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寂静的滑落嘴角,那种苦涩的滋味,带着冰一样的温度,令姜寒洲猛然清醒,下意识地扶了扶镜框,才发觉眼眶被泪水充盈得饱胀。
台上的沈云音礼貌地鞠躬道谢,霎时间,掌声四起,或许因为歌曲太伤情,底下再没有唏嘘声,仿若都沉浸于每个人的过去中。
她很高兴,也很喜欢站在这聚光灯围绕的舞台上,尽情地释放自己,崭露头角,于是,她清亮的嗓音再次在麦克风里缭绕:“接下来,我要唱的也是一首治愈歌曲,或许,你们在座的都未曾有耳闻。”
轻缓的钢琴音悠扬地响起,那有韵律的节点打在每一个拍子上,像一场盛大的暴雨,但却是那般温柔。
“ ……
闭上眼睛,没有人听
你的远离,特别的安静
……
……
我接受了惩罚,只能说放得下
失去资格怎么留得下
……”
刚开始进入组织的那些日子,姜寒洲也适应了,和阿K相处融洽,但时间渐渐过去,他会想母亲,会想父亲,若是父亲回来找不着他们,那该怎么办。
十岁那年,趁着夜色,没有人发现,偷偷溜了出来,顺着记忆里家的方向赶过去,那块不大的院落早已成一片废墟,所有的所有都成了灰烬。
小寒洲蹲坐在废墟上,埋着头,眼泪寂静地流,下半夜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后第一件事便去找那男人讨说法,而面如死灰的男人却只口不提真相,只草草解释了一下:“已安顿好你母亲的后事,你不用操心。”
男人为了让他相信,亲自带他去了母亲的墓地,当小寒洲亲眼看到母亲的墓碑时,蓦地红了眼眶,眼泪不自觉的滚了出来!
但没等他冲过去,便被身旁高大的男人拽了过来,男人的力气特别大,那双粗壮的手掌仿佛轻轻一扯,便能扯落小寒洲细薄的骨架。
姜寒洲顺势跌进了他的怀里,男人眸色深黯,抬起另一只手掌,缓慢抚摩着姜寒洲的发顶,那结着茧子的食指顺着他清晰的脸庞线条落到了纤巧的下颏,稍稍一用力,姜寒洲便不得不抬起晶莹的脸颊看向男人。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在自己泛起白波的瞳仁里摇曳,绷得很直的唇峰僵得可怕,姜寒洲细巧的鼻子微微翕动,又一波泪水涌出眼眶。
男人嘲弄地扯起嘴角道:“往后,你便是我的心腹,若是敢对我有任何逆叛之心,你妹妹…”
他故意停顿,眸子轻眯,望着小孩惊慌失措的眼色,心底却是一阵得意,“我不能保证我对她会做出什么举动,嗬…”
妹妹是姜寒洲最后的一份执念,也是最后一道防线,不管组织如何对待他,他也毫不在意,只希望组织不要对她下手。
姜寒洲讨饶的启唇:“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请…请你不要伤害她…求你了…”
话音刚落,姜寒洲顺势向前倒去,额头抵着男人坚毅的胸膛,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咧着嘴角,无声地啜泣,纤瘦的手指曲起,抓皱了男人的衬衣,指节分明,充斥着恨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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