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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林本来对这件案件并不上心,在没有监控的年代,想查出一个人的死因必然不简单,况且世上存有那么多腌臜龌龊的手断。
繁华亮丽的外表下藏的是腐朽颓败的内里,不堪直视。
直到她亲眼在南市看见内卫的人——内卫是圣人的利刃,他们出动多半是圣意。
当然,话是如此,郁林并不期待所谓的内卫能有多厉害,不止内卫,还有联防。
那个每次出了事只会说“我联防竟毫无察觉”的圣人耳目。
其实都只是雨点大雷声小。
还好他们的对手是春秋道,比起春秋二使和归藏凤,高秉烛,百里弘毅,武思月这个神都探案小分队显然靠谱的多。
其他:“听说那盐商和铜商有勾结,所以才被——”
其他:“你说一个卖盐的好好生意不做,干嘛去做见不得人的铜矿生意呢?”
其他:“谁知道呢,可能是想钱想疯了吧。”
案件的原本虽然被内卫按下,但风声已经悄然而至。
郁林对“铜矿”二字分外敏感,尤其是还听到了有人提到“奁山”。
世人皆知,奁山是铜矿最大的出处,或许此时议论之人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可郁林却知道,好戏已经开场,拙劣又冷血的巨幕正缓缓拉开。
只是这一次,轨迹必定悄然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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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还清了之前那废物师兄欠下的旧账,第一个月的收入简直大大超出了郁林的预期。
郁林“新年第一个月就这么壕吗?”
郁林“果然是新年新气象。”
她在高台之上端坐,两只脚不安分地摆来摆去——郁林早早就命人做了把既能坐的舒服又能观察到下方的椅子,丝毫不受高栏的影响。
女子柔情似水的看过下方她的摇钱树们,不,是贵客们,面上的神情十分满意。
祈潋规规矩矩站在她身后,替她拿着莹白的披风。
冬日刚过,初春的寒气仍不饶人,待到日落时雾气湿冷,让人分外难受。
郁林“光开赌坊没意思,不如我再做个别的生意如何,祈潋?”
她的声色隐有雀跃,虽是询问的意味,不过呆在郁林身边这些日子,祈潋已经懂得她的语气与潜台词。
这就是非做不可的意思了。
他又何必去说出些扫兴的话呢。
不敢,也不能。
祈潋:“娘子聪慧,定能做的很好。”
明明祈潋比她要小的多,言行举止不谓不知礼守规矩。
规矩的,不像个寻常侍者。
郁林“祈潋,你阿爷阿娘呢,怎么忍心你来赌坊做事?”
郁林眼睛还在看着下方赌桌的情形,无意般开口。
祈潋:“……他们,都不在了。”
祈潋:“祈潋想活下去,所以来到了娘子的赌坊。”
这理由合理的让她无法反驳。
郁林“真是,处处都是苦命人呢。”
郁林“我呀,也是被阿爷几斗米就卖掉了。”
郁林“你可知他把我卖到哪里?”
祈潋:“……祈潋不知。”
郁林“不知就不知吧。”
她俏笑着,遮住唇角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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