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的窗户半开,玻璃窗轻轻扇打着窗台,说轻不轻,说响不响,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他悄悄地挪着步子,两只眼眸左右转动着,观察眼周的景象,生怕突然窜出什么鬼玩意儿,嘴里轻声呼唤着她:“晓莉……你在不在……”
窗台不知名的白色花朵正微微幌动着柔软的花枝,那两片绿油油的叶子像是两条挥舞的手臂,迎风招展的姿态就像在欢迎他的到来。
而在那洁白晶莹的花瓣上,有一抹暗红触痛了他的眼眸,定睛细看,那颜色对于纯洁无暇的花瓣而言尤其不和谐,他慢慢凑了上去,鼻尖轻嗅两下,味道闻起来有股浓浓的腥味。
难道…
正想着,身后渐渐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时断时续,像刻意避开,又像有意接近,他的心一紧,身子微僵,胸膛的起伏频率随着心跳越来越快而变大,呼吸也开始变得紧凑起来,他怔着,没敢回头,怕是看到令他恐惧的任何东西。
他试图扯着嗓子壮了下胆量:“晓……晓莉……是你吗?”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垂落在裤缝边的拳头捏紧,他的喉咙微动,眸子不安地轻转,虽然后背没有一丝动静,但是那种诡谲的气息依旧存在,“它”在等着他转身,而他在等着“它”自知无趣的离开。
但是,“它”一直都在,或许,将存在于他的心里,或许只是一场梦。他再次捏紧双拳,咬紧牙关道:“晓莉,你就不要吓唬我了吧——”
他鼓足勇气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一道冷光划过,他敏捷地朝旁边闪避!——老头举着的那把宰猪刀劈在了窗台上,他不甘心,枯黄的眼眸里煽动着火苗,拔起刀刃,向他逼近。
樊魏铭急急地往后退着步子,没料,左脚绊到了右脚,直直地摔了下去,他压根顾不得爬起,双臂后撑着,快速地倒退,面前的老头瞪着两颗微突的眼眸,咬着牙,似要将他撕碎似的。
“你……你放了我……”
强烈的恐惧让他的脚变得软绵绵,就连大声呼救的勇气也连同这被剥夺的空气那样被扯掉了,他张着嘴,喉头干涩得像撒上了一把盐。
不要…
那把刀蓦地射出一道明晃晃的寒芒,朝着他快速下坠,直至劈碎了他的躯壳,他才听见了来自喉间的呐喊,像是炸裂的魂魄,很快的就消散下去。
程泽在听到那声喊叫时,身体剧烈颤抖一阵,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声音的来源,但是三楼的走廊已然恢复寂静,但耳畔似乎还能听见轻微的回音。
暗黄的墙根有什么在流淌着,他凝眉,悄悄地走了过去,蹲那儿,仔细打量起来,走廊里的光线暗沉,眼前的液体呈现出暗色,看不真切,他下意识探出手去触摸,黏腻的液体沾到了他的指尖,凑近闻了闻,顿时一股浓郁的腥味扑鼻而来!
程泽惊怔,顺着流淌的方向望过去,一直延伸到另一边的走廊深处,他慌张逃窜,飞快地跑到沈霜降的房间门口,大力敲着门——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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