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被禁足之后很是不如意,主要是她自己沉迷过去走不出来,好在还有容珮一如既往护着,否则……
“你们又来干什么?”
容珮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挡在门外,不能叫她们坏了主儿的清净,主儿高贵岂是她们那等人能相比的。皇后总管宫里总是得罪了不少人,尤其容珮更像疯狗一样到处攀咬,可谓得罪了阖宫,是以没人手下走个方便就够她们喝一壶了。尤其令嫔最是深恨她们,她如今对恩宠倒看的不那么重,确实时时叫人关照关照她们,不为别的就是恶心恶心她们也是好的。突然有一天,佩心急匆匆的进来,
“主儿,皇后出事了。”
皇后能出什么事儿,弘历虽然禁足了她,但也不会看着她在眼皮底下被暗害,毕竟感情上不想她再守着这个宝座,但实际理智却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偏心,吩咐了下面的人不短缺了她的用度便不再关注,谁也未曾料到竟是香嫔,令嫔合谋,甚至里面还有颖妃的影子,
“这么可能?颖妃不是一向和皇后关系不错,更何况颖妃和令嫔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香嫔更是,当初不报仇,怎么现在却动手了?”
“奴婢也不知,想来中间有些别的事,不过和敬公主去见皇上了。”
“那愉妃呢?”
“现在还没有动静,不过应该快了。”
“时刻注意些吧。”
淑瑛抬眼看看窗外的落叶,心里知道结局已定,也不知是高兴多些还是怅惘多些。
养心殿,愉妃见和敬公主搜出的哪些证据就知自己逃不过了,至于皇后……只当她对不起她了,晴儿怀了孩子,这是她的亲孙子,永琪大好的前朝也因为她这个额娘毁了,不能再毁了孙儿的了。愉妃对自己所做的事供认不讳,致使端慧太子发病的柳絮是自己放的,此事皇后并未参与,皇后也是一口否认,但众人不信,当初愉妃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贵人常在怎么越过皇后和富察家的保护害了二阿哥,何况便是嫡子没了,皇后也没了,她一没子嗣二无继位的可能为何要动手。但愉妃说的明白当初为感谢皇后的恩德,也是对先皇后心怀怨恨,所以才动手的,当时皇后并不知情,也无人指使。其中蹊跷只能见仁见智了。弘历纵使早有疑虑,可是现在突然听到当初寄予厚望的嫡子竟是因为这个命丧黄泉,实则是火冒三丈,难以释怀,
“毒妇!”
和敬看着这样的皇阿玛一时慌乱,也不和她们再斗嘴了,连忙上前轻抚皇阿玛的脊背。
“愉妃残忍麻木,僭越犯上,谋害嫡子,褫夺封号,念在你曾为国祈福,念在永琪大婚,念在晴儿怀有身孕,你日后便以庶人的身份到五台山祈福去吧!”
“是,臣妾,奴婢谢皇上隆恩,日后定时刻谨记,丝毫不敢怠慢。”
“至于你……贵为皇后,然其听信佞言,忠奸不辩,有失妇德,难立中宫。今收回你皇后,皇贵妃,贵妃,妃位金宝,往后你好自为之。”
旨意一出前后宫俱是震惊不已,同时永寿宫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宫外永瑛府里,还有永璧身边都多了好些附庸,好在他们自幼便不缺这些倒是没迷了心智。这日弘历下了朝知奔永寿宫而来,淑瑛早早换好了便服,一见他就笑开了,
“皇上今儿怎么有闲情逸致出宫巡访?”
