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祭祀祈福皆宜。
婚嫁聘娶要趁黄昏,儿孙满月,子嗣福礼却是要赶早。
金光瑶第一次被请做大宾,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事,临时抱佛脚的看了几遍苏涉定的流程,事儿越到跟前了还越紧张了。
其实不难,只是喝礼赐字。在那流程单子上,都是苏涉领着事,可叫金光瑶看了一头有两个大。
原还以为一身金星雪浪袍上阵便可,不想底下人又奉来了衣裳。
金光瑶怎的?得换这个?
若穿金星雪浪,不是还能广而告之,苏氏日后有金家这个靠山?金光瑶原想的是这个。
【是,先生还有话与敛芳尊,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苏涉宁苏钺作菊,身负傲骨,自面风雨。勿作叶下花…
傻的…有得用的背靠大树乘凉不用,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人…
金光瑶…放下吧,前厅怎么样了?礼什么时候开始?
【就待尊上更衣。】
黑底银边掐丝的外袍,道是用心的,尺寸身量无一不妥,步禁腰封扣玉,配饰似兽吉瑞,再是正礼不过。
不穿金星雪浪袍,这乌纱帽道是不配了。一旁托盘上的发冠鎏金盘羽…自戴过了这项上乌纱,已是再未配过冠了…
不说金光瑶不适应,苏涉也觉别扭。定下衣制时,考虑的是礼制意义居多,怎么礼好怎么配,这上了身就不一样了。
束手束脚,连手怎么放都不好。
不比日常劲装,也不是普通赴宴宽袖,一层一层穿上身,可不比冬袄薄了。
幸好…这般礼制,也就这一次了。苏涉心下安慰,若要旁人,婚嫁喜丧的都这么来,那他可就遭不住了。
【先生,时辰要到了。】门外在催。
苏涉:来了。
【先生…】
【先生。】
【…】
一路往前厅走,来往忙碌待客的弟子纷纷行礼,再遇上熟客一起,几声言语,路至尽头,香案贡品也入了眼。
除了蓝家金氏,聂氏江氏的人今日也到了,寻两旁座椅看至上首尽头便是。
不是说话的时候,只遥遥致了礼。
金光瑶步清…
大宾也到了。
苏涉:呵,道是要夸我的,阿瑶这一身且是我拿的主意,不好看可是包换的!
这远远的,可不知怔了多少人眼。
二人衣料是如出一辙的黑底子,只纹路配饰多是不同,穿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这往金光瑶身上一看道是满意。
金光瑶…咳…先不与你闹,阿钺外面候着了,快开始吧。
苏涉劈头就来夸,金光瑶却有些紧张,一时眼都不好往哪里看,忙推了人先就位。
这么快?苏涉愕了一眼,往门口看时,正看到要来报的人。
苏钺失亲长,这第一拜,先叩父母牌位。
冠其有三,缁布,皮弁,后以爵弁。
加冠时有多长?金光瑶预备的贺辞能说出花儿来,但苏涉心中浮现的都是多年前那个失父的孩子眼带空茫和不安朝他走来。
那个孩子,让他给带大了。
便是当年的他也想不到,他能好好教养大一个孩子。
显然苏钺也有些紧张,苏涉扶起最后向他叩首的苏钺,臂上被人抓得有些紧。
金光瑶…与尔赐字,行迟。
背后金光瑶正提字。
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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