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小嘴这么甜，朕尝尝，是不是抹了蜜的！”

说着俯身噙住了那两瓣，啧啧品尝了半晌，直到二人心律都极不平稳似要跳出了体外才离去。******************，弘暄并不害羞的人也有些不自在更不必提青黛早缩回了他的胸膛。

“嫔妾是不是抹了蜜，皇上还能不知道吗？”

“朕知道，朕当然知道，甜甜的～”

眼见他似乎有些回味，青黛羞愤的锤了锤他的胸膛，弘暄一把握住放在唇下，“这也是甜的，软的。黛儿哪里都很甜，很软～”

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很难不叫人想歪了。“皇上！你好坏啊！”

“这便坏了？那黛儿对坏的概念似是很不清晰，朕因为只有……才叫坏，黛儿不是尝试过了吗？”

“你！皇上太坏了！枉青黛还以为皇上是个君子呢！”

“食色性也！如何便不君子了？”

“……好在外人不曾见过皇上此等模样，不然岂非皇上的威严都要没了！”

弘暄见她想了半晌不过这么一句话，挑挑眉，理所当然的很，“外人当然见不到了，只有内人才能见到。”

青黛自是不会说什么算不得内人的话来，不过也不肯放过打趣他的条件，“原来皇上是这样的啊！也不知是青黛独属？还是皇上手段高超？青黛还以为只有青黛发现了皇上的秘密呢？”

说着有些失落，有些吃醋。皇上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而且自幼受皇父疼爱，什么都不缺，而且自幼早熟，想在他们面前耍花招是不可能的，弘暄不在乎后妃有没有小心思，只要不涉及底线，只要他有心情自然一切都好，但若是他变了心意，那自然你做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弘暄在她发顶轻嗅了嗅，明明一脸享受，嘴上偏说的嫌弃，“酸的很！朕只对你一人如此。”

“哦？莫非皇上只欺负嫔妾不成！”

皇后端庄规矩极严，贤妃出身富察氏自认不必喜塔腊氏差，处处比着来。辉发那拉氏辉煌的时候德嫔哪看的上她们，不过如今不比从前，加上皇后和贤妃一人有子一人有女，她们几人恩宠不差太多但她运气差了些，加上她性子清高，一副眼高于顶的作态，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她的高傲。她们三人原先条件相差不多，如今三人可是相互都不肯认输，德嫔表现的淡然清高，但实际上三人谁也不曾放松，若非看不穿皇上的想法，三人又处在诡异的平衡下，后宫早不是如今这般安静了。

皇后对比嫔妃要更稳的住，何况对比大阿哥，二阿哥这个嫡子的地位明显更高。承乾宫贤妃一脉有自己提拔的李答应。

延禧宫德嫔看似自己孤身一人，毫无结党之心，实则颇为关照文常在，看其封号便知她爱诗书，与德嫔自然也是走的近些的。再加上她自己后殿的冯答应，天然的帮手，不过她似是不屑用这些手段，所以冯答应可是没几分宠爱，甚至还要提防着主位给自己使绊子。

永和宫里裴贵人和范贵人不睦，但在王府时因住的近些，德嫔经常做她们的中间人，不过她们好似并不领情。加上永和宫在景阳宫静嫔，承乾宫贤妃和延禧宫德嫔的包围中，她们二人可谓既不睦又团结的很。

景阳宫静嫔有大阿哥，虽然目前皇上对于大阿哥好似没什么，但长子意味到底不同，静嫔心里可一定不平静。可能因为她自己性子不讨喜，也可能弘暄不想大阿哥太过嚣张，所以她不得宠。而高常在相貌在新人中排前列，可惜性子张扬，鲁莽，看不清弘暄的心思，不过她家里得用也还算不错。

咸福宫的陈贵人原先很是亲近贤妃，不过其中分寸她把握的很好，对皇后很是敬重，如今当了贵人，距离自然稍稍拉开了些，毕竟她可不愿一直在别人的阴影下。钟粹宫马常在和石答应，同出勋贵，与陈贵人略有交情也算一派，这三人不算失宠也不算得宠。不过陈贵人更加聪明些，位分最高，自然暂时以她为尊。但是这些家族长大的，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论出身相貌都是一样的人，谁也不愿在别人之下，便是她们的家族暗地里该使的计策也不会少使。

……

“与朕说说你家里的事吧。”

“皇上好奇？嫔妾出身不好，”

弘暄自然知道，不过他不在意论身份谁比得上他。是以见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柔弱，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嗯……往后便不会了。”

