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把濂君惜放在她自己的小床上,濂君惜想起昨晚的事,不知道那个人在她床上放了什么?
她话都说不清,只能丢一次脸,哭着表示,刘嬷嬷一放床,濂君惜就哭,抱起来就不哭了,她会的词语不多,只能说:“坏……坏哇哇大哭,干嚎,没眼泪。”
疲惫不堪的老太太披着披风就来了:“怎么回事?君儿怎么哭这么厉害?”
刘嬷嬷也说不出一二三来:“老奴一放大小姐在床上就哭了,抱起来就不哭了。”
老太太接过来,抱在怀里,摇晃几下,濂君惜差点睡了。只是老太太放她下去,她立马就醒了,哭起来:“卟……坏……”
老太太一开始以为孩子小粘人,感觉有点不对,一个孩子能一直重复这话,感觉是不对劲:“去把大小姐的床给我翻个边。”
刘嬷嬷翻了,感觉啥都没有,刚要汇报,看到被子蠕动,吓了一大跳:“老太君。”
老太太立马就知道了,有人想害濂君惜:“把被子剪开,让大老爷马上醒来,跟他说,大小姐出事了。”
一旁服侍的很有脸色,自动拿了剪刀剪开被子,被子十多条吸血鬼,这在农地里才有,或者鱼塘,这要是给她孙女睡上两天,保证成干尸了,好狠毒的心。
濂守业醉醺醺的,给人说自己唯一的女儿,又出事了,吓得酒都醒了一大半,衣服凌乱,看着地上的东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到底是谁?”
濂守业连忙看了一下老太太怀里昏昏欲睡的濂君惜,心放下来了,脸还是黑色的,跟老太太说话的时候暖和很多:“母亲君儿没事吧?”
老太太冷吭:“哼,没事,要不是君儿自己哭闹,这被子就盖在君儿上了,不出两千,君儿就死了。”
老太太抱着濂君惜走到门口:“我就说英哥儿的事,还有罪魁祸首,你那些妾不换,别说没儿子,女儿都不会活。”
“大老爷,老太君也是为了您好,养虎为患。”刘嬷嬷上前说完就走了。
一场腥风血雨,在他们走后,所有的下人,都传了过去,老妇人身边,几个得力的都有审问,连大夫人身边的,都挨了很多板子。
老太太抱着濂君惜回到自己房里哄了睡:“这丫头命大。”
刘嬷嬷在旁边笑:“老太君按老奴说,君儿姐不是命大,而是聪明,那些婆子都没发现有不妥,君儿姐就发现了……”
刘嬷嬷脸色一变:“糟糕,今天一天君儿姐都在前头,中午在大太太那里睡的,君儿姐不应该发现才对,难倒是昨晚君儿起夜时……”
老太太赶忙扒拉濂君惜的衣服,看到好几个吸口,眼睛发红:“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作孽啊。”
“老奴先去请大夫。”
老太太拢了拢濂君惜的衣服,看着刘嬷嬷离开的方向,眼前一片精明和狠厉:“最后几天也等不了了吗?哥儿死的时候,我就知道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管是谁,这一次就全清了。”
“阿蓝你进来。”
“老太君,您有什么吩咐?”阿蓝是跟刘嬷嬷一同伺候老太太的,也是跟前红人。
“去,跟大老爷说明日我们就启程了,再多待几日,怕君儿姐没那个命,如果他孝顺,就把后院全清了,该送到庄子去,就送到庄子去。不乐意的,给了钱打发走。”
老太太很生气,也知道她的大儿子什么性格,枕边人,娇嗔几句,就不办事了,眼不见心不烦。
话传过去,做了是做了,但是还是留下了好几个娇妾,老太太猜到这样的,还是来气。
“拎不清的玩意,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明早,我们带着君儿姐回江洲,让他跟着一群祸害过,这京城咱们不呆也罢。”
濂守业处理一晚上家事,还没有睡,结果老太太一大早就拖家带口走了,送行都来不及,门口还有那些要送走的妾室。
上来就是一通哭,老太太碍于面子上,以谋害子室为由,一通数落:“你们吃我濂家的住我濂家的,企图谋害我子室,不把你们一个二个送官,也算我仁慈,还有你们这些,别以为她们走了,你们就轻松了。”
老太太实在高明,临走了还来个敲山震虎,别人想下手,也不敢在这一两年动手动脚。
车晃悠悠走起来,除了家丁,还有二十个镖师,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了,因为有老人,还有小孩,车程比较慢,也是很累人的,要不是老太太给镖师们包吃包住,还加钱,都受不了他们的脚程。
半年的光景过了,路上老太太生了病,磨上了一个月有余,这下子终于到了濂家老宅。
濂君惜也有一岁半有余,大半年都是在车上过,前一年都是在床上和奶娘手上过,实在没多大区别。
有的就是她会走路,会讲话了,跟镖头老吴叔学了一点拳脚功夫,人小力气不大,在别人眼里,就是玩一下而已。
“孩儿见过母亲。”说这个正是濂君惜的二叔濂守则。
一家大小妾室出来也有三个,嫡亲庶出的都出来迎接,浩浩荡荡的,小孩子都有五六个,这比起京中濂守业家,显得非常热闹。
“母亲金安。”
“嗯。”老太太很显然很累,也是舟车劳顿,都有半年有余,正常人都觉得累,更何况是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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