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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声音很轻,浅浅的,宛如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但不知道为什么,时年听见岑酒这样轻柔的声音,心中却是忽然一震,莫名有种恐惧的感觉在他的内心升起。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最后抬眸,不经意间就对上了那个人平静的眼眸。
不知为何,在看见那双眼眸的时候,时年忽然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厌恶。
他忘不了那天在悬崖上的时候,少年眼眸中极致的冷漠和厌烦,也不愿意面对这种厌恶感。
“哥哥,怎么了?”时年缩在那人的怀中,低声问道,“是被人泼酒身上味道太重受不了了吗?没事的,哥哥,我这就带你去清洗——”
说着,他忽然半蹲下身,另外一只手向下移,明显是想要公主抱的趋势。
“够了,时年。”少年声音微凉,并没有多大的威慑感,但下一刻,岑酒的手就牢牢的控制住了时年的手,叫人拉了起来。
他低眸,黑色的瞳孔直直的倒映着时年,似乎满满都是时年。
那人嗓音优雅缓慢,但又隐隐带着几分薄凉,轻柔的声音只能转入一个人的耳朵,“你母亲刚刚说的……你因为我受伤,是什么意思?”
时年一顿。
岑酒能够清楚的感觉面前的人手指颤动一下,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做什么啊哥哥,别听她的,她只是因为我不小心摔下去将怒火迁怒到哥哥身上了而已,其实不关哥哥的事的。哥哥别在意。”
“……我知道了。”岑酒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想起他父亲之前抓住时年不在的空隙之间找自己聊的事情,少年觉得有点好笑。
这家伙,还真是有病。
明明就是自己故意刺激他才让他摔下悬崖的,还非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时年,这场演出来的戏,真的好玩吗?
岑酒想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少年直接甩开了时年的手,眼眸微凉,似乎不带任何的情感色彩。
“阿时,我玩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冷。
“就这样吧。”
“不要再演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的假象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你竟然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是,图什么呢?”
但不管图什么。
岑酒……都懒得跟他继续装了。
反正他的父亲早就已经帮时年安排好了,而这家伙最近跟自己的亲密岑酒也不是没有发现,再这样下去也不成样子……既然如此……
“阿时。”
“我还是一刀两断吧。”
“等到你十八岁,我会按照你父母计划好的那样,给你一个精彩的人生。”
话音刚落。
岑酒蓦然转过了身,不再看彻底呆愣的时年,越过大厅里所有呆愣住的贵宾,直直的走过红毯,朝着大门而去。
而就在那人彻底走向大门的那一瞬间。
时年也忽然回过了神,伸出手,看着那向黑暗中走去的、白色中染着红的身影,心中的惊慌在那一刻再难掩饰,“哥——”
“你等等——”
“你等等我——”
时酒。
不要走——
求求你……
再等等我,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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