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霜降相比,自己就显得微乎其微像那沧海一粟般渺小。而他就是一枚闪耀的太阳,周遭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很多人,不停地在协助他成长给予他无穷的力量,不断鞭挞,不断磨练直至收获最珍贵的果实。
他呢…
什么也没!
或许,林秋分最为灿烂的年华是五岁之前,耳畔仿佛还能清晰听闻温婉的呼唤与银铃般的欢笑,仿佛还能被一种温暖的气息触及而他却无法拥有,醒来后的自己只剩冰冷的水,冷至骨髓,直到将那颗心彻底冻结。
那些大片泛滥的鲜血在瞳底荡漾着微波,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就连能示弱的呼喊都丧失勇气,那一瞬除了无助、孤寂还有什么呢,药性过去就开始那撕心裂肺的痛,难以描述的、令人窒息的痛。
这种感觉是当他扶着浴缸的边缘缓缓爬起时才被发现,因体力不支而重新跌回冰冷的血水里,腥涩的血水风驰电掣般呛进他的口鼻、眼睛、耳朵、甚至身上所有无用的细胞。
…
“秋分?”
好熟悉的声音…
好熟悉…
是他吗?是吗?睁开眼看看吧,可他担心的是最后眼里残存的是陌生的景象,就连自己都不懂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从何而起。
林秋分徐徐睁眸。
时敬凇见他终于有了起色方才拧紧的眉峰顿然舒展,继而道:“你怎么了?表情很痛苦哦,要不再休息下?”
一股暖流渐渐涌上心头。
林秋分微微垂眸:“没,我……”
“怎么?”
他似乎很期待他开口说话又好像很想为他解决困扰那样,这种热情的冲劲林秋分只有在沈霜降身上见过。
“我能去看看他吗?”他抬眸征求道。
“这……”显然这很为难,沈霜降目前的情况稳定了但还没醒,但看在他略略委屈的眸子,时敬凇终动容,“可以,但他还没醒,身上还有伤。”
“我明白,”林秋分轻笑,“谢谢你,时警官。”
林秋分只是轻微的擦伤,要不是沈霜降奋不顾身冲过来护住自己,或许那把匕首将置他于死地——永远无法阻止一个杀人如魔怔的恶鬼,在它们心底深处仅存的人性已然消退可以说是成了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我在门口等你。”
时敬凇没想去打扰他们,眼眸轻垂,将那把腋拐交到林秋分手上,见他略怔状又补了句:“你好好跟他说说话让他醒来就行,别让他牵扯到伤。”
林秋分微微点头。
寂静的房内只剩墙上的时钟咔嗒咔嗒的走动声,敲在边边角角虽不响但也在心上泛起波纹。
他祥和地闭着眼,祥和的就连呼吸都感触不到,面色苍白,修长的脖项下是被白色绷带裹紧的胸膛,左胸口似还透着淡淡的樱红血色。
“霜降…”
他拄着拐杖举步维艰地向他走去,很轻很轻不想去惊扰到此刻的他,就只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若是他能听到该多好。
那他会不会醒来?会不会因为他的浓浓期许而醒来?会不会因为他…
也只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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