青黛感受着额头上的湿热，默默重复，既是认同也是说给自己听，“嗯，日后便不会了！嫔妾的祖母原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与府里老爷身边的管事成了亲，然后便有了我父亲和二叔，父亲他们又跟着伺候了府里现在的老爷，然后便有了我和弟弟，弟弟命好得了府里老夫人的恩，一出生便是个正头人了，我大了些后祖母想着以我这个身份将来说亲也不好说。恰好我与府里的大小姐年纪相仿，只差了十来天，一个是正月初一，一个在正月十五，不如进府跟着小姐，也好镀些金。”

青黛不敢抬头，她这个身份可谓没有更坏的了，奴婢的奴婢，哪怕如今伺候了皇上，百般告诉自己，对于皇上而言哪怕是皇后也不过是个奴才，她们并无区别，可是想要启齿这些着实不容易。青黛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有耳畔真是又有力的心跳还能给她些力量。弘暄看着她快缩成了一团，一只手无意识的扣着他衣襟上的纽扣，长叹一口气，“你生辰在正月十五？”

她没想到皇上问的是这个，连一时的羞耻都没有了，点点头。弘暄也没想到她现在连话都不说了，又狠又宠的戳着她的额头，“傻不傻？不是有这么一句话，英雄不问出处，你跟了朕，过往一切都不做数了，日后你的未来如何，显耀或者微贱只有朕能说了算。”

青黛忙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她颈侧，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嗯。”

弘暄拍拍她的背便算安慰了，“乖，在这里朕只喜欢你哭，但不是这种情况下，明白了吗？”

青黛又羞又喜，“嗯～皇上好坏。”到底不服气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弟弟多大了？”

“尚荣比嫔妾小七岁，自幼便是嫔妾带大的，最听我的话了，嫔妾进宫的时候他已经进了学堂了，也不知他日后有没有出息！”

弘暄看着她一会儿喜悦，一会儿骄傲，连带那如水洗过的眸子清澈灵动极了。就是眉间的轻愁有些碍眼，美人微愁的确别有一番风味，弘暄先前爱逗她也是如此，但许是今晚格外不同，他也见不得她蹙眉了，恨不得将眉心的纠结全部抚平。

“他是你的弟弟如何会没有出息！”

…………

先帝五年时，后宫已是皇后一人独尊，眼见博得泼天富贵的机会没了，京中多少人家惋惜不已。不过贾府自然不担心，概因他们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唯一的大小姐才不过六岁，元春出生正月初一，难得的正日子，不管其中是否有猫腻，反正贾府上下很是喜悦，认定其是个有大福气的。

恰逢此时贾母四十大寿，彼时贾府一家已经是由贾母做主了，赖家一家子自然是要进来恭贺的，青黛便是此时随着祖母母亲一道进的府。

赖家一共两个兄弟，赖大和赖二，青黛的母亲生了青黛后多年无所出，不比二婶娘一儿一女都全了，在家自是要受些欺负的，好在如今还都在府里各处当值，只是一些言语闲气罢了。赖母自诩是个见过世面的，再者主家有个正月初一的，自家也有个十五的，瞧着竟挑着她父母的优点去长了，日后未必没有个好前程，何况家里又不差这两个钱，倒也不曾亏待，青黛的幼时除了二婶娘和那个堂姐别的都好。

此次赖嬷嬷在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青黛自己也上心，赖嬷嬷亲自领过去的贾母怎么可能不给面子，而且这名字还是自己起的呢，

“快，来给我老人家看看，长得俊，日后大了肯定不似你个老泼皮！”

“哎呦，奴才这张老脸还是别看了吧。”

“哈哈，我记得你们家这个是十五出身的吧？”

“可不是，当初还是老太太您拿了个不知什么的螺子黛，奴才见了可不装个文化人，起了个黛，还是老太太你给补了个青字。”

“是这回事，来，好孩子，过来我瞧瞧，这眉毛倒是合了这个名字。元春，你过来瞧，你们一般大，日后她便去你院里学学活计，你可愿意？”

“是，一切听祖母的。”

“是，青黛也听老太太的。”

便是这般青黛进了元春的院子里伺候，也不是为那一月一吊钱，还不如自己零花多呢！主要还是跟着小姐自幼学习的便不一样，琴棋书画她自是不全精通，但说起一二还是可以的。还有大家的规矩还是足足的，彼时老国公去世没多久，家里底也足的很。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先帝九年太子选福晋，可惜年纪不够，也是那时叫府里有了别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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