弘历并未答话,瞧了瞧她额鬓的钗子,伸手在妆匣里翻了翻,翻出一支通体洁白的和田玉钗,上面镶嵌着栩栩如生的腊梅,
“这个吧。”
“雪地红梅,皇上的眼光一向好。”
二人轻装简行一路畅通无阻,马车行到了闹市才停了下来,弘历先一步下了车,而后搂着她的腰半扶半抱的下了车。景象并不是多稀奇的而是宫外自由的呼吸叫人通体舒畅,二人只作普通人一路走走瞧瞧,透个气罢了。二人悄悄的回宫后弘历也未说明此次出宫的意义,淑瑛很快也便忘了,主要还是她两个小侄子要进京给她道贺,说来也奇怪,明明她和钮钴禄家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和坤和琳却与淑瑛都有两分相似,尤其和坤便是说是她的孩子只怕都有人信。
“也许是因为我时常念着姑姑的样子,就像和姑姑从未分开,所以不知不觉便有了影响吧!”
“嘴甜的很呢!”
明明还小小的一个,老来得子本该宠着,但幼年丧母还有幼弟需要他这个作长兄的照料,看着和小大人也没什么两样,淑瑛又是喜爱又是心疼,连永璧都有些忽视了,一个劲的想帮他补补,两孩子本就是自幼相识,还当了两年伴读,这一下子关系就拉进了,自进了学便不再和淑瑛撒娇的永璧也是一有时间就跑回来,想着法的撒娇,喜的她不知说什么好,和弘历也是一个劲的讲这些趣事,哪还有要当祖母的样,活脱脱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
“过完年,咱们便去畅春园住吧。”
“好啊,提前那么多去啊?那早朝怎么办?”
淑瑛顺口应了才想起来去了园子里,附近有些大臣有园子在周围倒是还不算麻烦,但也有很多离的远,早朝怕是不方便,这又和避暑不同。
“永瑛这两年越发沉稳了,现在又快有嫡子嫡女了,朕也放心。”
淑瑛怔住了,嗫嗫的看着他问道
“皇上?”
弘历只是瞧着她一如既往的笑着,放佛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果然除夕宴到了高潮之后众人都放松了以为这便和往常一样到此为止了,谁知皇上竟放出一个大雷,先是封皇贵妃为皇后,这还算在众人意料之中,只是时间早晚罢了。第二件事可是激起了万重浪,皇上要退位!实在是皇上瞧着太健壮了些,看着和四十岁一样,正是年富力壮的时候,哪能想到皇上才不过过了他的五十大寿便决定退位,太上皇说的好听,毕竟退了一席之地了,哪有皇帝说一不二,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反应。弘历不等他们讲那些,直接摆手叫他们坐下,舞女们又开始接着舞,除了顶上的谁还有心思看,便是那些表演的心里只怕也慌的不行,跳没跳错也无人发现。
新年第二天早已封笔的养心殿前聚满了人,打头的便是即将继任的永瑛,众人低垂着头只恨不得着天家父子二人谁也别注意他们,过了当时那一点谁还敢当着未来主子的面求弘历收回旨意,但又怕皇上不过是个试探,要真一言不发,又怕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永瑛心里也很是复杂,他还以为皇阿玛属意永璧呢,虽然心中微微有些不平,不过想着皇阿玛幼时对自己的疼爱,还有额娘,一辈子没受过什么大苦,要是自己和永璧争起来了,只怕头一个受累的便是额娘了。如今想想只怕是皇阿玛的一次考验,若是连同母幼弟都不能容忍,哪敢将这重任放心交给他呢。弘历没再管那些事,等开笔了头一件便是将那旨意放在超堂上宣读了一遍,然后自己收拾东西带着淑瑛直奔畅春园,哪管后面的烂摊子。永瑛也没想到竟那么容易便到手了,手忙脚乱的无措,后知后觉的兴奋,好容易一切收拾妥当又得知了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包袱款款的去了江南。无奈的同时不得不说还是松了口气的,永瑛彻底放下心之后便放开了手脚,时不时还能收到千里之外无良的父母寄回来的信,当地民俗,治理情况都有,这也大大便利了永瑛对民间的掌控。弘历也是一路行侠仗义,奖惩官吏,好不潇洒,民间多的是对他们的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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