了。
胤禛到了她也没出来迎接,放下的床帘隐隐约约可见其中身影,胤禛一笑,“不是派人来请了?怎的不出来?那爷可要走了?”
妍芳感谢他为自己做脸,心情好了,自然就有兴致陪他玩一玩,白嫩的玉足挑开帘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似怨似喜,看的他顿时就硬了。大手握住那宛若精心雕刻过的玉足把玩,指腹上的薄茧勾了几下便有些泛红。
她侧躺着,一手撑着额头,一手伸出,胤禛连忙殷勤的握住,借力让她起身,那一只手放佛得了什么宝贝一样还是紧握不放。妍芳侧耳贴在他的小腹上,看着他一点点卷起她的裤腿,一点点往上。有些痒,有些热。自是一夜春光和谐,被翻红浪,恩爱缠绵。
……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吕格格自然也知道,所以今儿她一来,周遭就诡异的静了片刻。“吕格格今儿这身衣裳不错,稳重大气。”
吕格格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当然知道先前的不愉快,可是她想着她怀着爷的孩子,本就金贵些,一匹布料而已,芳格格什么好的没有,何必纠结在这点小东西上,没的叫人笑话。说实在妍芳不缺衣服,一匹料子没了便没了,但谁叫她们那么嚣张,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哪能不给点颜色。
吕格格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才有了些底气,不过昨儿王爷的离去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了,吕格格哪还能理直气壮的和她叫板。“多谢芳格格。”
妍芳坐在了冯格格旁边,冯若昭另一边坐的是曹格格,曹格格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很是健谈,目前她还没有加入年侧福晋一派,可能也是人家看不上她吧。“芳格格这头上的簪子是王爷赏的吧?一看这做工就知道不是个易得的物件。”
“曹格格眼光不错。不过我喜欢它倒不是因为其贵重,说到底不过合适罢了。”
冯若昭看她一身水碧色旗装,不过勾了两笔银线荷纹,瞧着清爽极了,一身素淡,唯有这一支飞鸟宝石簪子华贵,整体相得益彰,反而不显突兀,“你这一身好看,换个人就不一定有你这效果了。”
妍芳得了夸自然高兴,也顺嘴回到,“姐姐也好看。看着就像仕女图一般赏心悦目。”
冯若昭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喜欢被夸奖,笑的更开心了。年侧福晋带着她的跟班费格格不过早了福晋一步,二人坐下又是日常的比较,嘲讽挖苦,说了两句胤禛便来了,这才可以开始开宴。胤禛很是公平一边敬敬福晋,一边又没有冷落年侧福晋,偶尔吕格格也不甘示弱,搭了两句话,娇羞的很。
妍芳看着还有心思想到,胤禛这个王爷做的也真是累,外面那么多兄弟你争我夺,额娘那也不能信任,回了府上还要给自己拧上发条,今儿你明儿她,一个月一个院子去几次基本都是定好了的,来去不大。倒不如她吃吃喝喝来的自在。
冯若昭小声提醒,“爷在看你呢!”
妍芳这才回神望去,胤禛眼神柔和,举了下杯,真心的夸赞,“你这身好看,清爽,令人心旷神怡。”
“那也是爷的功劳,敬爷。”这话是真心话,尤其对比他的日子,还不如自己呢!那同情可怜的眼光叫胤禛看的一愣,今儿不好再叫她勾走了,转而和福晋说着话,不过心里确实不断猜测她又脑补什么了?明儿要去好好问问这个没大没小的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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