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温杯里倒出来的水,本来也就凉得差不多了。
现在成才坐在许三多对面,手里的杯子冷得更是像冰块儿一样…
指挥部帐篷外头人来人往,收拾东西的,搬器械的,磕碰声不断。
但是帐篷里边儿,连蚊子嗡嗡声都比人的动静儿大。
成才:我…听说你立功了?好事儿嘛,怎么还耷拉着脸呢?
许三多立,立功?…我不知道。
成才抿了抿因长时间缺水而干燥的嘴皮。
成才:…许三多,你听我说。这一伙人长期利用这里荒无人烟,植被资源丰富的地形进行走私犯罪,视国家与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于无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那一枪慢了,对方的子弹就可能打在你,或者你的战友身上。轻则受伤退役,重则占据烈士名额?
许三多抬头悄悄窥看了人一眼…
许三多我,我知道。我也自己想过这些,可是…可是…
许三多可是不出来了,又默默的低回头去。
成才:你能想到这些就行了,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慢慢来…话说,我以后就在这一带工作了,日常除了戒备,勘测,组织巡逻和日常训练,保不准哪天就能和犯罪分子撞个正着。到时候我要是也像今天你这样,你不得有点儿什么经验传授给我?
许三多这儿?
许三多惊讶。
许三多这儿可太危险了,树上都不好藏人,底下又湿又闷。你,你怎么选着到这儿来了?!
当兵又不是享福,哪里还有挑条件的份?
只是许三多脑子里还在回旋那一枪,下意识就觉得成才不该来。
成才:我怎么不能来?只要这里还是我国的领土,这儿还需要我,我不光人在这儿,我还得拿好我手上的武器,尽我所能保护好这儿。
许三多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他好像一直是为了当兵而当兵。
为了在意他的人不失望,所以许三多被一路推着走到了现在。
许三多成才,我可笨了…是不是?我就是想不通,想不出来…我,我不敢关灯睡觉,不敢闭眼睛…
他始终无法明白战斗的荣誉,所以他才想到了复员…
成才:…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敢不敢?
许三多什么?…
成才:你找你们队长请假,顺便去老部队看看,看看我们那些个老战友,当是散散心,分散一下注意力。
许三多请假?!
许三多声儿都变了,还紧张的往帐篷门外瞟了一眼。
他自进老A以来,还没休过假。
他都觉得假期这个东西,老A就没有。
更别说,许三多本身有点儿怵袁朗。
许三多我,我不敢。
许三多诚实的回答。
许三多还是算了吧,我…我也不知道该回去看谁,伍六一走了,其他人,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哪儿呢。
得了…这会儿越说还越心里不得劲儿了。
袁朗行了,你们说这么半天,我都听见了。
袁朗斜倚在门口,手上的烟还剩个烟屁股…
袁朗许三多,休假是吧?磨叽…我准了。
总之,他不能接受许三多就这么被毁了。什么办法都得试过了才知道。
袁朗许三多,最多一个月的假,这是我能做主的最大限度。一个月后,回来再次告诉我你的答案。是走是留,我不会再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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