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不太隔音,所以水流的响声全部都进了陆稚初的耳朵里。
陆稚初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就在这时,水声停了,门也慢慢开了。
时隙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大量的水汽,还有一点点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医院的沐浴露不好闻,但是这个味道,在时隙身上却也显示的不一般了起来。
陆稚初说话,声音小小的,不过胜在这个时候安静,能听的见。
“阿时,我朋友要来看我。”
时隙洗了头的,发梢还滴着水,这里是医院,他就直接把西装换上了。
本来有大背头加持的正常容颜在头发落了下来之后瞬间年轻了不少。
时隙拿起毛巾,在头上胡乱擦了擦,至少现在不滴水了。
“你的朋友,是怎么知道你生病的?”时隙率先关注的就是陆稚初的朋友。
男的?女的?性取向是陆稚初还是男的?
对时隙有威胁的,时隙一个都不会放过。
陆稚初笑了笑,“至交好友,青梅竹马,今天他回国,问我怎么样,我就顺便说了。”
时隙眯了眯眼,黑眼圈加持的他更像是病娇少爷了。
“男的?这么关心你啊……”
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酸。
没错,只有一点点而已。
时隙走了过来,坐下,用那双眼睛看着陆稚初。
“初初,你对你的至交印象怎么样?他什么性格?他对你怎么样?”
这询问的,跟爸爸问女儿交的男朋友怎么样了似的。
陆稚初想笑。
“你问你男朋友呢,这么详细。”
“他不是你男朋友,我才是,只是问问,好防护一下。”
最后一句时隙说的声音小,陆稚初疑惑的嗯了一声,没听清。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陆稚初吃完了最后一口白粥,把盒子递给时隙的时候,门被敲了敲。
三下。
时隙把东西收拾好扔进垃圾桶里走了过去,给来了门。
来人挺高的,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系了一个红色的领结。
对,领结,不是领带。
目光落在那张脸上,长的很白,皮肤很好,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他的头发是那种半长发,能房在肩膀上对的。
此刻被一根皮筋扎了起来,还是高马尾。
男人一只手抱着花,另一只手里还牵着一只手。
是个有伴的。
时隙下意识想。
只不过,时隙看着那只手牵着的手。
皮肤苍白,手背血管清晰,指甲修剪的圆润,大概是个青少年……二十岁的模样。
时隙后退一步,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两个男的。
抱着花的感觉是个笑面虎,被牵着的应该是大学生,表情别别扭扭的,长的倒是很不错,上等颜值,就是皮肤苍白的厉害,跟得了白血病似的那种白。
男人看到时隙先是愣了一下,嘴角的温润笑容又浮现了上来,“先生你好,我来找陆稚初。”
时隙皱了皱眉。
这人看起来,不是弯的。
“你好,你是?”
久经沙场多少年,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有的。
男人笑,“我是陆稚初的青梅竹马,先生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时隙的头发有些长,半盖住眼睛的那种,只不过平常是大背头,看不出来。
“嗯。”
话是这么说,眼睛却阴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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