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涉很久没这么装腔作势的正经煮过茶了,向来都是自己无事兴来折腾折腾茶叶儿罢了。
为了证明自己右手并未残疾,苏涉还是上手给人摆了个茶碗儿。
称釉青的外衫,宽式的衣袖下,右手与左手无异,甚至以前腕上的绷带也取了,只是这样更让人生疑。
苏涉给人点了茶,回手端了自己的一尝....嗯,还行,就是茶味儿,没什么不该有的味道,不算丢了脸面闹了笑话。
蓝曦臣苏公子好茶艺。
苏涉:在下谦受,是这金麟台上的茶叶好处罢了,哪里是什么好茶艺?泽芜君谬赞。
蓝曦臣不知苏公子的失忆之症,现在如何了?
蓝曦臣吃了一口茶,自放下了,看样子没打算再喝第二口。见此苏涉对自己的手艺也明了几分,之前说他茶艺好,八成还真是客套话。
再看一旁蓝忘机,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倒是比之兄长不挑剔。
若是没有遇到金光瑶和薛洋,苏涉也不能知道自身与蓝氏此前的缘分,自然也不会知道现在几人为何在此相对。
苏涉:靠自己忆起怕是难了,只不过年前遇熟客,道出我出自云深不知处,泽芜君,此事可为真?
蓝曦臣一怔,与自家弟弟对眼。
蓝曦臣....是,不过....
蓝曦臣想说什么,突然也不知要如何说起,当年云深不知处突发祸事,他只来得及携书出逃,回返时,苏涉已经不在了。
苏涉的事,他还真不清楚。
蓝忘机....悯,步清,你可愿回来?
蓝忘机倒是直接问,只是这啥事还没理清楚呢,怎么就直接提要回去了?
苏涉搁茶碗儿的手还顿,却很快的反应,下意识就答了。
摇头是最快又无声的回答,或许意识到答得太快,张口再想补救也难了。
苏涉:....苏氏与我有恩,后承蒙苏宗主不弃,在苏府做了这一介教书先生。现在是做惯了教书匠的人,云深不知处的事无处忆起,回去之话又从何提起....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意思在座三人却心知肚明。
苏涉不愿回去的。
一时难再开口,还是蓝曦臣打岔。
蓝曦臣听你这样说,当初是为苏氏之人所救?
苏涉:嗯,自醒来便是在苏府。听他们说,我是先苏氏宗主带回去的,只是那时先苏氏宗主在岐山阵亡,从何救的我也无从探知了。
蓝曦臣说来缘由,与当年岐山温氏也不无关系。云深不知处出事突然,门下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当日...
蓝忘机兄长!
蓝曦臣有心提起当年的事,蓝忘机却突然出声。
蓝忘机...兄长,往事多苦,不必追。
蓝曦臣可是...
蓝忘机兄长。
两兄弟一来一回,也不知打的什么哑谜。苏涉听的一头雾水,再看二人又都像锯了嘴的葫芦各自哑声。
自在金麟台找到已失忆的苏涉,蓝忘机就在追查当日的真相。当年杀上不夜天,温氏四处宣言蓝氏二公子不堪折磨跳崖自尽。
从他出现在人前,流言便不攻自破了。只有他知道,有人代他受过,有人替了他死去活来。
就是兄长也不知道,他后有去秣陵打探消息,终探得苏涉入苏府时的情状,他入耳张目。那样惨痛的往事,不记起更好,只他记得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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