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素未蒙面可又捡他,不,是救他回来的那个苏家先宗主,据说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
独独一份心中仁义,为着这份心里过得去,现在人也为此作古了。
还有什么好提的?
苏涉看着眼前一摞烂账又扶额,说坐吃山空还算是好听的,这些类似记流水账的东西草草看来竟是在先辈便是靠吃祖业。
原也是很有一份家业的人家,怎就成了如此地步?
苏涉:这有几间铺子客栈茶楼先前也是盈余的,现怎么亏损的这么厉害?
苏家账房先生有所不知,就近的一些好铺子都被本家依数变卖了出去,现存的都远些疏于管理,又遇上先家主出事,这才.....
疏于管理,直说便是天高皇帝远再加上苏钺尚幼,外放的人有了异心。
他还道苏氏上下团结都衷心护幼主,原是本家尽快空壳一座也没什么利益可图。
苏家账房先生可有何示下?
苏家账房是一直出自家主亲信,不然也不会随苏家先辈造作这么多年,看条条账目记载也是管出不管进的主儿。
苏涉:家里就先这样吧,府里若是有想走的便放了,不强留。
苏家账房是。
苏涉:对了,你将家中商契且都整好,家主新上任,理当去巡查一下。
苏涉着重了巡查二字,想入耳之人也明了。
苏家账房巡,巡查?那,属下需要提前派人前去打点一下吗?
苏涉:不,我就是要去看看,那些人是怎么个管理法,若是当真管理不善,那也该换换人了。
苏涉合了眼前账本,没眼再去翻。
大概的问题出在哪里他已然了解,账目看得再细也无意义。
苏涉:宗主现在何处?
苏涉问门外的守卫。
苏氏弟子回先生,宗主现在练武场。
门外回话。
苏涉:你且去准备,此行宗主随我去,家里一应事物你为家中弟首,不得有误。
苏涉得了话也不急去找苏钺,偏头又对账房弟子交代。
苏家账房是,属下告退。
该是对数账生来不喜,才坐看了半日便觉得头晕脑胀。苏涉抬步沿声寻去练武场时,瞅了半院儿树青才觉得眼前慢慢舒缓些。
苏钺先生来了。
在苏涉立在院门口时院里的人就察觉了,说苏钺还小,家传剑法也已是在练,见苏涉来利落的收剑,身法初成。
苏钺收剑,一旁的侍剑弟子接了剑去才对苏涉奉礼离开。
苏钺先生少来寻我,可是有事找我?
可还不是苏涉的教学时间,素有此一问。
苏涉:宗主,我们须出去一趟了。
苏钺出去?去哪儿?
苏涉:去做一个宗主才能做的事。
也是作为苏家的新家主,该做的事。
还不能说是清理门户,只是面对已有私心且有背主之嫌的人,一旦证据确凿,能下这个手且唯一有这个资格的人,只有苏钺。
很显然,苏钺还不是很懂这些事。说到可以出门,眼里的小雀跃期待总掩饰不住。
或许他还可以再等一等。
等再迟上一些长大,长大不是多好的事,苏涉已是在极力护着他。护着那一份天真,护着那一份认真,也是寻求自己的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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